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熙攘擁擠的街道上,老邱開著三輪車慢慢行駛著。
車后斗上,邱珍珍拿著包子啃著,風把頭發(fā)吹得凌亂。許承羽則抱著書包,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
老邱頻頻回頭看許承羽:“你念叨什么呢?”
許承羽沒應聲,仍舊悶頭嘀咕著。
邱珍珍一臉嫌棄的看著許承羽,不屑一顧的笑笑:“切,王八念經(jīng),還用起功來了!”
快要到達金櫚九中了。
邱珍珍急忙把最后一個包子塞進嘴里,含糊的催促老邱。
“爸,到了到了,快停車吧!”
老邱把車停到路邊,不滿的看了女兒一眼。
“還有兩三百米遠呢,你就催我停車……”
邱珍珍毫不理會老邱,拎起書包就跳下車,仍像往常一樣往學校方向瘋跑去。
許承羽卻仍在車上坐著,全神貫注的念叨著什么。
老邱按了兩下車喇叭:“喂,還念經(jīng)呢,該下車了!”
許承羽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抓著書包跳下車,慢慢騰騰朝學校走去。
老邱皺皺眉頭:“一個巴不得早點下,一個還賴在車上了,養(yǎng)了兩個怪物!”
老邱開著三輪車離開。
……
“冪指數(shù)運算法則……是什么來著?”
許承羽挎著書包在街道邊慢慢走著,凝神思索著。
“昨晚還記得牢牢的,過了一夜怎么就忘了?鹿喬提問,我要答不上來可就尷尬了!”
想到這里,把書包抱到胸前,想掏出筆記看看。
這時,忽然背后響起一陣摩托的轟鳴聲!
許承羽回頭看。
摩托已風馳而至,騎在摩托后座上的人,一把搶走他的書包,揚長而去!
“哎,我的書包!”
許承羽急忙向前追,還沒跑幾步,嗖的一聲,又一輛摩托忽然從后面駛來,在許承羽腦后重重敲了一棍!
許承羽噗通撲倒在地,休克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周圍浮現(xiàn)出夜間的籃球場,許承羽趴在塑膠地面上,一動不動。
滋滋……
滋滋……
籃球場的環(huán)境,連同許承羽的身影,像是電壓不穩(wěn)似的,不停的抖動閃爍著。
暗夜在旁邊,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走到許承羽身邊,彎下腰伸手推推他。
暗夜:“喂,醒醒!出什么事了?”
許承羽慢慢蘇醒,無力的回答。
許承羽:“我被襲擊了,他們搶走了我的書包,里面有鹿喬的筆記。”
暗夜:“鹿喬?就是那個馬尾辮女孩嗎?”
許承羽:“是她……什么都可以丟,她的筆記本不能丟了……”
暗夜:“誰啊?誰干的?”
許承羽:“可能是吳立南……我的前桌,可能是他指使的人,對我下手……”
暗夜神色不安地:“你受傷了嗎?會不會死???”
許承羽:“我不知道,我感覺……很虛弱……”
話音落下,周圍閃爍抖動的環(huán)境逐漸黯淡下去,徹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暗夜在叫著。
“凌風!凌風!”
許承羽安靜無聲……
暗夜在黑暗中,凝神蓄力,狂傲大吼。
“我的領域,回來吧!”
嘭!
嘭!
嘭!
嘭!
黑暗中,一盞一盞射燈,從四個方向逐個亮起。
耀眼的射燈下,呈現(xiàn)出一個四方形的拳場,暗夜站在木質(zhì)地板上,四周是幾道手腕粗的圍繩。
“暗夜!是時候覺醒了!”
……
許承羽的身體,躺在街道邊上,一動不動。
一個好心的路人正蹲下來,用手指試探他的鼻息。
許承羽的眼睛猛的睜開,眼神中露出邪惡之色,路人嚇得急忙走開。
此時,許承羽的大腦里,已經(jīng)是暗夜的意識。
暗夜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望著眼前熱鬧喧囂的街景,和頭頂?shù)乃{天白云,歡呼起來。
“老天爺啊,老子總算重見天日了!”
忽然覺得腦后疼痛不已,伸手摸了摸,立刻哀嚎起來。
“哎喲,鼓了這么大一個包??!疼死了!疼死了!”
暗夜揉著腦袋叫喚了一陣,疼痛減消,尋思著。
“不能白醒,我得來點儀式感,慶祝一下這個重要的日子!”
暗夜左右張望,看到不遠處有小吃攤,師傅正熱氣騰騰的攤煎餅,便不假思索的走過去,兇著臉的把旁邊排隊的人扒拉開,搶了個煎餅就走。
煎餅師傅:“哎,還沒付錢……呃,你拿走吧!”
煎餅師傅被暗夜那雙充滿煞氣的眼睛震住,不敢招惹,繼續(xù)低頭忙碌。
暗夜大口大口啃著煎餅,稱贊不已。
“嗯,第一次吃,還挺香!”
狼吞虎咽的吃完煎餅,忽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沒做,抹了抹嘴,直接朝學校走去。
……
此時,上課鈴還未響起。
教室里,同學們一如往常那樣,鬧哄哄的打鬧說笑著。
一個同學拿著水杯,要去外面打水喝,剛走到門口,就被從外面走進來的暗夜撞到一邊。
那同學被撞得,后背直接靠到門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班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暗夜。鹿喬也抬起頭,愕然看著一身煞氣的“許承羽”……
暗夜氣態(tài)囂張的走到講臺上,四處張望一番,看到教室一角的鹿喬,確認自己沒走錯班,搖頭晃腦的問道。
“吳立南是誰?舉個手我看看。”
吱啦,吳立南扯開椅子站起來,掀了下校服衣擺,挑釁道。
“SB,這兒呢!不認識你哥哥了?被人打懵逼了?”
“果然,比我還囂張”
暗夜點點頭,直接朝吳立南走過去,伸手在他脖子后一摑。
“走,跟我出來一趟!”
吳立南立即抬手推過去:“草,干什么呀!哎喲喲……”
手還沒觸到暗夜身體,就被暗夜一把抓住,將他五指用力向后一掰,吳立南頓時慘叫連連。
鹿喬站起來,憤然道:“許承羽,昨天你怎么跟我承諾的?”
暗夜掰著吳立南手腕,不屑一顧瞥了鹿喬一眼:“馬尾辮,沒你的事,一邊去!”
吳立南大叫:“快松手,要死了,手指要斷了!”
鹿喬更加生氣:“你真的要固執(zhí)下去嗎?好,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暗夜無所謂的笑笑,一只手掰著吳立南手掌,一只手拍拍吳立南的臉,威脅道。
“馬上,帶我去見他們!”
吳立南疼得身子直抖:“見誰……誰啊?”
暗夜眼神一狠:“誰?你還要問我嗎?”
說罷,掰的更加用力,吳立南又一陣鬼哭狼嚎。
吳立南:“你先松開手,我告訴你!”
暗夜松了手。
吳立南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眼神陰毒道。
“許承羽,好,我?guī)阋娝麄?,但你可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