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君和李成福,一路往何思齊說的密道的位置趕去。明鏡縣,城里十分的混亂,雖然有幾百人的小部隊在維持秩序,但是民眾何其多,他們又怎么能管得過來。
在外部力量即將打破這里的局面時,所有的民眾都選擇接受,而不是奮起抗?fàn)?,劉桐君真是感覺到一個國家民眾淪落為這樣,這個國家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劉桐君來到一座宮殿,這宮殿靠山而建,周圍有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院子里面假山流水潺潺,花開富貴!真是一處好地方,這個地方便是何思齊的行宮,在何思齊跟張師爺?shù)恼勗捴?,劉桐君知道在這座宮殿正殿的東南角的位置,有一條密道,現(xiàn)在宮殿里面冷冷清清,看來何思齊已經(jīng)來到這里,并且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走了。
劉桐君推開大殿的紅木門,映入眼前的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各種擺設(shè)十分精致,仙鶴雕刻印于大殿石柱上,兩邊都是輕紗幔帳,仿佛是仙境一般。
“真是會享受!”劉桐君不僅贊嘆道。
“老師,不要被這溫柔鄉(xiāng)給迷住了,我們是來辦事的?!崩畛筛?粗鴦⑼┚于s忙提醒說。
“知道了,真是掃興,連一刻鐘都不讓人消停!”劉桐君皺著眉頭。
“老師,前面好像有聲音!”李成福說。
劉桐君仔細一聽,果然前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
李成福和劉桐君兩個人悄悄的一起走了過去,他們探著頭,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周圍還有一群正在焦急等待的仆人,男的是何思齊,女的大概就是米魂厲所說的蕭靜吧。
“不,我不走!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都是你,當(dāng)初不聽判官的話,才有今天之禍!”蕭靜哭鬧著。
“我說夫人,咱能不能不在這個時候鬧別扭,再不走,我們就要被四個縣尉抓住五馬分尸了,一個縣只能有一個頭,聽我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思齊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說的輕巧,我的萬花園是我花了多少功夫才建設(shè)成的,還有我的金銀珠寶首飾,我竟然只能拿這么一點。都是你!都怨你!”蕭靜繼續(xù)哭鬧著。
“夫人,是我的錯,我們?nèi)フ夷愕?,他一定會替我們討回公道的。”何思齊話語十分的溫柔,可是此時他的內(nèi)心,有一萬句草泥媽奔騰而過。要不是看在你爹是四海洲的郡守,老子早把你丟下跑了。
“你就知道靠我爹,我爹有那么多的子女,我只不過是他的養(yǎng)女而已,你這次把差事辦砸了,他是不會饒過你的!”蕭靜冷靜的分析著。
“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我們活下去才有新的希望,走!快走!”何思齊已經(jīng)不耐煩了。
蕭靜用眼睛一直看著門口,好像再等著什么人。
“判官你不帶走么?”蕭靜問何思齊。
“你糊涂啊,只有他擋在外面我們才有逃跑的時間!”
“你真無情!”蕭靜鄙夷的看著何思齊。
“是,在這個亂世,你不無情,你就會無命!其他人還在看什么,拉著夫人走!梁秋山快過來拉著你舅母!”何思齊向周圍的仆人吼道。
“何縣尉,就這么走了?一個縣的民眾的生死就被你這么出賣了么?”劉桐君白皙的手指,輕輕掀開珠簾,邪魅的一笑。
“奧,是你?”何思齊驚訝的看著劉桐君。
“米魂厲現(xiàn)在怎么樣了?”蕭靜急切的問。
“受了很重的傷!何縣尉,不回去救他么?”劉桐君說出考驗靈魂的一問。
“既然受重傷,那就是沒得救了,他是為這個縣的民眾而死!死得其所!”何思齊在那里一身正氣的說著。只不過再劉桐君看來,他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而已。
蕭靜看著何思齊,眼里有一種火,這種火充滿了恨!
“何思齊,不要裝了!我現(xiàn)在受米魂厲委托,過來辦一件事情而已?!眲⑼┚裏o情的揭露何思齊。
何思齊尷尬的一笑說:“奧,米判官,有什么需要我辦的,我盡可能的替他辦!”
“米魂厲讓我留下你的夫人和外甥梁秋山!”劉桐君緩緩的說出。
“這米魂厲是瘋了吧,留下我夫人干什么!”何思齊疑惑的說。
“夫人,米魂厲讓我給你傳話,目標(biāo)已無價值,速離開!”劉桐君看著蕭靜把米魂厲話給她傳達到了。
蕭靜聽了以后,先是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隨即露出笑容,她爽朗的笑聲響徹大殿內(nèi)。
何思齊像見了鬼似得看著蕭靜,因為在他的心中蕭靜一直是一位性格內(nèi)斂含蓄女人,她現(xiàn)在就好像另外一個人。
突然,蕭靜從懷里掏出一把小金刀,向何思齊的胸口直接刺去!何思齊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要看刀子就要扎在自己的胸口上了。
“啪!”一只干枯的手,打掉了蕭靜手上的小金刀。
“老爺果然猜得沒錯,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張師爺看著蕭靜。
“我這么長時間的認(rèn)賊作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替我們正氣縣的父老鄉(xiāng)親報仇!”蕭靜冷眼看著張師爺。
“你以為你們能走掉么?把他們給我給起來!一個也不要放走!”蕭靜命令周圍的仆人們。
仆人們迅速掏出玉刺(用玉石雕刻成的武器),把何思齊和張師爺圍在中間。
“舅母,你瘋了?這是舅舅啊?”梁秋山在一旁已經(jīng)傻眼了。
“他不是你舅舅,他是一個貪圖權(quán)利的一個小人而已!”蕭靜冷冷的說道。
“不!你們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梁秋山自我安慰到。
現(xiàn)在蕭靜可是沒有時間來管梁秋山的情緒了,她得手一揮,四周的仆人紛紛上去殺何思齊了。
但是,張師爺?shù)奈涔Ξ吘共皇且话闳耍钇鸫a有公士的等級。他從袖子里面掏出一把竹扇,向前把扇子一打開,瞬間扇子周圍出現(xiàn)梅花幻影,梅花花瓣,自動游走,包圍的仆人們不過一會就被殺干凈了!
“梅魂扇!我那個養(yǎng)父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為了這么一個廢物一樣的男人,派了一個公士和一把鬼器來保護他!”蕭靜充滿了恥笑。
“他是老爺?shù)乃缴?,肯定得保護!”張師爺平靜的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何思齊驚呆了!嘴里一直說著不可能,他是被苗秉文從他們村里面帶出來,受苗秉文的培養(yǎng),他是他的學(xué)生!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他的私生子了?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們約定說為了保護秋山,不讓他知道自己是我們親生的這個事實,讓他叫我們舅舅和舅媽,可是他是我親生的,并不是你親生,他爹是米魂厲!”蕭靜向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不!你這賤人!我要殺了你!”何思齊怒斥道。
“舅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梁秋山失魂落魄的說。
“你以為你們能逃得掉么?我早派人把密道給炸了!”蕭靜得意的說。
“真是個瘋婆娘!大人我們走!”張師爺發(fā)展路已經(jīng)被斷了,現(xiàn)在只有從外面往出突圍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蕭靜立馬擋在張師爺面前。
張師爺拿出一張青符,向前一扔,形成一個煙霧泡,把他何思齊裝在里面,快速的離開了。
蕭靜被青霧的氣體一熏,直接臉變成青紫色,倒地不省人事。
“舅母!舅母!”梁秋山抱著蕭靜哭喊著。
這下裝逼失敗了,該怎么向米魂厲交代呢?真是頭疼啊,劉桐君現(xiàn)在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