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銷識散,顧名思義,化去神志,銷毀意識,是一種需要少量多次,長期投放的慢性毒藥,根據(jù)被投毒者體質(zhì)而定,短則三月,長則一年方可達(dá)到效果。
中毒癥狀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會時常頭暈?zāi)垦?,第二階段會感到困,并且極度嗜睡,第三階段則會感到容易勞累,四肢無力等,嚴(yán)重者甚至?xí)苯酉萑攵虝喊c瘓……
安弦泣腹誹,這前面一,二階段的癥狀根本就是她沒中毒也會有的日常狀態(tài)啊,這也太不容易被察覺了……不過根據(jù)描述來看,她現(xiàn)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第三階段的狀態(tài)了。
“這第四階段,也是最兇險的階段,到了這個階段,會開始……”
“女君??!我回來了?。 ?p> 正講到重要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打斷了蕭池,安弦泣則一臉黑線的望向門口,怎么每到這種重要時刻,總會有人出來打斷?!真是讓人不爽!
“我?guī)Ш阒笕诉^來了!”鏡如一邊喊著一邊跨進(jìn)門,身后還拉著個人,那人臉有緋色,站定之后便急忙抽出了手,咳了兩聲后朝安弦泣行禮道:“拜見女君?!?p> “免禮免禮。”安弦泣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一旁的蕭池見狀也站起來,跟了過去,與恒之互相見了禮。
安弦泣朝他身后望了望,發(fā)現(xiàn)再無他人,便奇怪道:“就你一個人嗎?大哥沒來?”
“女君,是這樣的!”鏡如立馬站出來解釋道:“我剛走到‘醺風(fēng)濯墨’,就遇見了恒之大人,說是儒臨君出宮辦事了,但我與他說了是女君找,他便隨我一同來了?!?p> “鏡如姑娘所言正是。”恒之聽完便附和了一句,然后又道:“恒之過來主要是怕女君若有要緊事,臣可即刻出宮通知儒臨君?!?p> “噢……也不是特別急,就是想讓大哥幫我找個東西而已。”
“可否說與臣聽聽?”恒之說完又覺得有些唐突,便解釋道:“是這樣的,臣之前替儒臨君尋過好些物件,比較了解這方面事務(wù),興許可以替女君分憂。”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哪里能搞到玄月草嗎?”
恒之聞言先是一愣,然后問道:“女君所說,可是玄星國境內(nèi)獨(dú)有的那味玄月草?”
安弦泣激動道:“對對,就是那個!你有辦法買到嗎?”
“這玄月草乃玄星皇室專用,就連玄星境內(nèi)的市面上也無流通,恐怕買是買不到的。”恒之邊說著,邊看著安弦泣的表情逐漸沮喪,便補(bǔ)充道:“不過,微臣外出為儒臨君辦事時,結(jié)交過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他們說不準(zhǔn)會有些門道?!?p> 安弦泣聞言眼神中又恢復(fù)了光彩:“那麻煩你幫我問問他們,錢方面不是問題!”
好歹是一國女君,屋里這么多金玉瓷器,隨便一件想必都價值連城了,所以不怕沒有錢,就怕沒有貨!
恒之聞言思索了一番,欲言又止道:“容臣問一句,女君要這玄月草作何用?”
安弦泣衡量一番之后,覺得恒之不太可能是要害自己的人之一,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
恒之聽完立即一臉嚴(yán)肅緊張道:“恕臣直言,如今您都到了第三階段,應(yīng)盡早將此事告知給女帝陛下?!?p> 安弦泣聞言則繼續(xù)臉不紅心不跳的謊稱道:“我是不想讓我娘太過擔(dān)心才沒告訴她,因?yàn)槭捰t(yī)已經(jīng)知道了如何制作解藥……”
她說到這里朝蕭池?fù)P了揚(yáng)下巴,后者則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她又繼續(xù)朝恒之道:“我想先把解藥制作出來解了這毒,那時候再告訴她也不遲,還能不讓她擔(dān)心,不是更好嘛?!?p> “可……若臣最終未能找來這玄月草,女君當(dāng)如何是好?”
恒之心中雖不愿說出這樣令人泄氣的話,但在這件事上,一是他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能否取得這玄月草,二是女君千金之軀,如若因?yàn)樽约簺]取到或者晚取到那藥草,而使她錯失救治機(jī)會,那自己可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如果真是那樣……”安弦泣苦笑了一下,然后輕松道:“告訴了我娘也沒什么用處啊,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換做是之前的她,可能會怕的要死,但她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有重來的機(jī)會,倒還真想看看如果自己最后真因?yàn)檫@個毒而死,會是怎樣復(fù)生呢!
想到這里她忽然記起之前蕭池提到的第四階段還沒說完,便問道:“欸,蕭御醫(yī),你之前說到的第四階段還沒說完呢,你繼續(xù)講講?!?p> 恒之原本還想說些什么,見安弦泣發(fā)問,便先忍了下來。
蕭池則拱了拱手道:“是,如果到了這最兇險的第四階段,便會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更有甚者會六親不認(rèn),變得暴戾發(fā)狂,最后在錯亂中血脈破裂而亡……”
“?。?!”鏡如聞言率先發(fā)出了驚叫,然后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安弦泣道:“那,那女君豈不是已然到了這第四,四階段?!”
“呸呸呸!別亂說!”安弦泣氣急敗壞的走上前捂住鏡如的嘴,怨忿道:“都是你們一天天的,胡亂揣測,都以為我瘋了,我明明健康得很!”
安弦泣心里苦,她明明除了中毒這回事,其他方面也沒感覺到疼啊痛啊啥的,都健健康康的,尤其是這神智,完全是最最清明的好嘛!
鏡如被捂著嘴說不出來話,只能懵懵的點(diǎn)點(diǎn)頭,安弦泣見狀放開了她,此時蕭池在一旁鄭重說道:“女君,鏡如妹妹的話不無道理啊,神志不清這回事便如人飲酒一般,自己醉在其中不易察覺,但旁人卻是能看的清晰明了啊……”
“哎呀……我真的是……”
安弦泣氣到失語,這下可真的是跳進(jìn)護(hù)城河都洗不清了,因?yàn)樗c古代人一些不同的行為方式,加上她之前在某些事上故意裝瘋賣傻來逃避,大家現(xiàn)在都覺得她神智方面真的有問題,任她再怎么解釋自己根本沒有瘋,但卻完全不會有人相信!
“女君莫急?!焙阒娝绱藷赖臉幼?,便安慰道:“臣認(rèn)為您現(xiàn)下應(yīng)該還在第三階段,就算真有……咳咳,第四階段的一些癥狀,相信也只是由三至四的過渡期而已。”
Le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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