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他深邃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帶著酒氣的吐息噴在她鼻間,“我叫什么名字?”又是這么一句,眼睛里仿佛在期待什么?
“顧西”
他一把推開眼前的人,眸子里滿是冷漠,仿佛剛才的期待不存在。
“出去,隨便找個客房,以后不許進主臥?!?p> 林夏有時候是個十分固執(zhí)的人,她對于突然的怒氣,沒什么反應(yīng),她端起桌子上的湯,聲音里毫無波動,依然很柔和。
“快喝吧,張媽煲了一個小時的湯,你喝了我就出去?!?p> 許慧蓉吩咐過,要她看他喝下養(yǎng)胃湯,她便照著做,如同這是個任務(wù)一般,不看著他喝下去不罷休。
顧西看著她溫柔的模樣,伸手想撫摸她的臉,被她無聲躲開,腦海中不斷徘徊,“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毖鄣子袕?fù)雜的情緒,夾雜著一絲絲難過。
很快,他恢復(fù)情緒,臉上滿是怒氣,“我讓你滾出去,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不過是爺爺硬塞給我的女人。”
林夏終于有了一點點動容,“知道了!”說完就出了主臥,手腕上被熱湯燙的一片通紅,她也不是很在意,總冷水沖了下,隨意找了個房間住下。
顧西站在窗口,眼底早已沒了醉意,不知道在想什么,靜靜看著窗外。
小保姆聽到動靜,跑上樓,見敞開的臥室,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碎片,有碗、玻璃杯,還有前些天六少爺剛買的青花瓷花瓶。
她收拾干凈,十分生氣,心想都怪那個女人,不然少爺才不會生這么大的氣,今兒也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把她推開,害得她那么丟人。
“小憂,我說過不要隨意進我的房間,讓張媽來就可以了?!彼欀伎粗瑢τ谒鄣啄欠菸?,并沒有半分同情。
“把門帶上,以后除了陳叔和張媽外,不允許任何人進這個屋子打掃,看在張媽的份上,今兒就算了,以后再犯,我這邊不缺保姆?!?p> 徐憂咬著嘴唇,眼底滿是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惜眼前的男人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他心里煩躁不已,洗澡換了身衣裳,就叫司機把他送到月亮灣。
陳叔想說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很無奈的搖搖頭嘆息。
葉希堯幾個人都在月亮灣,看見他過來,那叫一個稀罕。
“西子,這洞房花燭夜,不在家,跑到這兒來跟我們這群單身狗混,你該不會是有什么隱疾吧?”
顧西脾氣大,順手揍了他一拳,“老子有沒有隱疾,你要不要試試?”
想起林夏那張萬年不變的溫吞臉,他心里更加煩躁,推開還呆愣葉希堯,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文菲卻很高興,這說明顧西哥真的很討厭林夏,遲早有一天會離婚的,所以她一點也不傷心了。
文逸看著妹妹嘆息,卻又單純的覺得這么做有些過分,于是便開口:“六哥,你這新婚夜扔下新娘子,跑到月亮灣不太好吧?我覺得嫂子人還挺好的,你這不是讓全江城的人都看嫂子笑話嗎?”
文菲很不滿親哥哥幫著外人,推了推他,示意他別再說了。
顧西卻是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玩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深邃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