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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女君

四十四、面見女帝

無限女君 Leria 2176 2020-02-28 14:09:24

  是夜,四下寂靜,只能偶爾聽到兩聲蛙鳴響起,安鉞皇城被籠罩在一片銀白月輝中,高大巍峨,卻顯得有些冷清。

  長長宮巷中,更夫打著呵欠,拖著沉沉的步伐走過,嘴里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提醒人們夜深了,注意防火。

  這時辰,大多數(shù)人都已入眠,但這漆黑夜色,也正好成為了某些人的保護色,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便利。

  幽湖涼亭,解語正坐于其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不一會從天而降一道黑影,正好落在涼亭外,那人一邊走進涼亭一邊戲謔道:

  “為何約在此地,睹物思人么?”

  “此處靜謐?!苯庹Z說著,眼神卻望向了那一輪寒月。

  “嘁……她不常來,這地方的確靜謐許多?!蹦侨俗叩浇庹Z身邊,卻不愿好好坐在石凳上,而是一躍坐到了石桌上,晃蕩著雙腿居高臨下看著解語,語氣略帶嘲諷道:“那東西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個會發(fā)光的大盤子,有什么事,快說吧,我困了?!?p>  解語聞言終于收回眼神,看向了那人,在月光映照下,表情清冷嚴肅:“我要撤離。”

  “絕無可能?!蹦侨瞬粠б唤z猶豫笑著如此說道。

  “芳泉一事之后,不知為何,她似是對我生了戒心,探尋秘辛之事,也許……不再可行?!?p>  然而他這番解釋不僅沒有說服那人,反而勾起了他的興趣。

  “噢?看來有故事啊……說來聽聽?!?p>  解語聞言并無要和盤托出的意思,又開始了沉默。

  “你不說也行,反正撤離這事兒絕無可能,你別想了?!蹦侨吮鹗直弁犷^一笑:“嘿嘿,那女君對你的態(tài)度,之前眾公子聚集時,大家也都看見了,之前是暗里討好你,如今都直接明面上與你出雙入對了,你還想用這種借口搪塞我?她大病初愈,禁足又被解除,現(xiàn)下正是你討好她的最佳時機,我也會和以前一般暗中助你?!?p>  解語聞言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最終只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安弦泣自從病好后,性格大變,看起來已完全不如以前那般純良,雖然還是懦弱,但腦瓜卻轉(zhuǎn)的快了很多,很多時候想法和行事作風(fēng)都讓他感到吃驚,也讓他在套出安鉞皇室秘辛上越來越?jīng)]有把握。

  “你還有什么別的要說的嗎?”那人見他半晌不答話便發(fā)問道。

  “無事了……不過接下來幾日,她應(yīng)該都不會召見我,到時你便知我所述是真是假?!?p>  “那便到時再說?!蹦侨嗣掳?,似是想起什么道:“不過……若你所述為真,她對你生了戒心,套不出秘密,只能提前將她除掉了?!?p>  那人說完便緊盯著解語,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不過那雙如墨的眸子卻依舊沉悶,沒有泛起一丁點漣漪,他有些失望道:

  “唉,我還以為你會緊張呢,畢竟她那么喜歡你,聽到她要死了你卻一點不舍和擔(dān)心都沒有……嘖嘖,你真是太冷血了吧。”

  “任務(wù)而已?!?p>  “唔,但愿你沒有說謊吧?!蹦侨艘贿呎f著一邊跳下桌子,朝涼亭外走去,剛走出便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對了,別忘了繼續(xù)查名冊的事情,若那東西到了女帝的手里,會發(fā)生什么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主君一向疼你,你可別辜負了他,我走了。”

  解語看著跳上屋頂逐漸遠去的身影,又坐了一會兒后便起身朝寢房走去。

  ……

  另一邊,皇城中央最尊貴之地,女帝安玄霄的寢宮也還未熄燈,雖說未熄燈,不過整個大殿其實頗為幽暗,只在必要處點上了幾盞宮燈,應(yīng)該是擔(dān)心光太亮?xí)驍_了那正躺在金絲軟榻上休息的人。

  不過躺在那的并不是安玄霄,而是她唯一的女兒——安弦泣。只見她眼睛緊閉,嘴唇泛白,一張臉慘白無血色,看起來毫無生氣。而安玄霄則坐在床邊,眉間始終帶著抹不去的憂愁,靜靜地等待著安弦泣醒來。

  片刻后,床榻上的人終于有了些動靜,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水……咳,咳……”

  安玄霄聽完立馬差一旁的婢子去端了杯清水來,小心翼翼的喂給了自己的女兒。

  安弦泣只感覺到一股晾涼的液體緩解了喉嚨的干渴,便下意識地睜開了眼,待她看清眼前人之后,立馬嚇的一哆嗦,杯里沒喝完的水也撒到了身上。

  “別!別殺我!”安弦泣慫包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女帝見她如此,只是默默收走了杯子,交給了身旁的婢子,然后擺擺手,遣退了一眾宮人,然后平靜道:“你不必害怕,至少現(xiàn)下你是安全的?!?p>  女帝的話聽的安弦泣心里一咯噔,現(xiàn)下是安全的意思是……這親媽果然是隨時準備要殺死她這個女兒??!

  沒等安弦泣細想,女帝又開口道:“想來在你的時空里,我已經(jīng)對你動過手了?”

 ?。。?!

  聽到這一句,安弦泣倏的放下遮擋住臉龐的手臂,一雙大眼睛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你……經(jīng)歷過幾次死亡了?”女帝接著發(fā)問。

  ?。。。?!

  安弦泣再次震驚,甚至想從床上彈起來,可身上的“化神銷識”毒好像又發(fā)作了,完全沒什么力氣支撐她起身。

  女帝見她想起身,急忙撫上她的手,提醒道:“你中了‘化神銷識’,如今正是頻繁發(fā)作階段,切記不可自亂心神,心態(tài)平和方能起到些許抑制作用。”

 ?。。。。。。。。?p>  怎么回事?。窟@女帝怎么什么都知道?安弦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女帝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半晌才緩緩道:“你是因為這毒才來到這里,而這輪回的能力,則是自我身上卸下,而后通過天泉渡給了你。”

  “哈———?”安弦泣發(fā)出了一個超長的疑問音,然后開始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剛才兩人的談話及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恍然大悟道:“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安弦泣?!”

  女帝點點頭。

  安弦泣又緊張起來,支支吾吾道:“那,那你知道我不是你女兒,你現(xiàn),現(xiàn)在是準備對,對我采取什么措施了嗎……”

  女帝看到她這副畏縮的樣子,失笑道:“你放心,我會把你當(dāng)真的泣兒一般對待,但……”

  安弦泣本來聽到前一句一顆心都放了下來,而后面跟的這個轉(zhuǎn)折,又讓她的心懸了起來。

  “但必要時刻,我會取你性命,這是作為安鉞承位者必須要有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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