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往哪走呢?真不知道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里都裝的漿糊,還跟著火域修者走,不知道隊伍都分散開來各走各的了嗎?”
就在石玄想要尾隨火域修者時,他身旁一位水域修者拉住了他。
石玄一直出神想著別的事情,一時沒有防備,只得扭頭看向?qū)Ψ健?p> 這位修者名叫李語諢,重玄一重天的修為,僅僅剛脫離普通人的身份,在隊伍中修為最低,在李家的地位就更不用說了,在這次前來的隊伍之中,他應(yīng)該屬于地位最低的一個。
“哦,對了,我差點(diǎn)忘了,你可是一個捕魚者,對這里甚是了解,怎么,想要去火域那邊毛遂自薦?”
炙熱的環(huán)境,導(dǎo)致了李語諢急躁的心情,額頭上的汗水如同不要錢般向著地下滴落,發(fā)出滋滋的聲音,然后被瞬間被蒸發(fā)。伴隨著汗水的滴嗒聲,在李語諢急躁的心情的誘導(dǎo)下,諸多不堪的話從其口中發(fā)出,“哦哦,你瞧瞧,我又忘了,就憑你這修為,去了火域人家也不要你,畢竟人家那邊有一位比你好上無數(shù)倍的捕魚者,根本對你不屑一顧。也就我們大發(fā)慈悲,愿意收留你。”
經(jīng)他這么一拽,石玄想悄悄跟著火域修者的想法已經(jīng)不可能實現(xiàn)了,回頭看向李語諢,石玄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
捕魚者這個身份是當(dāng)初他為了混進(jìn)隊伍而編造的身份,為了把身份作真,他把那張花天價從萬通樓購來的地圖中焚巖谷的信息全都記了下來。
那份地圖關(guān)于焚巖谷的消息可謂完整,在石玄把焚巖谷的信息完整記下時,在通過水域修者檢查的時候十分輕松。
而石玄也因為捕魚者的身份留在了水域的隊伍中,以待到時候可以用到。
不過,進(jìn)來這么久了,石玄的身份已經(jīng)慢慢被人忘記了,畢竟隊伍中的捕魚者不止他一個,除了水域的他,其他三域都有一兩個捕魚者,甚至火域有三個。
一路走來,全是火域的一位捕魚者在帶路,眾人也對其很是信任,聽李語諢說,這位捕魚者是這焚巖谷附近最富盛名的其中之一,與石玄這種不入流的捕魚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石玄對此也樂的自在,正好不用他帶什么路。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他不做些什么了,他再不采取些行動,那到時候再去接小龍會多出許多麻煩。
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石玄前來道路上所搜集到的藥材已經(jīng)煉化的差不多,藥材的調(diào)養(yǎng)加上自身的恢復(fù),石玄此刻已然能發(fā)揮出重玄二重天圓滿的修為。若是有足夠的藥材,估計年底之時,他能恢復(fù)到重玄三沖天的境界。
不過哪怕此時只有重玄二重天境界的他,也已經(jīng)不懼這些四域修者,但能對抗卻不能代表著什么,能智取又何必自己費(fèi)力。
看了看火域前進(jìn)方向那越來越密集的巖漿地帶,再加上他剛才感受到的龍之氣息,石玄決定不能在猶豫下去了。
扭頭看向正不知走哪邊而有些煩躁的李暉,石玄徑直走了過去,根本沒有理會李語諢的冷嘲熱諷。實際上過去這近一個月,石玄也并沒有和這李語諢說過幾句話,不過這位李語諢道友卻是自我感覺良好,感覺石玄是怕了他,時不時的來石玄這找尋存在感。
李語諢看著朝著李暉走去的石玄,又看了看李暉的神色,他沒有阻攔,反而以一副看好戲的目光看著石玄。
去吧去吧,老大正煩著呢,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一會兒惹怒了老大怎么收場。
“哦,有事?”
李暉看著這個從隊伍后邊走來的小子,開口問道。
他的確如同李語諢想的一般有些煩躁,但為了完成那位給自己的任務(wù),他必須保持一定的理智。
“是這樣的,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去哪是嗎?”
石玄看著李暉說道。
說著,他還揮手擦了擦額頭那被自己幻化的汗水。整個隊伍之中,可以看到只有李暉的額頭汗水較少,其他修者都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而石玄為了不表現(xiàn)的特殊,只能如此。
“外來的小子,你這不是廢話嗎?”
李暉聞言尚未回話,在他身旁的李宏已經(jīng)被這燥熱的環(huán)境蒸的暴躁不堪,聽到石玄的話,吼道。
“住口,聽他說。”
李宏說完,仍感覺意猶未盡,想要把內(nèi)心暴躁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就要再次開口,卻被李暉打斷了,“捕魚者,難道你知道走哪邊?”
“不,我并不知道應(yīng)該走哪邊……”
“不知道那你還費(fèi)?!?p> “我說住口,聽他說。”
就在石玄再次說話的時候,李宏聽到石玄說不知道,立馬急了,開口便要罵道,但話未說完,他便再次被李暉打斷。
可以感受到,李暉這次的話中包含著自身的玄力,而且話中帶著很明顯的怒氣。
很明顯,李暉真的怒了。
看著身旁的這位堂弟,李暉怒喝道。
雖說他們現(xiàn)在都被著環(huán)境弄得有些煩躁,但只要稍微有點(diǎn)腦子就該知道,此刻石玄明顯還有后話,就算沒有后話,等石玄說完你再說話能死嗎?
李宏明顯被堂哥的這一喝給嚇懵了,有些不敢抬頭看向李暉,低著頭不敢載言語。
看著李宏老實了許多,李暉也不再理會他,任誰在交談的過程中被打斷都不會高興,更何況這次的行動還關(guān)乎著自己的未來。
“好了,他不會再打擾你了,請繼續(xù)說,希望你告訴我的事情值的我這么做?!?p> 李暉看著石玄說道。
“咳,我想說,雖然我們不知道走哪邊,但你不感覺在這個地方,有一個域的隊伍或許會比我們多些優(yōu)勢,知道些什么嗎?”
說著,石玄指了指火域眾修者離去的方向,繼續(xù)道,“就是不知道李隊長有沒有膽量去了。”
“哦,你有多大把握?”
“把握?”
說著,石玄忽然停止說話,看著再次走過來想要說話的李宏,有些無語。
真的是腦子有病。
李暉同樣也察覺到了想要張口的李宏,身上地玄強(qiáng)者的氣息陡然爆發(fā),然后朝著李宏壓了過去。
被李暉氣勢壓制的李宏直接臉色一白,一個踉蹌坐在了原地,渾然沒感覺到地面帶給自己的滾燙之感。
“好了,不用管他,你繼續(xù)說?!?p> 李暉這一下并未對李宏有什么明顯傷害,畢竟是自己的堂弟,只是嚇了嚇?biāo)?p> 石玄也收回了注視在李宏身上的目光。
其實石玄知道李宏想要說些什么,無非是一些“暉哥不要信他,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薄皶煾纾揪褪窍胱屛覀?nèi)ニ退??!敝惖脑挕?p> 石玄知道,李暉當(dāng)然也能猜到。
他真的很后悔帶著這哥堂弟出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幫不上忙不說還打擊士氣幫倒忙。
石玄不知道李暉心中的暗嘆,就算知道也不會去管,自顧自地說道:“把握不敢說,但是有幾條依據(jù)。”
“說來聽聽。”
“其實我感覺主要是有三部分原因。第一,火域的那位捕魚者明顯是經(jīng)驗老道之輩,他帶的方向必然是我們之中最有可能的方向。第二,在這焚巖谷,火域修者天然的火屬性親和力必然會擁有比我們更大的優(yōu)勢,而且剛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分歧便直接選了那個方向,那就很值得深思。”
石玄看著李暉說道。
“的確,你說的這兩點(diǎn)都很重要,但你認(rèn)為這些我和那兩域的幾位會沒想到嗎?你說的這些我們也想到了,但只憑這些,根本不值得我們冒著與火域死拼的危險去試探?!?p> “我知道,所以我想說的是第三點(diǎn)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diǎn)?!?p> “說?!?p> “你可還記得之前毫無預(yù)兆出來的巖泉?”
“記得又如何?”
“你沒有發(fā)覺有問題?”
“什么問題?巖泉的出現(xiàn)本就是防不勝防的,這能說明什么?”
“的確,但你可記得巖泉可是只出現(xiàn)在焚巖谷的深處,而我可以很是清楚的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算是深入,但距離焚巖谷深處還有著不短的距離?!?p> “你確定?”
“確定,你若不信的,那我問你,你可記得你們前幾次探索之時,是不是火域的那位捕魚者會提前告知你們一聲,這次呢?”
“容我想想。”
這次,李暉沒有在發(fā)問,因為他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之前的幾次火域捕魚者都會提醒,這次卻是沒有。
但他不得不考慮一些其他原因,比如火域捕魚者的疏忽,或者這焚巖谷自身的運(yùn)動等等。
不過,他未想多久,石玄就接下來的話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讓他下了決定。
“我知道你還會有諸多顧慮,但這么多巧合和在一起,還不值得你出手嗎?而且我必須明確的告訴你,雖然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會讓人急躁很難專心,但很快,等其他兩域修者,特別是那兩域的捕魚者平下心來之后,久居于此的他們必然會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我們現(xiàn)在去,還能搶占一些先機(jī),甚至在他們反應(yīng)然后趕過來之前完成目的。
聞言,李暉雙目一閃,低聲道:“拼了,水域的跟我走?!?p> 水域眾人聞言跟隨而去。
李宏此刻也是回過神來,感受著臀下的滾燙,嗷叫著跟隨過去。
而走到火域走的岔路之時,石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