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睡覺?看戲?
“無妨,功過自有后人評說,小兄弟你帶著你的同伴走吧?!?p> 終究還是黑袍僧人打破了陰沉的局面,張白漁再次向幾位出手相助的大人物點頭致謝,抱著死命掙扎的阿水速速離去。
直到走出戲園很遠(yuǎn)張白漁才松開懷中的阿水,他趕忙抖一下被阿水咬到發(fā)麻的手。
“你屬狗的!”
本以為阿水會反駁,沒想但阿水剛從張白漁懷中掙出,就反身狠狠一拳打在張白漁胸口。
“喂!你怎么恩將仇報啊,你可知道……”
本想斥責(zé)阿水“不識好人心”的張白漁看阿水淚光朦朧的看著他,嘴不自覺的跟著心一起軟了,心想莫非阿水是與圣教有深仇大恨?
他哪知道阿水其實是女兒身,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有所失言,但張白漁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只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把自己抱在懷里。
從來沒被男子如此輕薄過,要不是看在張白漁一片好心,又是無心之舉,她豈會如此就輕饒他。
阿水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最終狠狠剜了一眼張白漁就扭頭回他們落腳的一路客棧。
張白漁緊緊跟上,心想可能是戳到阿水的傷心事了,也不好去問。
月公子的戲園中,還未離去的楊寓一拍大腿:“被錦衣衛(wèi)這么一打擾,正事我都忘了?!?p> 另外幾人側(cè)目,楊寓慌忙的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張白漁的試卷文章。
像是獻(xiàn)寶一般拿給姚廣孝:“少師,你看這篇文章如何?”
朱瞻基與月公子也把頭偏過去,想一睹為快,卻不成想被姚廣孝呵斥了一句“做好”,兩人只得板正坐回去。
黑袍僧人一邊看一邊點頭,最后給出評價:“甚好,甚好!”
楊寓得意的昂著頭,連少師都認(rèn)可的文章,證明他的眼光是準(zhǔn)確的,這張白漁可是他最早發(fā)現(xiàn)的。
月公子與朱瞻基兩人趕忙從少師手中接過張白漁的卷紙,但兩人水平有限,看了幾眼并看不通透里面的道行。
“不就是一篇文章嘛,這小子一腦子的經(jīng)史子集,文章寫的好也不見得奇怪。”月公子想起那次土運村銀杏樹下進(jìn)入張白漁記憶的時候,那字海詞山看的他腦袋都疼。
“月公子你真的認(rèn)識那個人,我還以為你編的瞎話呢?!敝煺盎f道。
“就圣上北巡前幾天,我到一處深山中處理一些事情,剛好就碰到他了。”
聽到此處,姚廣孝的三角眼亮了起來:“是那件事?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值得你用月華?!?p> “沒什么特別的,就張白漁他家就住在那里,我也看過他的記憶,沒有我們想要知道的。”
月公子總感覺自己消極怠工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
“張白漁?我上次好像聽七月說江湖中出了一個什么小天師,好像就叫這個名字?!敝煺盎逶挼?。
七月是月公子的手下十二滿月使中的一位,負(fù)責(zé)保護(hù)這位皇長孫朱瞻基。
“什么是小天師?”本來對江湖不感興趣的楊寓因為事關(guān)張白漁,便好奇的問道。
“霸王轉(zhuǎn)世,天師下凡!是沒什么特別的啊?!币V孝幽幽說道。
月公子心想完了。
“七月,你給我過來!”
一位美艷的女子如同幻影一般從雅間驟然出現(xiàn),把還沒聽到答案的楊寓嚇了一跳。
“公子,你叫我?!?p> “張白漁是小天師?我怎么沒聽說過?!痹鹿迂?zé)怪的看著七月。
“這個……”
七月欲言又止,看了看月公子,又看了眼黑袍僧人。
“你倒是說啊,是不是沒有通知我?!?p> 月公子確信自己從來沒聽到關(guān)于天師的消息。
“公子,可是你讓我說的。”七月一副你可別怪我的神情繼續(xù)說道:“就是你外出回來沒多久,敕方莊就傳出收了一個擁有紅品道術(shù)天資的新弟子,叫張白漁?!?p> “曾經(jīng)敕方莊就出過一個紅色武道天資的人,江湖人稱顧小霸王,如今又出一個紅品道術(shù)天資之人,所以都稱呼其為小天師。”
七月娓娓道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是我為什么不知道。”月公子急需為自己脫罪,不然這么重要的消息沒有報給師父,自己的舒服日子就結(jié)束了。
“那……那天和……和你說來著,你不是在睡覺嘛,就……就把我們趕出去了?!逼咴滦⌒囊硪淼囊贿呌^察公子臉色一邊說道。
“睡覺?”姚廣孝重復(fù)了一句這個關(guān)鍵的詞。
月公子當(dāng)場愣住,這下死定了,要被師父罵了。
“還……還有……”
七月又小心翼翼的說。
“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月公子咬牙切齒的問。
“還有上次敕方莊萬靈匯聚其實是張白漁在召喚伴靈,去通知公子時公子在看戲,您說您知道了就讓我們退下了,但據(jù)我跟您這些年的經(jīng)驗來看您完全沒有聽進(jìn)去?!?p> 七月這次沒有結(jié)巴,一口氣快速的說了一串話后就又迅速化成幻影消失不見了。
“看戲?”
“師父你聽我說!我能解釋的,你相信我!我……”
“解釋??!我聽著呢!”姚廣孝異樣的望向月公子。
“我……”月公子一百句要辯解的話,但發(fā)現(xiàn)都不太能拿出手。
“我錯了!”最后只能垂頭喪氣的認(rèn)錯,至少態(tài)度要好一點。
“哇,太厲害了,清涼山距離應(yīng)天不過數(shù)十里,那次萬靈匯聚我在家中觀星臺看的真真切切,原來是他?!?p> 朱瞻基平日最愛打聽江湖消息,對這神通道術(shù)最為喜愛,但可惜他沒有道術(shù)天賦。
“早知道就留他一下了?!敝煺盎锌约号c道術(shù)天才擦肩而過。
有人歡喜有人愁,楊寓把那張白漁的試卷收到懷中,心想也不用再去找他了,有這么好的天賦想必不會同意留在京城的,他最先告退離開了戲園。
姚廣孝又將黑袍帽兜戴上,帶著皇長孫也離開了,月公子派人收拾殘局,自己也速速回到家中,悶頭就睡。
張白漁回到客棧房間里,張州委平安無事的坐在桌前。
他與張州委共一間房子,蘇慕寒獨自一間,阿水因為財大氣粗也是獨自一間房子。
“你回來了?沒事吧!阿水呢?”張州委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
“阿水回房間了,你們怎么樣?”
“我們說起來也是絕了,那群人跟丟了以后我和慕寒又原路折返了回去,心想著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店家應(yīng)該報官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穿紅色錦繡的官兵前來,聽圍觀的人說那叫什么錦衣衛(wèi)……”
張州委和他講起了他們?nèi)绾纹桨驳碾[藏在人群里,又說起最后茶樓不知道為何燃起一把大火,因為位處鬧市,還引起了不小的慌亂,并且到最后也沒再碰到那群匪徒。
“你說那是什么人?怎么一言不合就砍人?”張州委又問。
張白漁聽到兩人平安無事也就放下心來,至于那群應(yīng)該是叫花幫的人他沒告訴張州委,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緊離開京城,回敕方莊才是。
“收拾東西,我去叫阿水和慕寒,我們準(zhǔn)備回去?!?p> “不是吧,這太陽都快落山了,等我們出了城天都黑了。”張州委抱怨道。
“天黑我們才好摸出去,那群人不會放過我們的,很快他們就會知道我們住在這里?!?p> “不是已經(jīng)報官了嘛,這可是天子腳下,他們會如此大膽?”
張白漁簡單的將官匪勾結(jié)的推測說給張州委。
“太可惡了這幫人?!睆堉菸瘧嵟牧R道。
收拾好東西,四人臨著日暮就出城而去,他們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人盯著他們。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府司中,紀(jì)綱與一個渾身都裹著黑袍的人對面而坐。
“你手下的人都是蠢貨嘛,為了些亡命之徒當(dāng)街行兇,還他媽的廢物一樣,幾個小鬼都抓不住。”
紀(jì)綱指責(zé)說道,心中滿滿的怨氣。
“紀(jì)指揮使麻煩了,您消消氣,不都是為了錢嘛?!闭f著黑袍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子遞給紀(jì)綱。
紀(jì)綱一把拿過那木盒子,不用打開他就知道那裝滿了“好東西”。
“你們最近不要在京城活動了,雖然皇上不在,但那位可是發(fā)話了,最好不要讓我難堪?!?p> 黑袍人沒想到紀(jì)綱收了好處卻不想再做事,但他拿紀(jì)綱又一點辦法沒有,他了解紀(jì)綱,這個人說一不二。
“尤其是那個什么叫花幫,不入流的東西,估計已經(jīng)被圣教盯上了,趕緊解決了脫手省的到時候惹得一聲腥?!碑吘故樟巳思业暮锰?,紀(jì)綱好意提醒道。
黑袍人點頭,這群人看起來是不能再用了,不過可惜了這一道生財?shù)膩砺?,在京城可能就要斷了?p> 黑袍人輕幽幽的走出鎮(zhèn)府司,他知道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往這來了。
“去通知派去叫花幫的人,讓他們速速撤出,并將叫花幫那群廢物都趕出應(yīng)天不準(zhǔn)再回來!”
“明白?!卑抵幸坏缆曇魝鞒觥?p> “那幾個小鬼呢?”
“出城了?!?p> “動作還挺快,都是因為他們,斷了我們祈天神教的財路,直接通知讓他們帶著叫花幫的蠢貨處理了這幾個小鬼再回來?!?p> 黑袍人懷恨在心,叫花幫雖然只是他們祈天神教無數(shù)條財路中的一條,但也是耗費了很多心血的。
尤其是因為他們,與錦衣衛(wèi)紀(jì)綱的聯(lián)系險些斷掉,差點影響到他們祈天神教的終極目標(biāo)。
欻魚
謝謝連著三天給我投推薦票的mmtt2010,不知不覺都三十章了,雖然還是沒有什么人看,但我會堅持下去的!?。≡俅胃兄x諸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