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黑云壓境,狂風呼嘯中,漫天石雪伴隨電閃雷鳴砸落在霜熊領的暗紅色背景版上,裝點著血雨腥風的殺戮。
視線所及之處已無一只站立的霜熊,它們遍體鱗傷的身軀永遠的倒在了自己的家園,殷紅炙熱的血液融化了永凍的冰層,滲進那終日不見天日的大地。
“嘎~嘎~”
啄食傷口的的雪鴉不厭其煩的聒噪著——這是滅亡者的哀歌。
敗者退場,勝利者們也沒撈得什么好處。
斷成兩截的冰紋蟒在雪地里不斷抽搐翻滾著——它已經(jīng)死了,可身體還沒死,那轉(zhuǎn)圈的舞姿會一直糾纏到血流盡的那一刻;磷狐也現(xiàn)出了身形,青白色的身軀不見了頭顱,碎裂的脊骨粘染著青色的血跡,散發(fā)著淡淡熒光——血脈賦予了它們隱匿與青焰吐息的能力。
存活下來的冰紋蟒和磷狐不敢有絲毫放松,從最后一只霜熊倒下的那一刻起,它們的對手就變了,接下來又是將是一場血戰(zhàn)!
首領洞窟前,冰紋蟒王面色陰沉的探出身,憤怒的仰天嘶吼:
“呷——!??!”
那頭熊不見了!它做夢都沒料到這一出。當初意氣風發(fā),憑一熊之力將它和隱狐的族群逼至絕境的霜領巨熊居然不戰(zhàn)而逃。漫山靈藥不翼而飛,想必也是那“熊跑跑”所為,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熊?!說好的剛正面,你卻走后門溜了?
痛心疾首的冰紋蟒王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銀狐,一對三角眼瞇了起來,隨即面露狠色,張開血口咬了過去——撲了個空。
狡詐的老狐貍事先就料到這冰紋蟒王會過河拆橋,一個后側(cè)步拉開了身位,冷笑著看著它。
見一擊不成,冰紋蟒王盤旋起軀體,對著隱狐咆哮道:“隱狐,熊跑跑帶走了所有靈藥,我的兒郎們不能白死!那事先協(xié)商的合約就此作廢,這靈氣充沛的霜熊領從此就是我的地盤了,帶著你的小崽子滾吧!”
隱狐不甘示弱,以獸語回應道:
“哼!我的兒郎何嘗不是傷亡眾多,要讓我放棄霜熊領也可以,把靈晶脈交給我!”
“休想!霜熊領我要,靈晶脈我要,這所有的霜熊尸體我也要,你敢染指一分就去死!”
說罷冰紋蟒王如同離弦的利箭般疾射向隱狐,隱狐原地高高躍起輕松躲避,四爪踏在冰紋蟒王的脖頸上將它頭部踩進雪里,留下數(shù)道血淋淋的抓痕,吃痛的冰紋蟒王奮力滾動軀體,將隱狐甩出,后者落在雪面上不見了身影。
冰紋蟒王盤起軀體戒備著,陡然間腹部一陣劇痛,一團青色火焰炸開,在它吃痛間,隱狐再次越上冰紋蟒王頸部,伸出利爪撕裂著傷口,前者在尾部的攻勢到來之前再次躍起,穩(wěn)穩(wěn)落在百米外的寒松上。
“如何?給我靈晶脈和一半的霜熊,我便就此退去,再打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占據(jù)上風的隱狐勸導冰紋蟒王。
“死的只有你!這是你逼我的!”
冰紋蟒王張嘴吐出一團紫色迷霧,向著隱狐的方向蔓延而去,沿途石雪觸之即化,寒松沾之即萎,枝葉瞬間衰敗,冒著紫煙散落;紫色迷霧吞噬了寒松的生機后越發(fā)壯大,漸漸籠罩了半個霜熊領頂部。
“這蛇竟有如此神通,我竟從未見過,這毒霧霸道,不可力敵,此刻還是先退為妙!”
見狀不妙的隱狐仰天長嘯了一聲,呼喚兒郎們撤退,自己則率先開溜,借助著寒松閃轉(zhuǎn)騰挪,快速逃離了霜熊領。
“呼——!”
見隱狐還算識趣,冰紋蟒王張嘴形成了一個吞噬漩渦吸回了紫色迷霧,只見它周身部分鱗片開始衰敗掉落,不復以往光澤。
“你這大蛇倒有件不錯的寶貝,我收下了!”
伴隨著慵懶的女聲,灰暗籠罩襲來,天地的色彩被奪走,石雪停滯在空中,狂風呼嘯不在。
……
霧霾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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