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暮陽花亭?難怪三界之中只有這里才能生長,感覺這里的環(huán)境很不一般啊!”琉璃看到滿目的紫色芬芳心情自然的舒暢了很多。
黎殤若皺了皺眉,她有點不舒服,琉璃見她有恙,擔(dān)心地扶住她,“你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我打聽過了,這里的花是不允許采摘的,倒是可以到那邊求一顆種子帶回去,但是能不能長的成就不一定了,聽說目前還沒有養(yǎng)出的?!?p> 琉璃看向不遠(yuǎn)處的小亭子,有人守著小方桌,桌上擺著些許荷包,“那就去求一個吧,長不長的出來看造化了?!?p> …………
“小姐,你這幾天怎么臉色不太好???”懷菱將茶水遞到黎殤若的手里,甚是不解,“去了一趟暮陽花亭就成了這樣了?!?p> “成了哪樣了?可能是太累了?!崩铓懭敉氏屡L(fēng),剛走了兩步竟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懷菱這邊要去扶她,那邊門卻開了。
葉如寒將被子掖好,把懷菱叫了出去,“若兒這幾天去哪了?吃什么了?”
“吃的都是我檢查過的,沒什么問題,要說出門,她去過一次暮陽花亭,和琉璃姑娘去的,那次我沒陪著。”
“暮陽花亭……”葉如寒摩挲著扇骨,“你們信物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有了進(jìn)展,臨風(fēng)去查卜越了,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后還有隱情,我……查到了暮族身上?!?p> “暮族的誰?”
“這個還不知道,我們也只是碰到了點邊就查不下去了,有人從中作梗?!?p> 葉如寒冷笑,“料到了,綠青堂有白翁,血閣有封塵,乾坤殿有銀,這暮族總該有個能擋得住事的人才不枉三界這么大個局?!?p>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幫暮族瞞天過海?真不知道是誰在攪弄風(fēng)云?!?p>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有個人你幫我盯一下,裘林。”
“天隱閣閣主?我沒時間?!睉蚜庀攵疾幌刖途芙^了。
葉如寒回眸,“你沒時間,廖辰煊不是有時間嗎?”
懷菱撇撇嘴,“那你找他去吧,我不想見他。”
“真不愧是神的兵,連我都指使不動了。”葉如寒把玩著茶杯,眼神有點冷。
懷菱后退一步,心虛的笑笑,“別,別動手,我一會就去安排?!?p> 黎殤若一覺醒來虛弱無力,葉如寒遞過來一顆丹藥,“這個可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可能……是什么意思?連你也看不出來我怎么了?”
“額……我的確看不出來?!比~如寒拉過她的手,“我去了一趟暮陽花亭,那里也沒什么問題,從你的脈象上來看,很平穩(wěn),沒什么不妥的地方,我……的確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要不,回去再讓洛叔給你看看?”
“算了,你都看不出來,洛叔也差不多了?!崩铓懭羝鹕肀ё∷?,“如寒哥哥,我會不會死啊?”
葉如寒摸摸她的頭發(fā),“傻丫頭,想什么呢,有我在,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你好好休息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解不開的毒?!?p> 黎殤若察覺到異樣,看他時不悅道,“把眼睛的顏色變回去。”
“哦?!比~如寒微微一笑,“別擔(dān)心了,先吃飯去?”
“沒胃口?!崩铓懭艨吭谒膽牙铮那榈吐涞煤?,“信物那事臨風(fēng)查的怎么樣?”
“他說他追查到暮族以后,卜越就找不到蹤影了?!?p> “暮族,這次又是哪個尊領(lǐng)啊?”
“這個不知道,不過我查到了點別的事,天隱閣少主司被救回去了,在被救之前是栗青最后見的她?!?p> “栗青?他沒殺她應(yīng)該提了條件吧?”
“對,條件是玉鼎,于是,裘林又和茹顏談了一番?!?p>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栗青準(zhǔn)備動手了?可他要玉鼎做什么?這么多人找玉鼎?它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你知道嗎?”
“我只知道此鼎名曰天允劫,天機神的東西,和天允石一樣的效用,具體還有什么秘密只有天機神知道,這是完完全全的屬于他的東西,后來傳給了天隱閣,做鎮(zhèn)閣之寶?!?p> 黎殤若笑道,“那現(xiàn)在看來有人比你先知道了這個秘密,并且已經(jīng)開始計劃著拿到它了,你晚了一步喲!”
“嘿!你敢嘲笑我!”葉如寒伸手撓她癢癢,黎殤若趕緊躲開,“如寒哥哥我錯了!”
…………
“閣主……”
“閣主什么閣主,真拿這兒當(dāng)個閣啦?”封塵一臉的不開心,隨手把草丟了,“有事快說?!?p> 棟茗撇撇嘴,“能有什么事啊,這么閑。”
“你小子!”封塵雙手掐腰,一轉(zhuǎn)頭順著棟茗肩膀的方向看到一個青色的人影,廖辰煊沖他招了招手,他一臉慌張,拍拍棟茗的肩膀說了聲“拜拜”轉(zhuǎn)身就跑,卻被廖辰煊一把抓住。
“我聽說你又出來禍害人了?”
封塵嘿嘿一笑,“就那一次,我這不是收手了嗎?”
“收手?那碰見乾坤殿那次……?”
“意外,意外!”封塵掙開他的手,“你來就是為了教訓(xùn)我?”
“是也不是,來找你替我辦件事?!?p> 封塵一聽摩拳擦掌,“喲,你說,讓我取誰的血?!?p> 廖辰煊一面具打在他的腦袋上,“給我消停點!”
封塵揉著腦袋,一臉委屈,“開個玩笑嘛!說吧什么事?”
“你和陸炎合作的事我知道了,至于你背后還有誰我不想知道,但是只要你別忘了當(dāng)年你這個所謂的血閣是怎么被滅的就夠了?!绷纬届勇唤?jīng)心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溫情只有冰冷。
封塵想起當(dāng)年的場景渾身直發(fā)冷,“那個……換個話題,你讓我干什么?”
“哦,那個天隱閣閣主裘林你知道嗎?”
“知道啊,他是白界的人嘛,我見過他,不過那是四千年前的事了。”
廖辰煊狐疑道,“四千年前?你是說他四千年前就是天隱閣的閣主了?”
“對啊,不過這四千年他都消失了,才出現(xiàn)。”封塵伸手去倒水,“我跟你說,裘林這個人水太深,根本看不透,比你都難琢磨,而且身手特別好,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都比不了?!?p> “我都比不了?”廖辰煊沒有懷疑他這句話,只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他不敢夸大,但是他作為第三任逐影少主,也曾在神的手下受教,存于三界七千年,若說這樣一位人物能在身手上立于他之上絕非一個普通的天隱閣閣主這么簡單,“那就更有必要去盯一下了?!?p> 封塵一口水噴到地上,“你讓我去盯他!”他一抬眼看到廖辰煊玩味的眼神,只好點頭,“還有什么要囑咐的?”
“有一事?!绷纬届釉谒呎f了幾句話,說完了拍拍他的肩膀走了,“以后悠著點?!?p> 封塵聽完張著一張嘴沒敢合上,棟茗湊過來問道,“他說什么了?”封塵尷尬地笑笑,顫抖著雙手去倒茶,“沒事,沒事。”
…………
“尊者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崩跚嘁笄诘胤钌虾貌瑁瑢⑷苏埖缴献?。
白翁拿著架子品了一口茶,“你這個茶不行?。 ?p> “回頭我讓人去置辦點好的,您這次來是……”
“哦,陸堂主讓我來告訴你茹顏你得盯緊了,天隱閣閣主已經(jīng)到位了,此人頗有手段,且來歷不明,你要小心。”
“這個自然,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玉鼎,所以只要茹顏能找到玉鼎,我就能奪過來,”
“你最好是能說到做到。”白翁抿一口茶,思量半晌,“那個木華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那邊不是栗元在查嗎?我就沒露面,您放心,我已經(jīng)安插了眼線,保證萬無一失?!?p> “萬無一失?嗬,你好大的口氣,陸堂主是建議這件事你親自去辦,栗元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成不了大事,憑他的本事要拿到玉墜太慢了,我們可等不起,栗宇現(xiàn)在時不時的就去蘭幽谷外面晃悠,說不準(zhǔn)哪日就能和桑柔談好了,到那時……”
栗青心里兀自思量,“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去辦,不過桑柔和木華現(xiàn)在在蘭幽谷,我也接近不了??!”
白翁也覺得此事難辦,“這木華就沒有哪里能下手的地方嗎?”
“這個……”栗青不自覺地低頭思考,忽然想起一事。
枯兒拿著一封信找到葉禾,上面寫著“木華親啟”,葉禾放在陽光下看了看,又回頭看看枯兒,“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長高了呢?”
“可能和封印有關(guān)吧,我總覺得這幾天這封印好像要解開了。”
“幾千年都沒什么動靜怎么忽然又有變化了?”葉禾想起宋無的話更是心生疑慮,“走吧,先去找木華?!?p> 木華看完信痛心疾首,“栗青這個卑鄙小人!”
葉禾這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她是有一個兒子的,但是栗青知道暮族尊主之位的秘密之后曾經(jīng)以她兒子的性命相要挾逼她聽命于他,她不從,那時栗青告訴她她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所以后來她才會心如死灰地帶著桑柔隱遁,如今栗青又以此相要,知道愛子還活著,她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