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對你和麟生關(guān)心不夠,也不知道你倆在想些什么,你們也不愿意和我這個老頭子交流?!?p> “爸,都是我們不好。我已經(jīng)警告過麟生了,他要是回來,我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尹蕓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算了,為什么又在說這些無頭無腦的話。
“他和朱泰英......挺投緣的吧?!币n接過桂圓蓮子羹,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嗯,年輕人遇到聊得來的,難免接觸會多一些?!币|生顯然沒意料到父親會說起朱泰英,編著看似合理的說法替弟弟解釋。
“我聽說他的父親和周家頗有淵源,他父親前日離世也是突然,不是有傳言嗎,說是周家指使人給他下了毒,才走的這么急。”尹蒼把白骨瓷碗遞給尹蕓生,眼神停在他身上,“蠻可憐的一個孩子,好像母親也死的早。”
“沒想到您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道的消息比我還多?!辈缓靡馑嫉膿现^,尹蕓生笑的尷尬。
“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弟弟,他不愿意和我說,愿意告訴你也行,別讓他憋在心里?!?p> 陽光和煦,春風(fēng)十里,要是現(xiàn)在尹麟生也在就好了,尹蕓生在心里這樣想著,望著手里的桂圓蓮子羹發(fā)呆。
牢門又被人一腳踹開,不容分說直接把尹麟生拽起來就往外拖。
他這幾天都習(xí)慣了,每天都有人來打擾他的清夢。連站都站不穩(wěn),洗廁所是沒法再洗了,飯倒是給的比以前輕松,每天三頓一頓不少,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送過來。打也沒少挨,一下看不順眼,誰都可以對他踹幾腳,也有人會幫他勸架,讓他有好幾次都免遭皮肉之苦。好人哪里都有,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幫了就是幫了。
“尹先生,一會兒你就別再撐著了,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少受些苦?!豹z卒好心的勸誡。
尹麟生斜睨著他,嘴里冷冷的回道,“帶個話,讓他少管我的事,免得惹禍上身?!?p> 出了后門,他被扔進一輛車,隨即被人蒙住了頭,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想起前幾日上官澤過來探視時說起的“道歉”,小聲的問了一句,“今天去哪?”
“明爺有請!”
有請就有請唄,搞得這么見不得光,終有一日讓你徹底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再見著光的時候,眼前的周啟明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圓鼓鼓的眼睛瞪著一臉不屑的尹麟生,又指使人把他拖到自己跟前來。
抬起眼的尹麟生,瞬間大笑了起來。這個老東西的傷還沒好呢,胳膊上綁著厚厚的繃帶,吊在脖子里,眼睛上還未退散的淤青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的滑稽。
有人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一連扇了六七下,嘴角有血流下來,殷紅的,在這連窗戶都沒有一扇的昏黃破舊暗房里,顯得太過艷麗。
“血月,狗屁的血月?尹蒼就是這么教兒子的?騙人的話張嘴就來!”周啟明用棍子戳著他的腦袋,晃得他有點惡心。
“這名字我沒騙你,我說了是藝名,你怎么能說我騙人呢?你是人嗎?”尹麟生抹了一下嘴角,血跡糊的滿臉都是,讓周啟明心生厭惡,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