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楚以年便在冥想中被嘈雜聲喚醒。
楚以年深深吸氣,將散落在體外的天地靈氣納入體內(nèi),便下了床榻,推開了門。
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人,楚以年也回憶起來,今天真元巔峰將會進(jìn)行第三輪會武,也可以說是八強(qiáng)之戰(zhàn)了,在今天這一輪的勝者,將只會剩下八人,而在這一輪之后,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各大門派的核心弟子都將會拿出壓箱底的功夫,進(jìn)行這場較量。因為只要進(jìn)了八強(qiáng),就可以在這次會武中留下姓名了。
這對自己,對宗門都可以說是一種光榮。
因此,今日的會武恐怕會異常激烈。
楚以年暗暗思量了一番,決定去墨羽峰看看今日的會武。因為真元巔峰的全力之戰(zhàn),對現(xiàn)在的自己也是有著不小的幫助。
想到這,楚以年也不再猶豫,當(dāng)即鉆進(jìn)了一架馬車內(nèi),端正坐好,等待出發(fā)。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也是向著停放馬車的廣場走來。
“今日一戰(zhàn),很重要?!壁w紫龍開口道。
胡不喜微微一笑,道:“對你來說,很重要?!?p> 趙紫龍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回道:“確實,我這次會武的最低要求就是八強(qiáng),打完這一場,下一局就會對上破極閣的曹庸,我?guī)湍阕屗麙禳c彩,任務(wù)就完成了,剩下的,可就看你自己咯?!?p> 胡不喜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趙紫龍白了他一眼,道:“你別擺出這一臉不屑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你很自信,但是我?guī)湍銧恐撇苡梗埠苤匾貌??到時候贏了曹庸,你可得記住我的功勞?!?p> “放心吧,忘不了。”胡不喜輕輕一笑,開口道。
“這還差不多,”趙紫龍一臉滿意地開口,“我們上哪駕馬車?”
胡不喜手一抬,正準(zhǔn)備隨手指一個,但是手在抬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住。
然后,只見他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后手向著另一駕馬車一指,道:“那個。”
趙紫龍點點頭,向著那邊走去。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胡不喜在笑些什么?
……
楚以年現(xiàn)在很郁悶。
當(dāng)馬車簾子被撩起來,趙紫龍和胡不喜進(jìn)來時,他愣了一下,趙紫龍也愣了一下。
不會吧,這么巧……
這個想法在二人腦中浮現(xiàn)出來。
但是當(dāng)他們兩個人看到胡不喜那一臉毫不意外的樣子,心中便已經(jīng)是明了了七七八八了。
這個人……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呢……
楚以年想了一下,旋即明了。自己手頭上他給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隨便在哪個上面動點手腳都可以。
但是讓楚以年沒想到的是,以自己的神魂修為,當(dāng)時竟然沒有在那幾件東西上感受出任何異樣!雖然當(dāng)時自己只是隨意一掃,沒有特意感知,但是一般的記號手腳也是必然無所遁形才是。
除非……胡不喜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來做這些記號。
想到這,楚以年也基本猜到記號在哪里了。他給的東西,唯一能讓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也只有那火靈符了。
楚以年默默感嘆道:這兄弟倆愛監(jiān)視人的毛病,倒是如出一轍……
三人上了車,打了招呼,便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寂靜。
趙紫龍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自己為什么要跟胡不喜上這駕馬車……
再看胡不喜,倒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無所謂的樣子。
“你……早知道的?”趙紫龍壓低聲音,咬著牙對著胡不喜問道。
胡不喜不置可否。
“你這樣可就是明目張膽地挖人了,胡不歸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置可否。
“你別不說話,我跟你說,若是這事鬧大了,對楚霄也不好?!?p> 不置可否。
“你挖人,等回去來閣有的是時間,何必急于這一時半刻呢?”
不置可否。
趙紫龍一時氣結(ji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算了,反正說什么他都一臉不置可否,不管他事的樣子,那自己也甭勸他什么了。反正事情鬧大了,也得他自己擔(dān)著。
不過……趙紫龍瞥了楚霄一眼,苦了這小子了,這么小就被卷到這種斗爭的中心了,若是再這么下去,胡不歸定然要和胡不喜鬧上一鬧,他們鬧來鬧去,最后苦的還是楚霄這小子……
他才十二三吧,想當(dāng)初自己十二三的時候,還在當(dāng)孩子王呢,這小子就要面對這種勾心斗角。
唉,小孩一代比一代不容易啊……
就這樣,三個各安心事的人一路無話,馬車就這么默默地到了墨羽峰。
“三位,到了?!鼻懊娴鸟R車夫?qū)⒑熥恿瞄_,對著三人說道。
“多謝。”趙紫龍對著車夫微微行禮,道。
楚以年在一旁看著,沒說什么,眼里倒是有些驚奇。
這趙紫龍,倒是平易近人啊……
“我們二人要去擂臺那邊了,”胡不喜微微一笑,對著楚以年開口道,“不知師弟……”
“我四處逛逛?!背阅瓴幌滩坏卮鸬?。
二人聞言,便不再說什么,三人各自行禮,便就此分開了。
待二人離去,楚以年這才苦笑一聲。
恐怕現(xiàn)在,胡不歸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胡不喜趙紫龍坐一架馬車的事情了吧……
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地,就已然處在了他們爭斗的漩渦中心。
這算不算木秀于林呢……
楚以年甩了甩頭,他也懶得去想這些事。畢竟如今事已至此,再思考這些也沒有用,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想好如何去應(yīng)對這些事。
最主要的,還是先把實力提升上去才是。有了足夠的實力,自己不僅不會被輕易卷入漩渦,甚至還能……毀了整個漩渦。
楚以年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又一次意識到了實力的可貴與重要。上一次意識到是什么時候?五十年前,還是一百年前……
楚以年就這么想著,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不知不覺地便來到了一處擂臺前。
擂臺上的二人,一男一女,此刻激戰(zhàn)正酣。
就目前來看,那男子似乎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一招一式出的極為狂暴,而且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對著女子狂轟而去。
反觀那女子,卻是一直被迫防御,凝出的靈力護(hù)盾也是在被一次次地轟擊后,黯淡無光,顯得搖搖欲墜。
護(hù)盾被破,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此時的擂臺下,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狂雷不愧是狂閣真元巔峰第一人,出招真的是狂暴狠辣,根本不給柳嫣然一點機(jī)會。”
“柳嫣然雖然是落花閣真元巔峰第一人,但是落花閣畢竟是都是女子,修煉的功法也是主封印一途,這局落敗,恐怕只是時間問題了?!?p> “是啊,可惜了,我還是挺想看柳嫣然贏的,畢竟……絕地翻盤才好看不是?!?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基本的內(nèi)容都是狂雷這局簡直就是碾壓取勝之類的。
偶爾有幾個支持柳嫣然的聲音,也被瞬間淹沒在鼎沸的人聲之中。
在這一片喧鬧中,楚以年卻是屹然不動,此時的他,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擂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楚以年回過神來,摸摸開口,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p> ……
擂臺上。
狂雷又是一記重拳轟擊在柳嫣然的靈力護(hù)盾上,那護(hù)盾嗡的一震,光芒又是黯淡了幾分,甚至,上面還裂開了些許肉眼可見的裂紋。
“趁早投降,我給你個痛快!”狂戰(zhàn)狂笑著,又是一拳轟在靈力護(hù)盾上。
柳嫣然此時臉色蒼白,嘴角甚至還溢出了些許鮮血,但她卻是一言不發(fā),只是咬牙防御著。
“不知死活!”狂雷大吼一聲,猛烈地轟出一拳。
靈力護(hù)盾在這一下轟擊后,應(yīng)聲破裂,而那沖擊波也是將柳嫣然轟地連退十余步,幾乎到達(dá)擂臺的邊緣了。
“這一下,送你回家!”狂雷哈哈大笑,猛地沖向柳嫣然。
臺上臺下,柳嫣然和楚以年眼眸同時一亮。
他沖過來了!
他沖過去了!
那只怕是……請君入甕了。
林深有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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