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卿的身子很柔軟,和她的長相一樣,軟綿綿的。
但要練到如今這樣的程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軟,卻也硬。
這種“硬”是一種堅韌,一種能量。
看似像個木偶,很好欺負(fù),但你真欺負(fù)了試試,她總能找到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不為撒氣,不為賭氣,只為解決。
這樣的堅韌和理智,和她外表的柔軟溫和脫節(jié),讓人眼前一亮,讓人想護(hù)在懷里。
這就是他的姑娘。
路臨川嘴角噙著笑,低頭抿口咖啡。
“嘖嘖,那是誰???”
突的,一道聲音在路臨川耳邊出現(xiàn),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
路臨川轉(zhuǎn)頭,就見一個穿著紅色T恤和深藍(lán)色牛仔褲的人,東倒西歪的走了過來。
短發(fā)干凈,但右側(cè)臉頰上貼著兩個創(chuàng)可貼,嘴角掛著和他語氣里一樣的不懷好意。
這人會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這里,讓路臨川都愣了一下,但也只一瞬。
“你怎么來了?”
“我這剛從地下上來,就聽說你訂婚了,嚇得我差點兒沒直接去和閻王大人面對面,這不得趕緊回來看看嘛。”
那人說著,已經(jīng)走到路臨川身邊,和路臨川一樣,手肘撐在扶欄上,眼睛瞟向那邊還在壓腿的慕時卿。
“你這什么情況?我沒記錯的話,那位可是你堂弟的老婆吧,怎么?你這終于是按捺不住性子,把人搶過來了?”
這人自顧自說著,也不等路臨川回答,就沖他豎起大拇指:“不錯,有魄力,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路臨川嘛,你之前玩兒的什么暗戀,嘔,惡心我這么多年好幾次差點兒吐出來,現(xiàn)在終于是想通了?”
路臨川毫不客氣的白了這人一眼,這是他鮮少會做出的明顯帶著鄙視嫌棄的表情。
結(jié)果這人不僅不氣,反而樂呵呵的湊過去:“怎么樣?表白了沒???這人都綁到身邊了,肯定迫不及待了吧?我看安妹子身體柔軟性這么好,肯定很……”
這人話沒說完,路臨川已經(jīng)抬起手肘,毫不客氣的捶在他的胸口,這人躲閃不及,捂著胸口往后對了兩步:“我去,你干嘛?我這上來一趟容易嗎我?你居然對我這么暴力?新婚燕爾的火氣這么大?安妹子沒……”
又沒等他說完,路臨川已經(jīng)一劑寒光略來。
“OK!我不說了,不過,恭喜啊。”
許靳深,許家孫少爺之一,算起來他是許嘉月的堂哥,但這人和許嘉月一樣,在許家的身份有點兒特殊。
許嘉月是許家的私生女,不受許家上下人待見,尤其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和后媽。
許靳深不是,他是貨真價實的許家孫少爺,他的母親是許老爺子唯一的女兒。
但她卻是未婚先孕,生下許靳深后不久就去世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這不影響他是名正言順的許家人。
許家老爺子本就疼自己唯一的女兒,結(jié)果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對女兒的疼愛自然而然轉(zhuǎn)到了許靳深身上。
他比路臨川小一歲,如果說路臨川在路家沒人敢惹是因為他的強(qiáng)勢,那許靳深就完全是因為許老爺子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