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云路輕挑眉頭,心里已知來者何人,卻故作姿態(tài)地沒回過頭,還要問多一句:“來者誰人耶?”
林云路自是感覺不錯,可是懷中人兒可不依,掙扎之下面色羞紅地脫離了林云路的懷抱……
“你猜猜我現(xiàn)在想干嘛?!”
楚鋒可不愿搭林云路這‘裝逼’的腔,反而捉弄起林云路來。
“……”
“別醬紫,我們是兄弟……”
“瑤瑤啊,我跟你說哦,林云路喜歡那個……唔唔…唔唔……”
楚鋒話未說完,林云路已經(jīng)飛撲過來捂住了楚鋒的嘴,只是片刻之間,兩人‘張牙舞爪’地過了幾百招,不過排除某人在暈眩中被慘遭遺棄后,這場面還是十分融洽滴。
“說起來你們前段時間是遇到什么情況了,還把云哥強召了過去?”
楚鋒不知情,但好奇,還是開口問了一遍。
“遇到了扎堆的‘對頭’,瑤瑤那時候身體不適,只能這么干了,你們那邊還好嗎當時?”
林云路解釋了一下。
“嗯,問題不大”
楚鋒沒詳說,一筆帶過而已。
“這異域結(jié)界里面扎堆的是越來越多了”
林云路感慨道。
“張角為首的黃巾軍,潘鳳閻行為首的‘混編軍’,下落不明的張飛法正組合,異族勢力,還有我遇到的山越眾……甚至還有很多隱藏在黑暗中的‘漁翁’,這簡直比三國還要來的錯綜復雜?。 ?p> 楚鋒粗略一數(shù),竟也有如此多的勢力分布,不過還是既為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們現(xiàn)在是四個人,只不過……”
楚鋒話說一半,卻生生掐停了……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林云路曉得,所以當是略過了,問起了楚鋒的打算。
“我們還得收攏更多‘狠人’隊友,哪怕是加大后期壓力,但這前期無力主導的話,最后也沒個好結(jié)果”
楚鋒搗了搗手,還是這么決定了。若果現(xiàn)在無法與人數(shù)眾多的‘團伙’對抗,那么指望團與團間的彼此廝殺消磨實力還不如強化一下自身戰(zhàn)力要來得實際,一家的做大,夾縫中的求存,這不符合楚鋒的戰(zhàn)略意圖。
“你就不怕‘尾大不掉’嗎?”
林云路問。
“沒這種顧慮,有這種顧慮的該是張角他們,畢竟他們收容的低端戰(zhàn)力太多了,你看我們有那種顧慮嗎?”
楚鋒可沒好心去收留那些注定會被淘汰的英魂,強度、能力,這才是首要的。
“那行,既然你都沒顧慮了,我也懶得思考那么多,有什么事你call下就行了!”
林云路攤了攤手,瞥了在地上躺著的向左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去跟蕭瑤瑤繼續(xù)他們的纏纏綿綿了……
“阿鋒,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可蕭瑤瑤卻罕見地問楚鋒,這讓楚鋒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憑我們現(xiàn)在這幾人,也確實改變不了什么……”
楚鋒語塞,思索一會才回答。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畏手畏腳’地了?”
林云路回過頭來說道。
“彼時此刻,不可同理而論,雖說是個‘游戲’,代價可不低”
楚鋒還是選擇了謹慎行事。
。。。。。分界線。。。。。。。
“陛下,老臣已察明那黃巾賊眾之巢穴,朱儁將軍已準備妥當,可隨時出手一舉攻滅張角勢力!”
一英魂‘魂姿’后成了一佝僂老者的容貌,正向著一年輕至極的‘小兒’稟報情況。
“已召集幾多忠貞之臣了?”
那稍顯稚嫩的面容卻有著難言的威嚴,不過還沒到太深的地步,也許是曾為帝王,自有不甘人下之傲氣。
“稟陛下,已有一十六位忠良前來聽命”
那老者一直低垂著頭,只是聞言后再做回答。
“愛卿辛勞,朕銘記于心”
那‘稚兒’竟也‘賣弄’起帝王心術(shù)來……
“老臣愿為大漢瀝干血汗,身死不辭!”
那老者卻真真是一腔忠心熱血。
“何時出手?!”
那少年問道。
“隨時聽候陛下號令!”
那老者回道。
“事不宜遲,立即出發(fā)!”
那少年雙眼堅毅,當頭立斷,‘三軍’齊出!
“此乃虎賁軍虎符——特殊兵種:虎賁軍(可召喚數(shù):1500),將此印交予朱儁將軍,可令其放手施為!”
那少年將虎符印遞給了老者,讓其下去交代諸般事物。
“諾!”
老者回聲應(yīng)諾,便急匆匆退去依令行事了。
張角此時此刻……
“終究還是要開始了么?!”
張角一人獨坐,口中低語,張梁張寶耳尖聽了去,臉色大變,上前詢問‘計將安出’……
“召集部眾,退”
張角沒想去看看這兩位胞弟的臉色,心中既已明了,徒呼奈何?
黃巾軍眾在除去大量的‘雜兵’之外也不過十數(shù)員戰(zhàn)將,且實話說來戰(zhàn)力也說不上高,這也是張角對于潘鳳閻行他們?nèi)绱巳套尩木売?,面對‘大佬’眾多的漢祚勢力,更不可能正面硬撼其纓,只可狼狽逃竄了。
“果如所料?”
“果如所料!”
此時朱儁早已得令,于高處展望這城市一隅,而張角等人的舉動也清晰可見,這才與身邊諸人談?wù)撈饋怼?p> “命屯騎、越騎、長水三部循黃巾賊逃竄之路追擊,射聲營嚴陣以待,步兵營結(jié)陣拱衛(wèi)!”
“再召三河(河東、河內(nèi)、河南)騎兵,于外圍收攏包圍,勿要走脫一個賊子!”
朱儁一聲令下,諸部極速運轉(zhuǎn),各司其職,而不知黃巾軍有何準備。
“大兄!四面八方,皆有官兵,這……”
張梁張寶兩人乃至黃巾眾將都慌亂了,一反常態(tài)的是他們不再是憑靠人數(shù)來壓制敵對,而是被對面以圍剿之勢正待被絞殺的‘賊人’。
“簌簌簌~~”
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破空之聲,眾黃巾將循聲望去,卻是箭雨襲來。
“退無可退,唯死戰(zhàn)耳……”
張角悠悠吐出,卻令一眾黃巾將領(lǐng)心頭一凜……
“天卷·振雷!”
張角大手揮就一場雷雨,將射聲營‘守株待兔’的一波箭雨擊散,而后御云成梯,悠然而下。
黃巾眾將雖是心神不定,但此時此景,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隨張角的步伐了,誰叫張角的屬性能力都遠超他們呢?!
“阿寶,可能走脫?”
張角發(fā)聲不高不低,不急不緩,也能讓其余人聽到……
“如此包圍……僅可讓一人脫險……”
張寶遲疑了一會,如此答道。
“那便走上一遭罷~”
張角一嘆,也讓諸將心冷了,但隨即都明白過來,拼死一戰(zhàn),當有生機!
黃巾力士自濃濃云霧里走出,黃巾軍又豆菽中生成,那鋪天蓋地般的人陣,也昭示著黃巾勢力死戰(zhàn)的決心。
“公偉,可有把握?”
朱儁身旁一周身披甲的將領(lǐng)喚著他的字號問道。
“無妨,但請一觀!”
朱儁倒是信心十足。
“如此,吾便不插手了”
那人卻是面色不改,淡然答道。
“且待吾凱旋!”
朱儁一答,便縱身躍下高樓,腳踏窗面,飛將而下,好不氣派威風。
“子干,如何?”
那將領(lǐng)見此,卻向身后一人問道。
“無妨,損失慘重罷了”
身后那人依言回答。
“當是不可拂了其興致,卻要白損三成兵力?。 ?p> 那將領(lǐng)感嘆道。
“陛下任其為主帥,便只可聽之任之了”
身后之人答道。
“吾等亦該出發(fā)了,萬莫走脫了那張氏三兄弟”
重整了下面容,那將領(lǐng)便喚出戰(zhàn)馬,踏空而下了,身后那人見狀,也喚出戰(zhàn)馬,揚鞭追了上去。
“張超、秦頡、徐璆,汝等三人皆攜軍絞殺,吾則率軍直沖敵陣!”
“諾!”
眾司馬皆應(yīng)聲答諾。
“陛下相授之虎符,此一役,當盡顯吾大漢威嚴!”
“虎賁!聽令?。。 ?p> 朱儁將虎符于身前高舉,但見虎符之上鐫刻的金色文字爆發(fā)出金光閃爍,自金光沐浴中,一輛輛戰(zhàn)車奔馳而出,一員員矯健猛士跨馬安弓,背弩持矛,恍若金戈鐵馬的時代,踏踏而來!
“結(jié)陣罷……”
張角看著那金光,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持杖撫須,雙眼微閉,進而吩咐道。
眾多黃巾軍扎堆守在正對虎賁軍以及朱儁所部部眾的正前方,而黃巾力士則是留守在一眾黃巾將的周遭,以保全他們的性命。
“長水營以弓弩擾亂敵陣,屯騎越騎絞殺散逃賊眾,三河騎兵分三方朝此處做口袋陣,步兵營前壓御敵,射聲營后隨陣射黃巾中軍,虎賁軍分作左右兩翼,準備隨吾沖殺!”
一頓操作下來,漢祚陣營戰(zhàn)陣陡變,隨繁雜卻不凌亂,而由于缺乏長距離殺傷武器的黃巾軍,只能在射聲營以及一眾胡騎(長水營)的侵擾中不斷奔潰逃竄,被逡巡游掠的屯騎越騎一一圍殺,在如此消磨之下,黃巾軍已瀕臨崩潰的態(tài)勢了。
“令黃巾軍朝兩翼分散,黃巾力士朝中軍前方聚攏,準備沖陣”
不知為何,在明顯劣勢的情況之下,張角竟然要主動出擊,對面那陣勢,不正好克制此舉嗎?!
可是在場的黃巾將哪怕是一個人都沒有提出異議,在生死面前,他們倒也是聰明,因為再不做殊死一搏,他們也會被消磨至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