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微笑的看了一眼張熏然,這個害羞的小女孩被十六一盯俏臉發(fā)紅,低下頭不敢注視十六的目光。
十六不以為然,帶著師祖落座于張熏然身旁。
看見自己靠邊的不是那個惡心的張清逸,而是恩人十六,張熏然心里不由的有些小激動,但就是小臉羞紅不敢搭話。
良久才如蚊子般的說了聲“謝謝”。
十六也回應(yīng)一個輕輕的點頭,便不再理會。
陳非凡惡狠狠的盯著前排的兩人,對于這種“秀恩愛”,陳非凡是絕對不允許的。
整個高三年級,誰不知道張熏然是他陳非凡預(yù)定好的。
“師祖,我得換個稱呼,不然很容易暴露,望師祖海涵?!笔吭趶埱逡荻呅÷曊f道。
如果在外人面前喊一個同齡人叫師祖,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沒事十六,以后在外人面前就我逸哥好了?!睆埱逡莶挪辉诤踹@些所謂的稱呼,他的本性就是自由的!
十六神色堅韌,悄悄問道:“師祖,后面這個人敵意很重,怕是盯上我們了,要不讓墨山出手,把他....”
“不用,一個孩子而已,不用跟他一般見識?!?p> 張清逸自然感覺到了陳非凡的敵意,但他堂堂一介天尊,跟一個俗世小孩過意不去,實在是有失身份。
“好吧,師祖發(fā)話,那放他一馬,但愿他能安分守己?!笔c點頭回應(yīng)。
這堂課是數(shù)學(xué)課,對于沒有底子的張清逸來說無疑是天書,開講還沒有十分鐘就倒在課桌上呼呼大睡。
班主任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張熏然一臉鄙夷,覺得敗類這個詞都算抬舉張清逸了。
時不時瞥了一眼十六認真學(xué)習(xí)的側(cè)臉,那份自信與陽光仿佛有著某種特殊引力,吸引著張熏然,一時之間這位天海大小姐竟犯了花癡。
十六被這目光注視得有些不自在,轉(zhuǎn)臉看了張熏然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差點就擦出火花。
張熏然趕忙轉(zhuǎn)過頭去看課本,但奈何臉上的紅燙消散不去。
“班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題目不會啊?”十六并沒有多想,還以為張熏然有題目不會,所以一直想看自己的筆記。
而張熏然也不知所措,難道跟十六說是自己只是在看他的嗎?
無奈張熏然只好點了點頭,覺得這樣也能緩解一下尷尬。
沒想到十六直接靠了上來,兩肩相碰,張熏然真的是羞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但十六根本沒有注意,直接把筆記拿到張熏然的課桌前,自顧自的講解起來。
“你看,剛剛講的這道題,應(yīng)該先......”
張熏然面色桃花,這些題目自然難不倒班級第一的她,但奈何只得裝裝樣子。
突然張熏然發(fā)現(xiàn)十六的解法十分獨特,非常巧妙,原本需要十幾道工序的數(shù)學(xué)大題,被十六用幾個簡單的方程就破解了出來,說是一種全新的解法都理所當(dāng)然!
一時之間張熏然忘記了當(dāng)前的尷尬局面,一心一意的聽十六講解,就像一個學(xué)生跟著一位大學(xué)士求教一般。
“十六哥,你真太聰明,這道題聽你說完感覺好簡單啊?!眱扇嗽谥v題的過程中親近了不少,張熏然都已經(jīng)管這位恩人叫十六哥了。
“哪里,你真是太客氣了?!笔粡堁灰豢洌谷徊缓靡馑计饋砹?。
張熏然托著俏臉注視著解題的十六,愛慕十足。
本來枯燥無味的數(shù)學(xué)課,張熏然還沒感覺到,就已經(jīng)下課了,心里還意猶未盡著。
“哈!”這時張清逸打了個哈欠,趴在課桌上十分懶散的問了一句:“十六,是吃飯了嗎?”
本來心情大好的張熏然一聽見張清逸的聲音,好心情就降了一半。
就好比你在吃一頓5A級牛排,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在吃屎,頓時什么胃口都沒了。
可以說張清逸給張熏然的印象,甚至都比不上天天騷擾她的陳非凡。
“到中午吃飯時間了,逸哥。”十六回答道。
逸哥?
張熏然大致猜測,兩人可能是表兄弟,畢竟長得一點也不像,但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竟然造成兩人這么大的差距。
“十六哥,你教了我那么多解題思路,不如我請你吃飯吧?!睆堁缓π叩膯柕?,這還是她頭一次請男生吃飯。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請你吧?!笔€是非常紳士的,神門的教育可不僅僅只是修為,各個方面都必須要達到頂尖水平。
包括禮儀,音樂,美術(shù),學(xué)識,見識,和打交道等等。
但......自然沒人敢教張清逸......
“不不不,怎么能讓十六哥破費呢,您救了我,還幫我補習(xí)功課,我應(yīng)該請你的?!睆堁贿B忙擺手,心里又對眼前的十六增加了一份好感。
張清逸一下拍在了十六的肩膀上:“就是十六,你都救了人家,吃她一頓飯又怎么了?!?p> 十六的頭上大白汗都出來了。
師祖,你就不知道客套兩字是什么意思嗎?
張熏然有些生氣,覺得張清逸不僅沒有禮貌,連做人的下線都沒有了,但有十六在,她也不好表現(xiàn)。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笔鶎擂蔚男Φ?。
正當(dāng)三人準備離去,陳非凡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怎么,戲耍我還想走?”陳非凡帶著兩個小弟冷聲冷氣的說道。
張熏然立刻站了出來,她是天海首富張宇強的女兒,比起陳非凡的爸爸陳副柿長也高一頭,自然不敢把她怎么樣。
“陳非凡,你想干什么?”
陳非凡傲氣更足了,他急迫的想要在張熏然面前表現(xiàn)自己。
“然然,這不關(guān)你的事?!?p> 張熏然臉色微怒:“說了多少遍,叫我全名?!?p> 每次聽到陳非凡叫自己然然,張熏然就一身雞皮疙瘩。
“小子,你倆要是算是個爺們就別躲在女人身后?!标惙欠沧I諷道,有張熏然的保護,他不好動手。
張熏然將十六護在身后,小聲說道:“十六哥,你別聽信了他的激將法,我知道你很能打,但這家伙的爸爸是副柿長,會惹得一身麻煩的?!?p> 張清逸打了一個哈欠,仿佛還沒睡醒,對眼前窮兇極惡的三名惡霸,提不起任何精神。
就好像一只剛剛滿月的倉鼠,再怎么蹦跶,再怎么兇狠,也只會讓人覺得很可愛而已。
“啰里啰嗦的,煩死了?!睆埱逡蓍_口就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想吃個飯都費勁?!?p> 聽到張清逸的話,陳非凡的怒氣更重了,在女神面前下不來臺,這比殺了陳非凡還難受。
“小子,有種就跟我去一趟后山?!标惙欠惭凵癃b獰。
張熏然本想攔下,但一想到張清逸那惡心的所作所為就難受,就讓陳非凡教訓(xùn)一頓好了,反正陳非凡肯定不敢殺人的。
“奧。”張清逸面對氣場十足的陳非凡只是簡單的答應(yīng)一下,隨后率先走出班級對十六說道:“十六你先去吃,我解決他們在宿舍等你。”
但十六根本放心不下,這位師祖要是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
“逸哥,要不我來吧?!?p> 張清逸拋給了十六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