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李,你快下來,有美女打架?!辈簧偻瑢W甚至都悄悄的通知了自己的好友。
即使被眾人圍觀,也沒有讓張熏然和沐晴兒的烈焰有所下架,她們的眼中只剩下對方。
火藥一觸即發(fā)。
沐晴兒率先出手,一拳打向張熏然,正好打在了張熏然的眼上,頓時一個青眼眶就被打了出來。
“你!”張熏然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拳頭把沐晴兒的鼻子大出血來。
雙方堪稱勢均力敵,不一會就演變成女生打架的正常水準。
扯頭發(fā),拽衣服,咬人等等。
甚至旁邊的看客們都不嫌事大的起哄,各自為喜歡的女生加油。
沐晴兒看準時機,一用力將張熏然的裙子死開一條口子,差一點就春光乍現(xiàn)。
張熏然見狀也直接伸手去撕沐晴兒的衣服,一把手就把沐晴兒的領(lǐng)口死開,露出里面的卡通胸衣。
旁邊的群狼歡呼不已,這么壯觀的景象可不是能每天都見到的。
不一會兩人就扭打在一塊!摔倒在地上。
干凈的衣服上也抹得不成形。
“沐晴兒我跟你拼了?!睆堁换翌^土臉,眼眶青腫,側(cè)裙開口。
“心機婊!我不會放過你的!”沐晴兒也好不到哪去,鼻子出血,捂住胸口的胸衣,氣的渾身發(fā)抖。
就當兩人準備進行第二輪的“戰(zhàn)斗”,打算不死不休之時。
圍觀的群眾中,一個起哄聲最高的男生直接橫飛而去。
重重的摔在地面,這才讓兩人稍微冷靜下來。
“都給我滾!”
十六毫不客氣的從人群中擠出,厲聲呵斥道:“還不快滾!想跟這家伙一樣嗎?!?p> 十六腳下踩著剛剛被自己打飛的男生,冷眼掃過眾人。
“走啦走啦?!辈簧偃硕寂伦约罕淮蛞活D,他們剛剛可是看見那個男生是橫著飛出去的。
不一會人群都散去,安靜的小樹林里只剩張熏然沐晴兒十六三人。
張熏然的內(nèi)心瞬間崩潰,十分脆弱的哭了起來。
十六嘆了一口氣,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系在張熏然的腰上,這樣就不會走光。
張熏然直接撲在十六的懷里,淚水都浸濕了十六的衣裳。
“十六哥,她欺負我,你看看,眼睛都被打腫了?!睆堁灰荒樀奈?,女人就是這樣,當自己無依無靠時,她會很堅強,但一旦有了港灣,她就會脆弱的像一塊玻璃。
十六輕輕撫摸張熏然的眼眶,將剛剛的冰水輕輕敷在張熏然的眼上。
“真是的,怎么這么不小心?!笔u著張熏然,但張熏然卻覺得很溫馨,很高興。
甚至覺得這一架打的很值。
眼神瞥向沐晴兒,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沐晴兒在一旁捂住胸衣,輕輕擦拭著鼻孔的鮮血。
雖然眼神不屈,但那無助的樣子卻深深出賣了她。
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被安慰,但沐晴兒如同一只小刺猬一樣,將尖刺朝外,將柔軟的自己藏在最深處。
突然一只大手朝著這只小刺猬伸出。
即便被尖刺傷害,也沒能阻擋那大手的溫暖。
用他那最柔軟的手心,去撫摸小刺猬的柔軟身軀,即便已經(jīng)傷痕累累。
這個人就是張清逸。
一陣微風拂過,一件外套披在沐晴兒的身上,仿佛替她擋了狂風暴雨。
“真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會打架?”
沐晴兒轉(zhuǎn)向一邊低著頭,她從沒想過自己在最無助的時候竟然是這個變態(tài)站在她的身旁。
其實想想最無助的時候莫過于沐桐戰(zhàn)敗的時候,當時候沐晴兒真的是萬念俱灰。
但最后給予她希望的,卻是還是這個給予她絕望的男人。
十六望著眼前沐晴兒,眼神突然凌厲起來。
“沐晴兒你應該向熏然道歉?!?p> 張熏然仿佛在一瞬間認定了這個男人,從剛剛出身喝散觀眾,再到呵護安慰,現(xiàn)在還愿意為自己出頭。
無形之間,連十六自己都不知情的就把張熏然死死套牢。
沐晴兒沒有說話,心中的委屈是辣么大,但倔強的小臉卻沒有絲毫表現(xiàn)出來。
“你放屁!明明張熏然應該給丫頭道歉!”張清逸厲聲喝止。
讓十六一愣一愣的。
師祖,咱們不是應該討好張熏然,然后打入張家內(nèi)部套取玄易子下落的計劃嗎?
你這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娴氖怯逕o淚,奈何對方是師祖,他想干啥就干啥吧。
這時沐晴兒的內(nèi)心閃過一絲溫暖,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看見張清逸給她撐腰,立刻附聲道:“就是就是,你看把我鼻子打的?!?p> 張熏然立刻委屈起來:“十六哥你看,她還惡人先告狀,你看看我的眼睛,人家以后怎么見人啊?!?p> 一時間,十六的頭都大,天哪!女人都是魔鬼,饒了我吧!
場面極其安靜,但氣氛卻十分詭異。
對于十六來說,卻很是尷尬。
他不可能對師祖動手吧。
最后在雙方的不歡而散的情況下,這場鬧劇終于平息。
天海市中心商場,張熏然帶著墨鏡,胳膊挽著十六,雖然剛剛鬧得相當不愉快,但只要能跟十六哥在一起,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而且剛剛十六還答應她要陪她整整一天,這怎么能不讓張熏然開心。
“十六哥,咱們先去買衣服吧,你看熏然的裙子都壞了?!闭f著還時不時晃動十六的胳膊,用她那稚嫩的胸脯無意間蹭了蹭。
“好,你說干啥就干啥?!笔鶡o奈,就陪著個小祖宗一天好了。
另一邊,山區(qū)公園的石凳上,張清逸拿著棉簽正小心翼翼的給沐晴兒的鼻孔上藥。
“啊,疼?!北慌龅絺诘你迩鐑翰挥沙酝匆宦?。
“忍一忍,別亂動?!北绕鹗@樣的男朋友型,張清逸更像一位大哥哥。
“好了沒有。”沐晴兒有些不耐煩,她仰起頭已經(jīng)快十來分鐘了。
“好了?!睆埱逡輰⒚藓炄〕稣f道:“還好只是擦傷,沒有骨折,上點藥就好了?!?p> 沐晴兒轉(zhuǎn)過頭去,不知道怎么面對張清逸,良久才蹦出“謝謝”兩個字,然后就坐在石凳上扣指甲。
仿佛身后好久沒有了動靜,沐晴兒如同一只試探的小貓,警惕的看了一眼。
但另一邊根本沒有張清逸的影子。
“他走了啊......”沐晴兒喃喃自語。
不知怎么回事沐晴兒感覺內(nèi)心深處很空洞,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