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七百萬?!?p> 石玄神色平靜,沖著劉老說道。
“是,玄少?!?p> 對于石玄說的價格,劉老沒有任何震驚。
來者不善,此時,別的行為都是多余的,只能在價格上較量了。
“八百萬?!?p> 又一次報價,還是從火域出來的,這一次,是真的把秦昊逗樂了。
“玄哥,火域這家伙果然是個瘋子,哪有拍賣這么競拍的,不過這次,他的玄晶應(yīng)該是沒了。”
“劉老,九百萬,阿昊,準(zhǔn)備吧,真正的競拍現(xiàn)在才開始。”
“知道了玄哥。”
在石玄他們討論如何拍賣之時,金域和火域的席位上,火域那位瘋子正與金域劍一正通過傳音石討論著接下來的計(jì)劃。
他們也曾向拉攏土域的那一位一起,可惜派去的人卻吃了個閉門羹,這打算也便不了了之了。
“火瘋子,這次拍賣你叫價也叫爽了,按照計(jì)劃接下來你們火域的玄晶交由我來使用,想必你沒意見吧?!?p> “哼。”
對此,火瘋子十分不爽,但這命令他卻不得不聽。
只見他從身上拿出一張?zhí)统鲆粡垘в邪说罈l紋的白色鎏金卡,在其上設(shè)下禁止,扔到身旁的侍者手中,命令其把這張卡送到金域的位置,待侍者離去之時,他又感覺有些不妥,起身要過侍者手中的卡片,親自走出房門,向著金域席位的方向走去。
鎏金卡,一種價值不菲的卡片,因制作艱難,在五行域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使用,能解決大量玄晶攜帶不便的問題。
白色鎏金卡,其上的每一道條紋都需要百萬玄晶內(nèi)儲存的玄力來組成。八道條紋,代表著這張卡上至少有八百萬。
這么一大筆財(cái)富,也難怪火瘋子對這侍者放心不下,親自送去。
“咚、咚、咚”
金域席位,在劍一與石玄一步一步競價到千萬時,他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打開房門,看著站在房門外的火瘋子,劍一沒有絲毫意外,微笑著起身相迎。
火瘋子倒也毫不見外,在把卡片交給劍一后,便自顧自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開始關(guān)注著競拍的局勢。
“你們怎么回事,怎么才加到一千萬,這么慢。就不能向我剛才一樣爽快嗎?”
聞言,剛因?yàn)榘咨探鹂樕涎笠缰θ莸膭σ恍θ菽淘诹四樕稀?p> 百萬級的拍賣,百萬計(jì)加價,說著簡單,但如果誰都像火瘋子之前一般動輒加價幾百萬,那么數(shù)以百萬計(jì)的虧損除非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要不然這種虧損是哪一方勢力也不愿意承受的。
當(dāng)然,對于火瘋子之前幾百萬幾百萬的叫價,并不能說明火域比之其他域財(cái)力雄厚。其原因主要是因?yàn)榍捌诘母偱闹皇桥馁u的開始,那些價格遲早是會提上去的,火瘋子的做法只是加快了這場拍賣的節(jié)奏,減少了這場競拍的前戲。
所以火瘋子此前行為,看似大大咧咧,實(shí)則心思細(xì)膩,所作所為一方面是惡心一下石玄,另一方面也是讓其他人對自己產(chǎn)生錯誤的認(rèn)知。
此刻,看著吃癟的劍一,火瘋子身心愉悅,即發(fā)泄了劍一之前那種命令語氣導(dǎo)致的不爽,又能作壁上觀,何樂不為。
沒有理會出言嘲諷的火瘋子,劍一再次投身到與石玄的競拍之中。
而此刻,被幾方注視,卻最為神秘,未曾現(xiàn)身的土域,男子獨(dú)品著杯中的美酒,欣賞著三方的角逐,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好似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但他身旁那年齡幼小的女孩,那雙不時向著木域撇向一樣的大眼睛,卻昭示著一切沒這么簡單。
看著自己妹妹用好奇的大眼睛盯著三方的角逐,他好像又回到他們初出宗派之時,那位存在召見他們兄妹二人所說的話,他很好奇,這個和他一樣年齡的少年身上到底有著多少秘密。
所以,他來了,他不介意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前提是,他的確是自己找的那個人。
……
拍賣會場,競拍的情況持續(xù)升溫,整個拍賣場好像成了兩家獨(dú)秀,只不過開始時是木火兩家,現(xiàn)在是木金兩家。
終于在競拍價格達(dá)到1200萬時,秦昊看著石玄,面色有些難看,“玄哥,我們帶的錢已經(jīng)不夠了?!?p> “嗯,我知道了?!?p> 石玄輕應(yīng)了一聲,顯然對這一結(jié)果他早有預(yù)料。
果然,哪怕木域勢力比之火域要強(qiáng),且對此拍賣做足了準(zhǔn)備,但想在財(cái)富上壓倒金火兩域同盟,無異于癡心妄想。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在穆華的算計(jì)之中。
此時,如果石玄再沒有玄晶用于報價,那這遮天花,基本上就與他無緣了。
看了看金域的方向,又掃了一眼土域的方向,石玄猶豫再三,最終在秦昊震驚的神色注視下激發(fā)了手背上的一個印記。
此時此刻的他,又想起那日他與穆華的對話——在五行域高層,很多人都知道,在木域的真武閣有一個有趣的約定,一個與他有關(guān)的約定。
印記逐漸激發(fā),其上的光芒越來越明亮,其上無數(shù)符文舞動。
但石玄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冷,感受了一下這符文上的氣息,只是瞬間,這些符文便在石玄的控制下寂滅了下去。
“玄哥?你這是?”
“這株遮天花,不需要了,我們走吧?!?p> 秦昊看著石玄激活那道符文,面露著震驚一級一絲不忍,但卻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但隨即把符文熄滅的行為卻是讓秦昊完全搞不懂,甚是疑惑:“為什么,玄哥,那約定我們完全可以不遵守的。”
“阿昊,有些東西,即便是你,也是不知道為好?!?p> 石玄看著秦昊,用一種少有的凝重口氣說到,“自己的命,還是自己掌控最好。”
“走吧,這場拍賣會已經(jīng)與我們無關(guān)了,準(zhǔn)備一下動身回木域,你也好久沒回去了,這次一起吧。”
說完,石玄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不過石玄雖然嘴上說著無關(guān)緊要,但這筆仇算是結(jié)下了,未來他們終會付出代價。因?yàn)樗麄?,石玄的魂玄圓滿,或許需要許久許久才能成功,可能是一兩年,可能是幾十年,幾百年,亦有可能會直到紀(jì)元的終結(jié),或者永遠(yuǎn)也不會圓滿。
看著石玄離去,秦昊也起身跟去,劉老緊跟其后。
他們的離去未曾引起人們的注意,就連金域和火域的那兩位,也因石玄的刻意隱瞞沒有發(fā)現(xiàn)。
對此,率先發(fā)現(xiàn)的反而是土域的那位神秘人。
看著石玄他們默默的離開,少年回憶剛才的那股波動,饒有興致地道:“有意思,在木域方向,剛才有一股很強(qiáng)的波動產(chǎn)生,但卻瞬間消失了,那股玄力強(qiáng)度,不該是這五行域能擁有的,有意思,真有意思?!?p> 他身旁的女孩看著自己哥哥口中接連說了三個“有意思”,瞬間也起了興致,但很可惜,她始終不知道有意思在哪,出來時那位存在的話,她根本沒怎么聽懂,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剛才那股波動是不是你產(chǎn)生的,但你們木域真武閣越來越讓我好奇了,當(dāng)然最讓我好奇的還是你,你究竟是不是他,我的少主——無上?!?p> 少年低語喃喃道,“虞児,走了,這場拍賣,已經(jīng)沒有我們值得關(guān)注的東西了,我們繼續(xù)去游歷吧。“
“知道了,哥哥。”
女孩虞児見自己兄長起身連忙跟上,朝著外面走去,只不過,在他有意的控制下,他與石玄他們錯了開來。
在土域幾位目送石玄離開之時,作為東道主的水域,也得到了消息。
“是真的不需要?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目的?亦或是其他?不過又不是第一次失敗,習(xí)慣就好了,不過是這次的代價有些大罷了?!?p> 穆華接到消息的瞬間,并沒有多做表示,只是獨(dú)自在一邊盤算著什么。
金域和火域,是最后得到消息的,看著眼前這株拍賣成功被送過來的遮天花,總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總感覺得到的,太簡單了。
他們沒有考慮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或者是否會被記恨這些問題。
但本來就是沖著遮天花而來,其他的對他們而言都是次要的,更何況,他們各為其主,本就沒有和談的可能。
…………
“你這又是何必呢,安安碌碌的一生有什么不好的呢,何必要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境界,探尋那無法接受的真相。”
在石玄激發(fā)印記的同時,遙遠(yuǎn)的木域方向,真武閣上空,一位盤坐于虛空的老者睜開了雙眼,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一場棋局,由你而生,也不知是由你終結(jié),還是因你終結(jié)?!?p> 隨后老者的身影慢慢消散在虛空之中,只剩下一句輕語,還未消散:“鳳舞長天的精彩背后,有的可能不只是艱辛和汗水,還有濃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