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方生?!”
軻比能眼見那八百勁卒全軍覆沒,心中快意,進(jìn)而大軍壓進(jìn),畢其功于一役,將這讓他蒙受萬般恥辱的袁紹勢力毀得一干二凈!
可天不遂人意,而他也未曾見過可以死而復(fù)生的‘人’,更何況還是一整支軍隊?
這八百涅槃死士已成了楔進(jìn)數(shù)十萬鮮卑大軍的釘子,死死地牽制住了整支大軍,讓他們進(jìn)退兩難,進(jìn)則有后顧之憂,退則落了下乘,數(shù)十萬大軍竟被數(shù)萬銜尾追殺,這又是一番失敗的布置,而追究其責(zé)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身為一軍統(tǒng)帥的軻比能,所謂可一可二不可再,他可曾是一方梟雄??!無論如何也不甘墮落到那種地步。
“咯咯……”
軻比能上下兩顎在摩擦著,齒骨碰撞發(fā)出令人不適的聲音,他的心在憤怒中燃燒,亦在憤怒中狂暴。
“全軍不顧一切代價!”
“給我鑿穿這股渣滓!渣滓?。?!”
軻比能瘋狂地咆哮著,全身鮮血滲出,于體外表膚形成道道血紋,面目也有血紋勾勒成痕,雙目赤紅,理性喪失[技能:擅戰(zhàn)——取材自《三國志》,軻比能與東部鮮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爭斗,更相攻擊。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復(fù)擊素利,豫帥輕騎徑進(jìn)掎其后。比能使別小帥瑣奴拒豫,豫進(jìn)討,破走之,由是懷貳。乃與輔國將軍鮮于輔書曰:「夷狄不識文字,故校尉閻柔保我于天子。我與素利為讎,往年攻擊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臨陳使瑣奴往,聞使君來,即便引軍退。步度根數(shù)數(shù)鈔盜,又殺我弟,而誣我以鈔盜。我夷狄雖不知禮義,兄弟子孫受天子印綬,牛馬尚知美水草,況我有人心邪!將軍當(dāng)保明我于天子。」輔得書以聞,帝復(fù)使豫招納安慰。比能眾遂強(qiáng)盛,控弦十余萬騎。每鈔略得財物,均平分付,一決目前,終無所私,故得眾死力,余部大人皆敬憚之,然猶未能及檀石槐也]
軻比能手中腥紅彎刀在肆意揮砍著,不論敵我,盡皆倒在他狂亂的兵刃下,在那高駿戰(zhàn)馬的奔騰帶領(lǐng)下,他來到了麴義以及麴義所率領(lǐng)的八百涅槃死士面前,狂亂暴虐的氣息略有收斂,那赤紅的雙眼如血石,并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支可能又要讓他陷入‘身敗名裂’的境地的軍隊……
“戰(zhàn)!”
軻比能以手中腥紅彎刀直指麴義,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經(jīng)由殺死這支軍隊的統(tǒng)帥來讓軻比能一雪前恥,麴義,必須死!
“那便戰(zhàn)……”
麴義只是面無表情且語氣平淡地說出這三個字,如此無情的回應(yīng),讓軻比能面目一時猙獰,黑紅的血紋更為強(qiáng)勢地自其身體上蔓延。
“哧……”
麴義拔出插置于身前地面上的虎牙刀,重心下移,右腳稍退,握刀之手略往后揚(yáng),以左臂開掌為防,冷眸看著‘高高在上’的軻比能。
“?。。。 ?p> 軻比能一聲長嘯,奔馬而來,高舞手中彎刀,一圈一輪,側(cè)身而下,刀出凌厲,削往麴義胸膛。
麴義卻毫無退避的打算,如此沖鋒,竟也想硬撼不動?!
“呀呵!”
麴義手中虎牙刀一擊砍出,兩刀交匯,碰濺出數(shù)串火花,一聲鏗鏘之聲,兩人皆被擊飛,一個落馬,一個飛退倒地,皆是狼狽。
軻比能拍地而起,心中的怒火難抑,化成股股血?dú)庾匝屎砩钐庲v起,又是一聲夾帶滔天怒火的暴呵,軻比能棄了戰(zhàn)馬,直接帶刀沖鋒,血?dú)饪澙@刀弧,以及其通身遍布的血紋,仿若來冥界的看門者,收割生靈的勾魂使。
麴義再起,虎牙刀隨沖刺而刺出,身上玄黃氣息鼓動,似攻似御,征袍隨風(fēng)而動,飄飛翻舞,大戟觸手而落,一刀一戟,攻防有度,配合那玄黃之氣,與軻比能那暴戾氣息格格不入而又各據(jù)威嚴(yán)[技能:追破——取材自《三國志》,袁紹至河內(nèi),楊與紹合,復(fù)與匈奴單于於夫羅屯漳水。單于欲叛,紹、楊不從。單于執(zhí)楊與俱去,紹使將麴義追擊于鄴南,破之]
兩人纏斗著,周遭盡是淪為無人之地,那盡顯搏命的戰(zhàn)斗,無論是何招何式都會令腳下土地與周圍空間呈崩壞之勢,偶有‘雜兵’入內(nèi),瞬間便會被那凌厲的攻擊陣氣而撕碎,這個戰(zhàn)場,儼然就是二人的舞臺,而這交戰(zhàn)中的敵我數(shù)十萬人,便是這場‘單打獨(dú)斗’的見證者。
“兄長!可讓這胡賊番將見識見識吾等大漢神威!”
文丑神槍一指,卷出一輪風(fēng)暴,前方道路瞬間清空,顏良一騎絕塵而上,一桿春秋刀倒掛身側(cè),飛馬騰空,一刀掄起打出三道刀光,急速穿插于戰(zhàn)場中,可謂神威大展。
“莫要逞兇!燕荔游在此!”
燕荔游見二人如入無人之境,定不可讓他們囂張無阻。
“呵!大兄!此胡賊便交由吾了!”
文丑搶過,槍矛出手,先與燕荔游交上了手。
“吾乃河北上將顏良!”
“番將胡賊可有一人敢戰(zhàn)?!”
顏良勒起馬首,馬聲嘶鳴,而他卻高聲唱呵,端的是無常自威。
“日律推演在此!漢將受死!”
日律推演打馬過來,顏良一喜,可算見了個‘練手’的了。
“殺!”
袁紹如脫韁野馬,仗著周圍跟著一幫護(hù)衛(wèi),肆意砍人,見人看不對眼便是一刀過去……
“主公!主公啊……”
這時沮受田豐兩個‘菜鳥’二人組執(zhí)劍追了上來,見了袁紹便是大喜。
“主公!吃我一‘諫’!”
在袁紹還在喊打喊殺正歡而沒能反應(yīng)過來的時后,田豐不知為何將一顆口香糖丟進(jìn)了袁紹的口中,差點(diǎn)讓袁紹噎著……
“田元皓!汝……”
“主公主公,此乃現(xiàn)代人稱為‘XX口香糖’之物,不可吞咽,然有清新口氣之功效”(廣告位招租~~滑稽)
“沙場征戰(zhàn),豈可如此兒戲?!”
袁紹一時大怒,想你田元皓濃眉大眼剛正不阿,竟是如此之人!
“主公此言差矣!且試試滋味……”
田豐卻是‘犯言直諫’,向袁紹說道。
“……”
袁紹也不知田豐在做什么古怪,只是習(xí)慣一咬,別說,有點(diǎn)甜……
“唔……尚可”
袁紹忘了生氣,反而評價道。
“噔!”
突然一聲響,袁紹全身‘綠的發(fā)慌’,然而他本人卻是感覺大好,感覺突然‘飄飄欲仙’,身體倍兒棒。
“誒……”
袁紹突然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主公從善如流,臣甚是欣慰啊……”
田豐‘面癱’一般的臉突然扭曲了一下,額……勉為其難算是笑了[技能:直諫(判定技&被動技)——取材自《三國志》,初,紹之南也,田豐說紹曰:“曹公善用兵,變化無方,眾雖少,未可輕也,不如以久持之。將軍據(jù)山河之固,擁四州之眾,外結(jié)英雄,內(nèi)脩農(nóng)戰(zhàn),然后簡其精銳,分為奇兵,乘虛迭出,以擾河南,救右則擊其左,救左則擊其右,使敵疲於奔命,民不得安業(yè);我未勞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釋廟勝之策,而決成敗於一戰(zhàn),若不如志,悔無及也?!苯B不從。豐懇諫,紹怒甚,以為沮眾,械系之。紹軍既敗,或謂豐曰:“君必見重?!必S曰:“若軍有利,吾必全,今軍敗,吾其死矣。”紹還,謂左右曰:“吾不用田豐言,果為所笑?!彼鞖⒅甝
“元皓,此技能可回復(fù)體力邪?”
袁紹問向田豐。
“回主公,正是如此”
田豐也是快快回道。
“甚好!甚好!”
袁紹拍手稱好,一時更是精神百倍,又轉(zhuǎn)身‘張牙舞爪’朝敵軍殺去了。
“元皓,此番終于有所作為了”
沮授沮公與調(diào)笑道。
“哼!未見汝有何作為?!”
田豐反諷道。
“那可看好了!”
沮授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一步,將手中君子之劍舉起,向著這番戰(zhàn)場指去。
鮮卑數(shù)十萬眾,皆覺身體一震,動作僵直一會,便發(fā)覺身體頗為沉重,一時難以動彈,眼見那敵軍刀刃加身也無法反應(yīng),死于非命[技能:憊敵——取材自《獻(xiàn)帝傳》,紹將南師,沮授、田豐諫曰:“師出歷年,百姓疲弊,倉庾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憂也。宜先遣使獻(xiàn)捷天子,務(wù)農(nóng)逸民;若不得通,乃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后進(jìn)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笔谟衷唬骸吧w救亂誅暴,謂之義兵;恃眾憑強(qiáng),謂之驕兵。兵義無敵,驕者先滅。曹氏迎天子安宮許都,今舉兵南向,於義則違。且廟勝之策,不在強(qiáng)弱。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圍者也。今棄萬安之術(shù),而興無名之兵,竊為公懼之!”。然而袁紹猶疑,為能采納此籌劃,反而聽從郭圖等人讒言,反而削弱了沮授的兵權(quán)]
“元皓,如此,可還有話要說?”
作為田豐‘死黨’,沮授一臉得意地與田豐彼此‘鄙視’玩鬧著,也是難得的‘苦中作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