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看著跪在寢宮前的沈淵,指甲扣進(jìn)了掌心不自知。
他才認(rèn)識那個女人多久了……居然……
沈淵知道如果自己去地牢強(qiáng)行救人,只會讓太后更生氣,后果更加嚴(yán)重。
不知道夭夭在牢獄中如何煎熬,他只能跪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地牢。
幾個人圍在桌子上打葉子牌。
夭夭臉上貼著幾張白條,一只手里拿著牌,另一只磕著瓜子。
“輪到你了大哥。”她碰了碰身旁的獄卒。
“知道,知道,我這不看著呢!”獄卒糾結(jié)的下了張牌。
“我又贏了!哈哈哈哈!”夭夭扔下手中的牌,叉腰哈哈大笑三聲。
沈淵被領(lǐng)著進(jìn)來撈人,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沈淵?你要不要也來搓兩把?”夭夭熱情的招呼他。
他黑了臉,別人坐牢那是受苦,她坐牢簡直就是享樂!
“回去了?!彼Z氣冷淡的說完就轉(zhuǎn)身走。
夭夭察覺到他的不開心,連忙扯下臉上的紙條跟上去。
“我走啦!”她還不忘轉(zhuǎn)身給幾個獄卒大哥打招呼。
幾個獄卒大哥朝她揮揮手:“有時間回來搓兩局?!?p> “一定、一定。”
聽得沈淵臉色更黑了,這還想著回來。
……
一直到玉軒宮,沈淵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你不開心嗎?”夭夭鼓著臉頰。
沈淵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走。
夭夭見他嘴唇發(fā)白,有些擔(dān)心:“你身體不舒服嗎?”
沈淵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暗,沒了知覺。
“來人,來人啊!沈淵暈倒了!”夭夭扶著他,朝著外面大聲喊叫。
很快太醫(yī)趕了過來把脈。
原來昨夜下雨,他跪在太后宮前淋了一夜的雨,染了風(fēng)寒。
夭夭看著床上眉目緊閉的沈淵,咬了咬唇,手指開始結(jié)印。
“砰!”的一聲,一道人影闖了進(jìn)來。
夭夭連忙放下打算結(jié)印的手。
“都是你這個狐貍精!若不是害得殿下為了你跪了一夜,殿下又怎么會暈倒,都怪你!”趙夕滿是怨氣的說。
夭夭也有些自責(zé),她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她卻不是軟弱的性子。
“你有本事也讓沈淵為了你跪一夜啊!你不就是嫉妒我,嫉妒沈淵對我好嘛!”夭夭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嘚瑟。
趙夕眼眶發(fā)紅,快被氣哭了:“本小姐的姑母是太后!”
“你之前就說過了,我一直記著?!?p> 趙夕:“本小姐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不要吵沈淵休息?!必藏舶缘赖男嫉馈?p> “你給本小姐等著!”趙夕跑了出去。
又是這句話……
夭夭把注意力落在了雙目緊閉的沈淵身上。
男子鐫刻的五官帶了幾分狂野,薄唇緊抿。
真好看!
她撐著下巴明明靠近,沈淵的皮膚幾乎看不見毛孔。
她為了看清楚,彎曲著身子,靠得更進(jìn)了。
只見近在咫尺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漆黑的眼眸似乎會將人吸進(jìn)去,夭夭沒有避開,直直的看著他,一時間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