破舊詭異的大門,透出一絲細(xì)縫。
經(jīng)傳多年的十八里鋪,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居住。
我輕輕推開大門,小心探頭朝里望去。
寬大的庭院,很干凈,與它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突然里屋傳來一道聲音。
“進(jìn)來吧,小伙子?!?p> 我被嚇了一跳,雙手扒在門上,猛地一下打開,身子栽了進(jìn)去。
“誰?是不是張麻子?”我立馬提起嗓子眼。
“呵呵,小伙子,不要緊張,里屋說話吧?!?p> 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略微思考一番,再三確定沒有危險之后,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
我剛進(jìn)里屋,“啪嗒”一聲,身后的大門猛然關(guān)閉。
我扭頭一看,身后的白色黃皮子早已不知去向。
頓時心頭感覺不妙。
再一回頭,一張滿臉褶皺的老臉,突然貼近我的臉上,白色胡茬很長,一頭白發(fā)披肩。
嚇得我猛一后退。
“誰!”
此人絕不是張麻子,這老頭佝僂的身形,雖說樣子看上去很老,但是從雙眼冒光的精神勁兒看出來,這人肯定有問題。
“我是誰并不重要,既然你能來到十八里鋪,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這老頭捋捋胡子,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眼冒精光,犀利道:“李中醫(yī)是你什么人!”
一提起李中醫(yī),從心底里涌出一片悲傷。
丫的,要不是張麻子,李中醫(yī)就不會死了,我也不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是我爺爺,我是他孫子,怎么滴!你想殺我?”
此時的我渾身是膽,完全被怒火攻身,渾身發(fā)熱。
那老頭一聽,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呵呵,原來你是他孫子啊,可以可以,不過誰讓你來到這個地方的?”老頭說著說著便找了個凳子坐下。
“你管我?我是來報仇的!”
“報仇?報什么仇?莫非李中醫(yī)出事了?”
老頭一臉吃驚,剛坐下的身子猛然站起。
隨后,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身后的白發(fā)都差點(diǎn)立起來,氣勢很足。
“怎么?原來你不是張麻子的人?”我冷笑道。
“張麻子?誰是張麻子?”
老頭疑惑的看著我。
此時我也挺奇怪,張麻子不是說好讓我來十八里鋪嗎?怎么這老頭不是他的人?又或者說他在暗處盯著?
頓時,我謹(jǐn)慎的四處張望,想要看出一絲蛛絲馬跡,我也仔細(xì)看了看那老頭,從他疑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那老頭確實(shí)不認(rèn)識張麻子。
“你真不認(rèn)識?”我又試探道。
“廢什么話,我就問你李中醫(yī)是不是出事了?”那老頭似乎耐性不好,立馬吹胡子瞪眼逼問道。
我嘆了口氣,悲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給我說說過程。”
于是我就把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張麻子這個人肯定少不了被我畫蛇添足,被我說的十惡不赦。
“好好好!”老頭越聽越氣,怒極反笑,連說三聲好。
就在這時,突然那白色黃皮子不知什么地方跑了出來,猛地咬住我的褲腿。
這丫的真是個畜牲下嘴不知輕重。
我一腳踹了過去,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真恨不得拿出刀結(jié)果了它的性命,去給李中醫(yī)陪葬。
不過,現(xiàn)在還真不是時候。
畢竟需要它才能找到張麻子。
我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做了狠厲的驅(qū)趕姿勢,它也吃痛往后面躲去。
“喲,這小家伙也行,還是個白色兒的?!?p> “喂,老頭,你是什么人,你還沒說你是誰呢?!蔽疑髦氐目粗?。
那老頭聞言笑了笑。
“你這娃娃好不懂規(guī)矩,也罷,既然你是李中醫(yī)的后人,便不與你計(jì)較,但,也許你今天來這里是來錯了。”那老頭還裝的很神秘。
“別給我廢話,本來我是來找張麻子,既然他不在,我走就是?!?p> 說著,我就準(zhǔn)備離開。
我還以為這老頭會攔我,誰知道走出一里地了,這老頭也沒理我。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合著張麻子是來耍我的,來來回回幾十里地,我也真服了這個老六。
我滿心怨氣,不知不覺的渾身開始發(fā)燙,我以為是累的,可真沒想到這身體突然就熱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急忙跑回家,先沖了一遍涼水,等我換完衣服,走進(jìn)屋里的時候,我驚呆了。
十八里鋪的老頭,竟然在我家!
“我去!你!你你你。”我指著他驚愕道。
“你干啥!”突然老爸從里面走了出來。
“快見過你張爺爺?!崩习峙牧伺奈业暮蟊?。
“我去,他怎么比我走的還快,他是飛的嗎?”我驚訝道。
“少不禮貌,趕緊的?!崩习执叽傥?。
“張,爺爺?”
“誒,乖孫子?!?p> 我一聽就來氣了,這怎么誰不誰都是我爺爺?
“行了。你先出去,我給你張爺爺有話要談?!?p> 老爸說著,就讓我趕了出去。
我心里那是怨氣沖天啊,直接又跑去洗了涼水澡。
話說這大冬天的,我沖起涼水一點(diǎn)事都沒有,甚至還挺舒服。
可能與開竅之后身體發(fā)生變異有關(guān)吧。
我想了想,也就算了,怎么舒服怎么來。
話說,年尾一過我就要去找李中醫(yī)的孫女兒了,她叫什么長什么樣子在哪,這些信息我一概不知。
如果說尋一人如大海撈針,那么尋她就是針海里找刺,無異于做夢。
不過,這張麻子今天并沒有出現(xiàn),莫非是有其他原因?
還是說祖墳還會出事?
我把所有事情重新推了一遍,個個推敲,祖墳的事不可能,李中醫(yī)的墳?zāi)鞘墙^對不可能的。
不過今天那老頭說了一句,我來錯了,莫非張麻子就是故意引我去見他?可是看樣子那老頭與李中醫(yī)交情不淺,他要是去肯定是自找苦吃,難道是故意引開我的視線?
經(jīng)過思來想去,我腦子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李中醫(yī)的孫女兒。
莫非他知道我回去找李中醫(yī)的孫女兒,所以故意讓我引去?
可也不對啊,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很多都與我想象的不一樣,看來結(jié)果只能與張麻子掛鉤了。
不多會,老爸和張老頭就走了出來。
倆人有說有笑的,張老頭神秘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就離開了。
張老頭走后,老爸突然叫我:“陳三,進(jìn)屋?!?p> 我心里有點(diǎn)郁悶,不過還是跟老爸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