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桃色陷阱
保鏢趕到現(xiàn)場見地上躺著的年輕女子便知出事了,帶頭的那個橫下心來回的往自己臉上抽耳刮子,陳浩瑄要是出事,不光他…他們整個團(tuán)隊都會丟了飯碗。
“停下,好了……這個事不能怪你們。”陳浩瑄看不過眼呵聲阻止,他不是這么心狠的主,出這個事耽誤了時間這是他自身的問題,“別跟張董事說,這個小姐要去醫(yī)院,你留兩個人照顧她,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回頭再來處理?!边@些話陳浩瑄說的很小聲,他不想被賴上。
“這個小姐好像傷得很厲害……”
“閉嘴,醫(yī)生來了就知道了?!标惡片u心虛,雖然不是他撞的,可人家是為了他才受得傷,所以,醫(yī)藥費、療養(yǎng)費等等等的雜費是必須要給的,畢竟他不缺錢……可若殘廢了那可是沾上狗皮膏藥了……
救護(hù)車很快就來了,從車?yán)锵聛淼囊晃慌t(yī)生她蹲下身子初步監(jiān)定傷勢?!案嬖V我,是哪里痛?”
“腿……”紀(jì)佳寧躺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可陳浩瑄卻站在一邊神色木然,壓根沒有后怕或一絲歉意和憐憫。
“沒出血,可能是傷到骨頭了,抬時小心點?!?p> “啊……痛……痛……”手才碰到她就一陣哀嚎,這樣一來,兩個男醫(yī)護(hù)都不好下手了。
“你忍著點,到了醫(yī)院,你哪不舒服醫(yī)生都能給你治好了。”見女生痛苦扭曲的表情陳浩瑄做不到冷酷到底,要不是她替他擋了,現(xiàn)在受罪的人應(yīng)該是他自己。
“我的腿好像斷了,會不會殘廢?”紀(jì)佳寧繼續(xù)賣慘,她知道陳浩瑄是個有素質(zhì)心地還算善良的人,世人皆同情弱者,他也不會例外。
“不會的,治療及時根本不會留后遺癥?!?p> “嗯,我信你?!?p> 幾句交談中,醫(yī)護(hù)將紀(jì)佳寧抬到擔(dān)架上送上車,在那女生惴惴不安的眼神下陳浩瑄還是跟著上了車。他不會跑,交了錢把她安排在醫(yī)院住下后他就走。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蹊蹺,這個與他毫無關(guān)系的女人為什么要幫他擋車呢?多危險呀!對一個陌生人,宋子儀這類的肯定不會這樣做。
在暗地里盯著陳家的人太多……陳浩瑄也不愿多想,可事情的真相往往都是那么不干凈……再細(xì)想,這個女人還很年輕,不會比自己年長,如果她是有預(yù)謀的,是為錢呢還是為情?素未謀面壓根就不了解,所以多半是想要錢……
“你……我們之前有見過面嗎?”思慮的過程中陳浩瑄突然發(fā)問,就這個問題,紀(jì)佳寧被難到了。
從至純至善的學(xué)生妹到腹黑的吳亦軒女友,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轉(zhuǎn)變很是驚人,她見他無數(shù)次了,無論是真人本尊或腦海心田的臆想,而他見她不過數(shù)次,無論哪次出場都未能加深他的印象。
“我看你很眼熟?!痹捳f出口紀(jì)佳寧心里悲涼萬分,才好一會兒的她又哭了。
“別哭別哭,我會讓醫(yī)生讓你復(fù)原如初。治療費、營養(yǎng)費、工薪補貼等等一切費用我都會報銷,去醫(yī)院不會有事的,這個事我真得謝謝你,也很抱歉讓你受傷。別哭了,別再哭了?!标惡片u細(xì)心的安撫她的情緒一直到醫(yī)院。
他去窗口掛號交費,把登記者身份證遞進(jìn)去時才略掃一眼身份信息:紀(jì)佳寧,貴州安順。
紀(jì)~佳~寧~~
陳浩瑄還是讓人去調(diào)查她,這不過分分鐘的事。
“紀(jì)小姐,要吃什么呢?你吩咐一聲我們?nèi)ベI。”陳浩瑄留了兩個人在這看著。這個女孩剛剛救了老板,她現(xiàn)在是老板的債主,他們留著伺候她還不是跟伺候主子一樣。
“那個人呢?”紀(jì)佳寧正奇怪,她從手術(shù)室出來就沒見陳浩瑄的人影了。
“那是我們老板,他還有別的事,不過小姐盡管放心,我們老板有錢的很,就您這個事他是絕對不會賴賬的?!?p> “你個狗嘴在瞎說什么呢?”
“什么瞎說,你沒見這個小姐不太放心嗎?”
“滾~滾一邊去。”
“可不是這樣是啥樣咧?我要是個女的,見著老板這樣的金主也是照撲不誤?!?p> “你還說,你還說,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
“我不說了,我走就是了。”男人就該明白,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啊哎嗨!
“就你這張臭嘴,遲早有一天會被開。”
紀(jì)佳寧見倆保鏢吵嚷著走出病房,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陳浩瑄是何許人也,他遲早會知道,她這般作賤自己可不就是笑話嗎?
傍晚時分吳亦軒打來的電話紀(jì)佳寧沒接,她甚至將手機關(guān)機,住院的日子不論多久她總算可以閑下心來休息了。
陳浩瑄如期而至,可空曠的大房子里壓根沒有宋子儀的蹤跡,她不來這兒等他就算了,她甚至不打個電話說一聲。陳浩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很明顯,他在她心里沒有占據(jù)最重要的位置。
吃晚飯時,宋子儀很自然的拿起筷碗開吃,她有點奇怪,桌上怎么多了這么多菜?
“陳浩瑄不來?”
“嗯。”宋子儀才點頭又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爸,今天星期幾?”
“周六??!”
“什么?完了完了……”宋子儀一驚一乍,她懊惱的放下碗筷,艾米請了兩天假她就搞不清楚日期了。
“去哪兒啊這已經(jīng)天黑了?!?p> “他在等我,我去赴約了老爸。”話音剛落下人已經(jīng)拎著包出門了。宋剛能說什么呢?
宋子儀奔赴愛巢,院內(nèi)卻是黑燈瞎火,門口沒有駐守保鏢,種種跡象說明他根本不在這兒。很奇怪,他今天為什么不打來電話呢?同城異地,這種交往方式有點心累。
“喂,浩瑄……”
他終于等到她的電話,而這時,他即將上高速。
“嗯,你忙完了?!彼浪诿φ?,可心里就是氣不過她會因此而把他撇到一邊。
“你在干嘛?”
“在吃飯?!?p> “吃的什么?”
“芝士披薩?!标惡片u想到什么就胡說。
“哦?!彼胨?,想他這個周六的晚上終于吃上西餐了。
“你呢?”
“吃飯。”宋子儀停頓片刻,心里頓時覺得癢癢的?!拔页酝觑垇硎兄行恼夷??!边@不是他希望的嗎?雖然時間晚了些,可她好歹是去了。
“不用不用……”她既妥協(xié)他也為此慌亂了,陳浩瑄將手機扣在座椅上問伍思量;“上高速了嗎?”此一時彼一時,他又想回去奔現(xiàn)了。
“上高速了。您想繞回去?”
“還是回蘭苑?!彼f這句時明顯的有氣無力。
“是?!崩习宓男乃妓虏粶?zhǔn)也不敢猜,他是愛那個姑娘,可自尊心作祟,偶爾那么一兩次他也想占上風(fēng)。
“浩瑄……喂……說話……”
“喂,我聽著,你說?!标惡片u按捺住性子重新拿起手機。
“我來市中心找你?!彼巫觾x這時已經(jīng)上車了。
“你不來了,太晚了,早點休息吧!一星期不見沒關(guān)系的?!?p> “那……好吧!我掛電話了?!?p> “嗯。”
電話掛斷,陳浩瑄的心又雙叒叕的受傷了,口是心非,讓自己堵心,何必呢?
陳浩瑄沒有回蘭苑,為了打發(fā)時間他找朋友一起喝酒去了。High到午夜,一些人漸漸散了,酒興過后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樂子。
“浩瑄,我?guī)闳ヒ粋€新場所,那里的豆腐又白又嫩又新鮮。”
“不去了,你們都走吧!”陳浩瑄明白,這些朋友之所以陪他到這時候還不是因為人情世故撂不開面子。
“嗨,玩玩嘛!你那位不會知道的?!?p> 他們?yōu)榱死滤欢〞兄T多說詞,可他心心念念的始終是那一個人啊!
“我先走了,你們盡興?!标惡片u說完就走,若他再不同流合污加入他們的隊伍只怕有人又要多心,覺得他這樣是瞧不起人了。
陳浩瑄堅持,這些人也不再勸。這是大哥的愛情,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兒。
室外一陣涼風(fēng)吹過,酒也醒了幾分,他讓伍思量送他回蘭苑。
車窗外燈光璀璨,陳浩瑄醉眼朦朧,整個城市恍若虛擬。家,不能回了,據(jù)說那位年輕的司機已成功上位成了他母親的新寵,他只怕回去看了什么不該看的臟了他的眼。
回到家開門,室內(nèi)的燈光居然是亮的,他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走錯房了。
“浩瑄……”這是宋子儀的聲音。
她越靠越近,她的臉也愈發(fā)清晰起來。
“宋子儀是你嗎?”陳浩瑄有點小激動,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喝酒了?”宋子儀聞到了酒味,“我在給你準(zhǔn)備夜宵,洗了澡再吃吧!”她取下他的公事包把門拴好。
這是他愛人,更是居家良配,他何至于鬧這種小別扭?
“怎么了?不太對勁啊!”宋子儀奇怪:周末不是他最鬧騰的日子嗎?
“讓我抱抱你。”他輕柔的將她鎖在懷里,那溫暖的體表淡淡的體香像電流般瞬間激活了他深沉的欲望?!罢l都不行就你行?!本瓦@種病…世間少有。
周末的一天他們哪兒也沒去,春天是萬物生長和繁衍的季節(jié),與自己心儀的異性在一起情欲更甚。
宋子儀是下午四點回青浦,送走了她陳浩瑄卻沒去醫(yī)院。那女生在醫(yī)院好吃好喝好生招待卻還是欲求不滿,她說要見他所以他偏不去。
計劃泡湯,紀(jì)佳寧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陳浩瑄還是陳浩瑄,可她卻變得不倫不類像個丑陋的怪物。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笔謾C里的提示音令吳亦軒感到氣憤,紀(jì)佳寧已經(jīng)憑空消失一個星期,他叫人四處打聽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回來?!敝赃@樣不是有多愛,而是她拿了他的東西他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來罷了。
初春,梨花開了,那樹枝樹梢上圍著好多蜜蜂,“嗡嗡嗡,嗡嗡嗡,采花蜜的百花蜂……阿姐,我要樹上的白花花……”
“好嘛!等會兒,阿姐給你摘。”
阿姐上樹,娃娃在樹下等,“說一哈,要哪朵?”
可當(dāng)時阿姐還沒來及摘花,騎著摩托車的一對男女就一把將娃娃攆走了?!鞍⒔悖⒔恪?p> 紀(jì)佳寧站在梨樹下拄著拐杖將手高高舉起,她想摘到樹梢上她看中的那簇梨花。她現(xiàn)在行動不便摘不到,可梨花的花期短,等她完全好了的時候梨花已經(jīng)全部凋謝。
“宇……宇……”她在泥濘的路上狂奔,可她拼勁全力也追不上那輛摩托車。
“小姐,你的手邊就有一朵觸手可得,你干嘛非要那朵摘不到的?”
保鏢的話有些刺激到紀(jì)佳寧了,她舉起拐杖就將那朵花搗得稀爛,然后惡狠狠的說道:“跟你沒關(guān)系。”
看她拄著拐杖憤然離去,保鏢嘆息的搖頭只覺得她這是中邪了。
外面的陽光雖好可她卻不眷念了,她把手機開機充電,只等吳亦軒找來。
一炮過后,蘇靈秀很快就睡著了,可吳亦軒怎么也睡不踏實,那顆寶石幾千萬,他可不會放過這個丫頭……他披上睡袍走到陽臺處點一根煙抽著,解鎖手機,他仍是沒忍住又撥打了紀(jì)佳寧的電話。意外的是,她手機是開機狀態(tài)而且她很快接了電話。
“喂,你在哪?”
“在醫(yī)院躺著,腿斷了?!?p> 吳亦軒將煙頭彈到地上,“我馬上過來?!甭犎苏f紀(jì)佳寧那天去了帝豪酒店,突然斷了去向原來是進(jìn)了醫(yī)院。
他沒問是哪家醫(yī)院,首當(dāng)其沖的他只去最大的那家找。
紀(jì)佳寧知道吳亦軒要來便提前支走了陳浩瑄的兩個保鏢,誰都是騎驢找馬,可馬還沒找著,這頭驢還是暫且用著。
出了大價錢的VIP病房只有紀(jì)佳寧一個人,吳亦軒找到紀(jì)佳寧的所在地后便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她想讓他找到的時候自然是很好找,所以她的心思他不得不再三揣摩。
“受傷了住院可以直說,為什么要玩消失呢?”有錢,還住著VIP,養(yǎng)的白白胖胖,不用他問候一切自然是很好。
“不想給你添麻煩,以為一個人可以……”
“還沒好完全呢,為什么要把手機開機?”
“我一個人不行,我發(fā)覺我離不開你……”
“騙子,可你說的這些話…我很愛聽。”他喜歡她不剛的樣子,哪怕假象也好。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所要面對的總是這樣無趣,未來還有什么可期?
“康復(fù)出院了就回去,別再玩消失,我耐性不好?!?p> 這盛氣凌人的架勢就如同討債的債主,這是讓她明白:他們從沒平等過。
“嗯,奉陪到底?!奔o(jì)佳寧想好了也決定了,她要撐住,看誰玩死誰……
既然找到人了,以后可要盯緊些,在他離開醫(yī)院后他便安插一個暗哨在醫(yī)院的長廊。吳亦軒不明白‘愛’是什么?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要死咬住她不放?她的過往他聽聞了不少,不過那些都是蘇靈秀自說的,可信度雖不高,不過對于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她著實是個悲情的角色。
她夠不著那花可以搗爛了它,她得不到陳浩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