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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尋俠記

第六十九章 東窗

穿越尋俠記 寂寞宇宙 2214 2019-07-27 18:35:12

  無暇顧及幾位兄弟如何作想,聞聽遠處子時的梆子聲已然響起,李密便匆匆離開了演武場,沿著建筑物的陰影匆匆走向李智云的新房。

  這一路并不遙遠,總共也沒碰見幾個人,府中的家丁也都在喝酒慶祝,四少爺大婚,雖然不至于普天同慶,但至少也該闔府上下一起樂呵才對。

  即使遇見了幾個府中的仆人,也沒人在意他這個人,更不會有人過來盤問,今夜府中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找不著廁所的大有人在。

  到了萬氏獨院的外面,他按照李智云的叮囑停下了腳步,在陰影中躲了片刻,果然如同李智云所說,三個穿著大紅吉服的新娘子聯(lián)袂而出,輕聲談笑著漸漸遠去。

  就是這個機會!他展開輕功從院墻翻入院中,落下的位置正是新房門外。

  此時院中燈火已經(jīng)熄滅,更無一人值守,就連跟隨在蕭美娘身邊的兩名侍女也被安排到萬氏的丫環(huán)夏蘭冬梅那里去睡了,新房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團,房門卻是虛掩著的,他推門就走了進去。

  “是你么?”一個妖嬈的聲音輕輕響起。

  “是我!”李密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正緊緊相擁之時,李密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繃緊了身子。

  “怎么了?”蕭美娘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便即低聲詢問。

  “別說話,有人來了!”李密一邊耳語警示蕭美娘,一邊傾聽來人的動靜,陰世師的高足具有這點聽力算不得什么,聽風辨器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夜行人的腳步。

  傾聽中,發(fā)覺那人停在了新房窗外,竟然不再走了,轉(zhuǎn)頭看去,果見窗紙上映著一個身影,卻是身材瘦小,分明是個孩子模樣。

  蕭美娘也抬起身子看了看,嗤笑一聲,輕輕耳語道:“沒事,是李智云那小色鬼,有他在外面守著就更放心?!?p>  ……

  李密和蕭美娘都以為趴在窗子上聽墻角的是李智云,卻不知李智云根本沒去洞房,這個時候李智云正在唐國公府的大書房中受審。

  “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告訴為父一些事情嗎?”

  大書房中燈火通明,李淵的臉色卻很陰沉。

  李智云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又哪里做錯了?

  給李密傳了話之后,這一夜的婚宴也就到了尾聲,李淵敬酒很快,他這一圈敬完之后,酒席也就散了。

  畢竟這些賓客之中以文武官員居多,大家明天還要早朝,靠山王和晉王以及唐國公、越國公這樣的大領(lǐng)導(dǎo)可以不去上班,下面的小官小吏卻不能不去,遲到都不行,更沒有請假一說。

  在跟在老爹身邊送走了靠山王楊林等人、又安頓了晉王楊廣以后,李智云只覺得渾身骨頭架子都散了。

  要問這一天下來誰最累?不是別人,就是他李智云,他甚至比聚豐樓里的大師傅還要累,因為他下午跑了一場越野——雖然是在方圓數(shù)丈的場地上施展神行百變,但若是把那些步數(shù)全部加起來,最少也得有五公里了。

  問題就在于他沒有內(nèi)功,不像宋朝那位大理國皇帝段正嚴,人家施展凌波微步越走越精神,他卻是越走越累。

  洞房被兩個鳩給占用了,正愁著不知道該去哪睡一覺時,卻被老爹揪著耳朵帶到了書房,帶到了書房還不說,還要受審,我咋的了?

  他原以為老爹是急于讓他改進大摔碑手,準備應(yīng)付三招出來就去睡覺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明顯不是這么簡單。

  “你做的好事!”

  李淵的手臂指著李智云的鼻子,竟然有些哆嗦,竟似氣憤已極,“難道非要我拆穿你,你才肯說實話么?”

  李智云頓覺不妙,心說難道是系統(tǒng)的事情被老爹懷疑了?猜出了我的武功不是通過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悟出的?

  除了系統(tǒng)賦予自己武功,令自己有欺瞞父親的嫌疑之外,他真的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會讓老爹如此震怒。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淵愈發(fā)憤怒,壓抑的聲音嚴厲無比:“你偷了府中的金銀細軟,拿到當鋪里換成了銀錢,又預(yù)付給聚豐樓,讓聚豐樓給叫花子送酒菜,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俊崩钪窃拼蟪砸惑@,這事怎么暴露的如此之快?

  不論是典當細軟還是預(yù)付菜金,都是昨天中午發(fā)生的事情,到得現(xiàn)在午夜剛過也不過七個時辰而已。

  七個時辰就東窗事發(fā)了?這也忒快了。

  “難道你就不想解釋一下么?”李淵冷冷地問道。

  “其實……我解釋過的,爹爹,你可記得前天夜里府中鬧賊,我跟你說過有人想要陷害我。”

  “哈哈哈……”李淵氣極反笑,“的確,你是說過這句話,可是你也曾言之鑿鑿說那賊人把贓物都拿走了,為何到了昨天中午卻是你拿著賊贓去典當?”

  李智云無語了,這事兒說到此處,又該怎么解釋?就算把不惜連累紅拂,把紅拂幫助自己的事情說出來,父親肯信么?

  肯定是不信的。不僅不會相信,而且今后還會對紅拂“另眼相看”,這個“另眼”卻不是那種喜歡的意思,而是憎厭。

  “狡辯??!”李淵冷笑不停,“你盡可以狡辯!”

  “爹爹,是我錯了。”

  無奈之下,就只有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來,反正自己最近犯下的過錯也不是一件,就再加上一件好了。用叫花子的說法就是虱子多了不咬得慌。

  李淵卻不肯就此放過,冷冷問道:“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錯在哪了?說說?!?p>  “我不該偷竊府中的財物……”

  “還有呢?”

  “沒……沒了?!崩钪窃七@個憋屈啊,明明是被人陷害的,卻要自己背這口黑鍋,這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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