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好不容易脫身,溜得比兔子還快,只留下一句:“六嫂,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六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被人說不行的男人,是真的可怕。
林夏這會兒被他抓著,好在他還算安分,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嚇了一大跳,擰著毛巾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他漆黑的眼睛盯著她,能不嚇人嗎。
“格格!”
林夏聲音輕柔:“嗯?”仿佛再問他有什么事。
“格格!”
她給他擦臉的動作停下,“怎么了?”
“格格!”
林夏滿頭黑線,好吧,他可能就是喝多了,在撒酒瘋,她也是欠的慌,理他干什么?
見林夏沒理他,他又喊了一聲:“格格!”聲音滿是委屈和不甘。
“干什么?”她耐心耗盡,小脾氣輕易被他點燃。
顧西一把把人緊緊抱在懷里,腦袋還用力蹭著,與平時的高傲毒舌不同,此刻特別像小奶狗。
他呼吸均勻了些,深邃的眼睛滿目茫然,一口咬在她肩膀上,疼的她眼淚汪汪,伸手去推他。
林夏顧不上什么醉酒不醉酒,也顧不上溫柔不溫柔,直接拿枕頭蒙著腦袋就是拳打腳踢。
喝多了了不起?。亢榷嗔司湍芤?,她跑到鏡子前,看著那排牙印,氣的再次返回拿枕頭砸他,一臉盆水被她撞得全部潑了。
林夏撿起盆,直接扣他腦袋上,就瀟灑出門回自己房間睡覺了,睡前還在想,她明天要不要去打疫苗?
顧西第二天酒醒后,看著自己腦袋上那個盆,莫名其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拿起手機和車鑰匙準備上班,才記起今天周末不用上班,那媳婦兒去哪了?
“在哪?”每每不見人時,他都有種不安。
林夏沒好氣的說:“醫(yī)院!”她皮膚比較敏感,被咬了一口后,居然腫起來,林夏真的懷疑顧西小時候被狗咬過,然后他還沒打狂犬疫苗。
以至于林夏打了消炎針回家,還是臉色特別難看,醫(yī)生看她就跟看怪物一樣。
真是越發(fā)的嬌氣蠻橫,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比死氣沉沉的好,他這么安慰自個兒。
“怎么了?哪不舒服?要不要讓劉醫(yī)生過來?”
林夏水霧的眸子瞪著他,覺得他就是貓哭耗子,昨天咬人的時候,可沒這么善良。
“哼!沒怎么,就是被狗咬了一口?!鳖櫸饔X得她似乎在隱射他,只能莫名其妙看著她。
顧西倒是沒在意她的態(tài)度,只記得昨晚紀小二說過的話,他的確應(yīng)該好好跟她談?wù)?,他不能總在原地踏步等著她想明白那天?p> 他忽然扯起嘴角,笑的格外燦爛,將人抱在懷里,任憑她怎么掙扎,都徒勞無功。
“格格!別跟我鬧脾氣行嗎?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不會比傅熙然差的?!彼X袋剛好放在她發(fā)炎的肩膀上,疼的林夏眼淚汪汪的。
“傅熙然能做到我都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格格,你給我一個機會,跟我好好過不行嗎?”她因為痛,拼命掙扎,只換來他更緊的擁抱。
林夏滿頭冷汗,用力翻了個白眼,疼的倒吸一口氣,顧西這才注意到異樣,忙松開她,只見她滿目淚花。
“怎么了?”
林夏疼的瞪他的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聲音,罵他:“你趕緊去打狂犬疫苗吧,什么破嘴巴,咬人一口還發(fā)炎了?!?p> 顧西后來恨不得抽自個兒,頭一次覺得那么尷尬,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