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遠(yuǎn)眉頭緊蹙,慕時卿卻已經(jīng)往后退了一步,掙開他握著自己肩膀的手:“父親,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嫁給路臨川不代表我就是路家人,更不代表我就能有什么話語權(quán),路臨川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別高估我?!?p> 慕時卿說完,沒再去看慕安遠(yuǎn)的臉色,直接走向樓梯口。
她心里不好受,從今天上課聽到那些話時就不好受。
既然他們都覺得她慕時卿很好欺負(fù),那她就讓他們看看,她一點兒也不好欺負(fù)。
懟許家,懟慕安遠(yuǎn),她字字珠璣。
但下樓的時候,慕時卿還是覺得委屈難受得不行。
因為婚約的事情,她和慕安遠(yuǎn)關(guān)系破裂,不復(fù)從前父慈女孝的情形,可也沒至于完全撕破臉,她只是看清了很多東西而已。
他們父女許久沒有聯(lián)系,結(jié)果這一次,慕安遠(yuǎn)到學(xué)校找她,慕時卿雖不是很想見他,但想著終究是父親。
結(jié)果呢?
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父女之間,無事不登三寶殿,慕時卿想著就覺得委屈。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難過些什么,在自家父親心里什么最重要,她不是已經(jīng)看明白了嗎?
可為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又成了一枚棋子的時候,還是那么難受?
慕時卿眼眶紅了一圈,咬牙不讓眼淚落下。
她快步從樓梯上下來,剛下到一層,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誰?”
慕時卿嚇了一跳,猛然回頭。
“路……路大哥?”
路臨川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她身后,此時抓著她的胳膊,臉色很冷,眉宇緊蹙。
“路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慕時卿鎮(zhèn)定下來,路臨川卻伸手?jǐn)堖^她的腰:“跟我走。”
被男人護(hù)在懷里,渾身上下包裹著他清冽的氣息,慕時卿方才心頭涌動的委屈,突然就消退了不少。
也可能只是因為她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路臨川攬著她的腰,走到酒樓后面的停車場,上車。
“你和你爸爸剛來,我就看見你了?!?p> 路臨川從后面拿了瓶水,擰開,一邊遞給慕時卿一邊說道。
“???”
“今天有個飯局,恰好在這里。”
路臨川接著解釋。
慕時卿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你現(xiàn)在出來,有沒有耽誤啊?”
“沒事,莫北會處理?!?p> “哦?!?p> 慕時卿又點了點頭,她沒有質(zhì)疑,她也不懂,但路臨川沒事,就應(yīng)該沒事吧。
“安安,你剛剛的話,我聽到了。”
路臨川靜靜看著慕時卿,語調(diào)平穩(wěn)。
慕時卿一怔,剛剛的話?
應(yīng)該是說她剛剛在二層走廊上和慕安遠(yuǎn)說的話吧。
抿了抿唇,慕時卿也不隱瞞,解釋道:“我爸爸找我吃飯,但其實是許爺爺找我,還是為了那天的事,你對付許家,許爺爺就來找我了?!?p> 慕時卿剛剛沒有掉淚,現(xiàn)在緩過來,更沒了那股感覺。
只是眼眶還是紅的,看著像哭過一樣。
路臨川從口袋里拿出手帕,伸手給慕時卿擦了擦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淚痕。
“許家的事,我會處理,不會讓他們再來煩你?!?
唐言蹊
PS: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