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華打了個哈欠,她本打算同來時一樣用鋼爪抓墻而下,怎想的這天機閣下已聚了不少百機門和傀儡堂的弟子,她只得尷尬地從閣外的環(huán)廊上回來,好在這閣頂人也不少,她在人群間穿梭著,趁著沒人注意白了自己哥哥一眼,隨手從桌上抓起一個橘子,走到升降臺上。
守衛(wèi)升降臺的兩個暗衛(wèi)倒也沒看她一眼,他們只查進來的,出去的可不怎么管。
她對其中一個暗衛(wèi)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的微笑,隨手扔進嘴中一瓣橘子,立刻被酸得呲牙咧嘴,那個暗衛(wèi)將頭撇到一邊。
天機閣高約百尺,除去頂層沒有任何進入的方法,她要去的則是天機地牢,升降臺沒有在中間停留,直直地將她帶到地面上,距云竹之會還有半個時辰,此處的大片空地便是會場。
她盡量避開人群,圍著這座建筑轉(zhuǎn)了兩圈,別說門了,就連一個小窗也沒發(fā)現(xiàn)。
難道正要從那頂上一直下到地底?南月華嘆了口氣,今天過去后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再也不管自己老哥那些破事了。
她整理了一番鵝黃色紗裙,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可疑,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她又踏上了升降臺。
依舊是那兩個暗衛(wèi),她瞇著眼笑,卻被生生阻攔在大堂門口。
“姑娘,時門主和南堂主等都已經(jīng)下去,這閣頂不允許進人了,姑娘也早些去參與云竹之會吧!”
南月華探頭向堂中瞟了瞟,果然同他們所說,這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既然如此,她還需要在意什么啊?她歪著頭。
“姑娘?”一名暗衛(wèi)見她猶豫不動,欲上前再度提醒。
“哎呦,我的腳好像崴了?!彼槃萃侨松砩弦豢浚硪蝗艘姞钜采锨皫兔?,藏在指縫隙中的銀針悄然滑出,扎在二人的脖頸上,這是一種常見的沾了麻醉藥的暗器,中者會昏迷一到兩個時辰,這對南月華來說完全足夠。
她又拿起桌上的桃子啃了一口,走到堂后的屋中。
屋子很大,除去一些常見的擺設(shè),便是各類機關(guān),南月華哪見過這些東西,她猶豫了一下,從腰間抽出小刀立在地上。
三,二,一,她默念著,抬起按著刀柄的手,小刀順勢朝一個方向倒去,南月華走到刀柄指向的機關(guān)前。
嗯!就是這個了!
她毫不猶豫地掰動機關(guān),墻壁上一個暗門打開,內(nèi)部上一個小號的升降臺,果然老天爺看她這么辛苦,還是送了她點好運氣。
不過要是只有這么小個升降臺通往地牢的話,那犯人進牢都要排隊了吧?南月華揉了一把頭發(fā),現(xiàn)在也來不及想那么多了,她疑惑地盯著升降梯上的五六個操作桿,試探性地隨便掰了一個。
升降臺直直地下降,好像是要進賊窩了,南月華深吸一口氣,身形逐漸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這是傀儡堂的遁形秘術(shù),本為百機門的頂階秘術(shù),百余年前被分離而出的傀儡堂奪得,一直傳至今日,而百機門的遁形術(shù)早已在幾十年前失傳。
隨著一聲悶響,升降臺停下,四個守在下面的暗衛(wèi)紛紛圍上前來,臺上并無一人。
“怎么回事?升降臺壞了?”其中一個問道,試探性地踏至臺上。
“門主應(yīng)是已在云竹之會上了,可能是銅語長老操縱的吧,畢竟方才木語長老也來了,”另一個暗衛(wèi)走上升降臺:“你們待在這,我上去看看?!?p> 南月華心知幾人看不見她,索性靠在墻邊先啃完桃子,她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得很好,看到有人上去,她這才暗道不妙,若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上面的情況,自己可就難以脫身了。
天機地牢很大,卻不怎么復(fù)雜,整體呈矩形,中間一條主道向左右各分出三個分支,不到一會兒她就摸清了整個地牢。
還當(dāng)真同時遷所說,這牢中新關(guān)了一百余人,還有一個貌似是長老的綠袍老者在這些牢房見來回走動著,似乎是在確定人數(shù)。
那老者功力倒是深厚,她路過時玩心突生,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卻未想到他竟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自己這里,南月華嚇出一身冷汗,趕忙秉著呼吸離開,待走出一段距離后,才松了口氣。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地牢的盡頭還有一扇大門,不同于方才的升降臺,此處沒有任何守衛(wèi),一把刀靜靜躺在地上,大門并未合緊,南月華趁著沒人穿了過去。
遁形術(shù)已經(jīng)很難維持,她一路小跑著穿過一條又長又暗向上的通道,直直到了出口,此處是一片小竹林,距天機閣不遠,奇怪的是,一路上她都沒見到一個暗衛(wèi),可能所有人都去參加云竹之會了吧,她解除了遁形術(shù),邁著小步向會場走去。
“當(dāng)真?”南茫尋將南月華拉到一個小角落。
“當(dāng)真,那地牢中的確關(guān)了百余個反叛弟子,時遷好像也沒什么秘密行動!”南月華回來后先大飲了兩杯酒,身心無比暢快。
南茫尋沉默著回到原位,他的擔(dān)憂也并非沒有來源,在前來百機門前,他在門中安排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時遷已默許門人對毒機關(guān)的使用并打算在云竹之會上全殲傀儡堂。
時遷近幾年來和傀儡堂維持著較好的關(guān)系,二人雖然未改互派臥底的作風(fēng),卻也未放在門面上說,因此南茫尋對自己探子的密信是有一定懷疑的。
然而前來百機門的他卻并未見到那個探子的蹤影。
是被時遷滅口了?他想到那些被自己送回去的百機門臥底,有些憤怒,憤怒之余更多是擔(dān)心,雖已做好萬全準(zhǔn)備,但若是百機門全門上下使用毒機關(guān)對敵,他們恐怕招架不住。
然而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時遷并沒有重啟紛爭的跡象,或許是他多慮了。
云竹之會已然開始,時遷在眾人面前的一番慷慨陳詞南茫尋一絲都沒聽進去,他忽然瞟見坐在遠處大吃大喝的南月華,心中不由發(fā)笑,或許自己確實想得太多了。
云竹之會的開場很成功,時遷成功地將氣氛帶了起來,南茫尋笑著舉起酒杯。
時遷飛速掃過在場的人群,他的眉頭逐漸緊鎖,以至于忽略了南茫尋碰杯的示意。
洛言目那群人呢?
慫包的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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