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對橫著回來的我,三堂會審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換了一個房間一張床,不過我猜我應(yīng)該是在天醫(yī)谷了。
因?yàn)槲肄D(zhuǎn)頭的時候,看到茜草又開始在房間里忙來忙去。
翻身坐起來,“茜草,好久不見~給我倒杯水先?!?p> “姑娘你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茜草聽見我叫她,急忙倒了水過來。
“我很好,神清氣爽。”我一邊喝水一邊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布置的很是雅致,“這是在哪???”
茜草解釋道:“這是公子云間院里的東廂房,你可不知道,你早上被劉叔的馬車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昏迷不醒,衣服上還有血。你把大家都嚇壞了,公子親自給你看的診,為了方便照顧你,就把你安排在這里了?!?p> 我抬手看表,早上回來的,現(xiàn)在下午四點(diǎn),暈的時間在控制以內(nèi)。
我把喝完的茶杯遞給她,“那你們公子現(xiàn)在在哪?”
“還要嗎?”我搖搖頭,她把茶杯放回桌上,“在書房呢!托你的福,我今日還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兩位陰陽老人,現(xiàn)在也在書房呢!”
?。。?!“他倆出來了?”感覺自己要完,這倆空巢老人不好好待在陰陽閣,出來干什么?
“怎么,知道我們倆來看你,這么激動,你這嗓門兒聽起來已經(jīng)完全好了嘛!”我還在想應(yīng)對措施,伴隨著二師父的聲音,他倆就推門進(jìn)來了。
看來躺下挺尸裝病這條路行不通了!
“二位老先生好,公子還不知道姑娘醒了,奴婢去跟公子通報一聲?!避绮葸@個沒義氣的家伙,這就溜了。
為今之計,只有——裝傻充楞,發(fā)揮厚臉皮的優(yōu)勢。
官方微笑,一定要有,“呵呵...兩位師父怎么來了?”
“唉~家有孽徒,昨夜夜不歸宿,今天干脆像死魚一樣,橫著被抬回來?!闭f著還撇我一眼,“你說我們倆老頭能不來看看嗎?”
二師傅這張嘴,真是不能隨便放出來,一開口殺傷力巨大。
我腆著臉繼續(xù)賠笑,“呵呵呵...,多謝兩位師父關(guān)心,徒兒心懷感激,千萬分的,呵呵...”
二師父揮手:“行了,別傻笑了,身體可還好?!?p> 我立馬收笑,臉色正經(jīng)答道:“很好,徒兒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事兒都沒有,身體倍兒棒?!?p> “我說你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還敢調(diào)用內(nèi)力金針刺穴,你才學(xué)會行氣幾天??!刺壞別人不要緊,你看看你把自己搞的?!笔裁唇写虊膭e人不要緊?二師父你這思想可有問題?。?p> 我倔強(qiáng)反駁:“我那是有把握才做的,本來一切順利的,誰知道后面.......不過現(xiàn)在不是大家都好嘛!您要相信,您徒弟我可是個天才?!?p> “行了,天意不可違,小止無事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本褪锹铮∵€是大師父通情理講道理......
“回去加緊對她的課程訓(xùn)練安排也就是了。”不是,大師父我前腳還在夸你,詞兒都還沒說完呢!
孤獨(dú)弱小又無助,就是我現(xiàn)在最真實(shí)的寫照。
我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默哀呢!茜草就開始敲門,“二位老先生,公子請姑娘過去?!?p> 谷主大人叫我過去干嘛,互相診脈嗎?那也好過在這兒被反復(fù)鞭撻,我立馬應(yīng)了:“好,等等啊!”
“師父們,南胥瑾找我呢?”我對著他們一通使眼色,該回哪去回哪去吧。
然后這兩位起身走了,“快些過來?!?p> ???什么意思,你倆也要去?年輕人的聚會,你們倆摻和什么!
認(rèn)命的我垂頭喪氣的推開谷主大人書房的門,房內(nèi)呈現(xiàn)出一種三足鼎立的局勢。
谷主大人半靠在軟榻上拿了本書,倆師父就坐在進(jìn)門待客的椅子上,這是要對我進(jìn)行三堂會審的節(jié)奏嗎?
谷主大人看我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問我:“可是餓了?”
“嗯嗯嗯!”我瘋狂點(diǎn)頭回應(yīng)。然后谷主大人就吩咐茜草去廚房給我準(zhǔn)備吃的。
“過來?!?p> 谷主大人叫我過去,雖然我挺樂意和他近距離接觸的,但是畢竟我倆師父還在這兒。
我偷偷瞄一眼他們,后者正在淡定的喝茶,一副無視我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可過去了!
我走過去,率先開始復(fù)診:“怎么了?剔完毒后感覺怎么樣?”
“坐下?!彼焓种噶酥杠涢脚缘男〉?,我依言坐下后,他又開口:“把手給我。”
這種對話和情境,我倒是想想歪,可是看他那一臉正經(jīng)看破紅塵的樣子,我也該知道他是想替我診脈。
唉~我還是乖乖做好醫(yī)生和病人的角色吧!想太多對我腦子不好。
“恢復(fù)得很好?!彼畔挛业氖秩缓笳f。
“本來也沒什么大事兒,只是受了點(diǎn)寒?!蔽覜]事兒了,就該互換身份了,我看著他,“把手給我?!?p> 他無奈的搖搖頭也依言把手給我了,我摸了摸脈,“你情況也挺好的,再恢復(fù)十天之后,我們就把毒徹底逼出來?!?p> “既然你們倆都挺好的,小止你過來,我們來聊聊正事兒。”二師父停止喝茶,開始發(fā)言。
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我們在聊正事兒?。“俜职僬?jīng)。”回答我的是一記來自貧嘴二師父的眼神殺。
正巧茜草進(jìn)來擺吃的了,撒嬌女人最好命,我撒:“師父~我餓~”
二師父白我一眼:“餓就吃唄!”
“謝謝師父!”拿起筷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然后就聽到下文。
“你邊吃我們邊問你邊答就行。”說得好像很簡單一樣,這不是嚴(yán)重影響我食欲嗎?
眼神求助,大師父,無果;谷主大人,無果;茜草,居然擺完食物又溜了。
“好吧,問吧?!边t早都是要面臨的,就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二師父正色:“你昨日出谷后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會徹夜未歸?”
我慢悠悠回答:“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就是遇到了一個人多勢眾又不太理智的病人而已。”不理智到妄想扣留我。
二師父抓重點(diǎn):“病人?男的女的?”
?????“男的?!?p> 二師父開始歪樓:“男的!你怎么可以一夜未歸還跟一個男子一起。”
“什么男子?他只是我的病人!”
二師父越跑越偏:“就你們兩個人共處一室嗎?”
“沒有,還有另外兩個人”
二師父莫名其妙松了口氣:“那就還好。”
“但是吃完晚飯他們就出去了。”
二師父一驚一乍:“什么!吃完晚飯,就是晚上了,你們還在一間房里?”
我無辜臉解釋:“因?yàn)槲蚁挛鐒偨o他做完手術(shù),我不是得留守查看一下以防他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嗎?”二師父果真是歪樓的一把好手,怎么還扯出孤男寡女這一套了。
“為何你不曾留守我?!痹谖液投煾傅募ち覡幎分?,插入了一段來自谷主大人的自帶冷卻處理的聲音。
我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他,“你這不是有很多專業(yè)人員嗎?他們照顧人比我細(xì)心多了!”主要是你也沒有跟蕭老大一樣拿著劍不讓我走??!
“......”他低頭看書,不再說話。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二師父接回話題。
我無語到想笑:“我是醫(yī)生,他是病人,能做什么呀!再說了,我后面不是暈了嗎?”
“你!”
“哎,二師父您是不是搞錯重點(diǎn)了?這些都不重要?!蔽疫€是趁早打斷他吧!順著這個話題下去,我怕就得讓我為保名節(jié),以身相許了。
“為你,重要?!惫戎鞔笕擞执畈缌恕?p> “什么?”今天的谷主大人有問題。
“......”
大師父也適時抬手止住這個話題,一本正經(jīng)的問我:“你可知他是何人?家住何地?家中具體情況?”
我抬手:“打住,大師父您這是打算查戶口嗎?要不要再給您提供一下生辰八字?你們放心吧!什么事兒都沒有,也不存在安全隱患。”
我放下筷子,“我吃飽了,我剛想起來藥房那邊還有點(diǎn)事兒,我就先走了?!辈坏人麄兓卮穑攘餅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