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楚沛白才發(fā)現(xiàn),對于江寒池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
江寒池身上沒錢,她帶的那點錢,全都付車費了。
但是,江寒池也沒想著去掙錢,她比誰都清楚,如果以她現(xiàn)在資歷去找工作,怕是除了服務(wù)員就只能是工地了。
生命是有限的。
江寒池不想浪費生命。
人,應(yīng)該為夢想為活。
聽聽歌,數(shù)數(shù)錢,這就是江寒池現(xiàn)在的“夢想”。
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江寒池卻一直坐在年輕人的身邊,不曾離開,就仿佛兩人是一伙的一樣。
傍晚,人,慢慢散去,那個年輕人,收好了吉他,拿起了裝零錢的盒子,準(zhǔn)備收工離開。
“哎,兄弟,你這是準(zhǔn)備要走了嗎?”江寒池站了起來,問道。
年輕人看了江寒池一眼,“是啊。”
他早就注意到江寒池了,這個女人很奇怪,一直坐在他的身后,聽得也很投入,也是聽他唱得時間最長的,卻一分錢都沒有掏。
“我餓了,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還一口飯沒吃呢!”江寒池說。
“啊?”年輕人怔怔地望著江寒池,顯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餓了···跟他有關(guān)系嗎?
“你請我吃飯吧!”江寒池說。
?。?p> “為、為什么?”年輕人問。
他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沒錢。”江寒池說。
沒錢?有沒有錢那是你的事,好不好?
年輕人望著江寒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精神有問題,“算了,走吧!”年輕人說。
一頓飯而已。
江寒池笑了,跟在年輕人的身后,“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展翔?!?p> “展翔?好名字,我叫江寒池?!?p> 展翔和江寒池來到了一個小攤前,兩人要了兩碗面,江寒池吃得一點都不剩。
在宋家,每餐都很豐富,可江寒池卻覺得,宋家再好的山珍海味,都沒有這碗面吃得舒服。
從她的吃相就能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餓了。
吃完面之后,展翔又拿出了一些零錢,塞到江寒池的手里,“這些錢,你拿著,大姐,我能幫你,只能這些了?!?p> 展翔轉(zhuǎn)身離開,江寒池拿了錢,卻依然寸步不離地跟著展翔。
“這位大姐,你怎么還跟著我啊?”
“我沒地方去,我喜歡聽你唱歌,我給你當(dāng)保鏢吧!我很能打的,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fù)你!”
展翔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大姐,我可請不起保鏢,我現(xiàn)在養(yǎng)活自己都困難呢!”
“我不要工錢,你一天三頓飯,讓我吃飽就行!”
“大姐啊,茫茫人海,這么多人,您怎么就賴著我呢?”展翔一臉無奈。
“兄弟,這個賴字,你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呢,獨具慧眼,知道你將來一定能大紅大紫,所以,我這叫提前投資,我做你的保鏢,現(xiàn)在是不要工資,將來,等你有錢了,是要補回來的?!?p> 展翔“撲哧”一聲笑了,“姐啊,我真的沒錢,而且,我現(xiàn)在要去酒吧唱歌。所以,我別再跟著我了。”
“我保護你。我也想聽你唱歌。”
江寒池依然緊緊地跟在展翔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