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看著進了會議室的人,卻找遍公司也沒找到自家少爺,打電話還關機的,急得亂竄。
葉希堯一派悠閑,坐在那里看陳宇急得跳腳,不咸不淡的開口,“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家少奶奶,你們家少爺除了跟在他老婆身后做牛做馬,也沒點別的愛好了?!?p> 陳宇覺得葉希堯說的很有道理,立馬打電話給自家少奶奶,很久才有人接,他立馬換上狗腿的笑容,看的葉希堯咋舌。
“少奶奶,您有看見少爺嗎?”
林夏本來就在工地剛跟顧西吵了兩句,“沒看見,大概是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你去那些不正經(jīng)的場所找找吧!”
……
陳宇最后握著手機,回不過神,呆呆的站在那,最后也沒明白,少爺?shù)降自谀睦铮?p> 葉希堯整理了下衣服,“今兒就到這里,你們顧總今兒估計沒空,大伙兒都回去工作吧!”他懶洋洋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副紈绔模樣。
“小陳同志,還不趕緊去準備明天要的資料,另外把所有報表今兒都整理出來,這一季度的銷售報表也讓銷售部的做出來,對外沒收回來的款項,你想辦法去要回來。”
陳宇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做,但他還是照做的,因為葉希堯這個人,平時雖然是一副懶懶散散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每回認真吩咐他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
葉希堯打了個哈欠,“走啦!我出去玩了,你好好加油哦!小陳同志!”
謝回匆匆跑過來,“五哥帶我一個!”
葉希堯擺擺手,“滾!別跟著我,我有事?!?p> 謝回覺得無聊,沒人跟他玩,他實在無聊的很,年終他沒什么事可做,手上的事情都做完了。
今天是他母親的祭日,葉希堯一般都會在這一天獨自一個人去海邊的小木屋待一天。
他驅車來到木屋,里頭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張白色的小書桌,一張雕花木床,里頭擺滿了他的照片,也有合照,葉希堯伸手撫摸那些照片,已經(jīng)有些泛黃。
他坐在木頭搭建的陽臺上,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眼底難得的出現(xiàn)憂傷。
以前每到周末,母親都會帶著他來這里住上一兩天,后來她干脆搬來這個地方常住,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她生病了,不想看到他的父親擔心。
葉希堯有點兒怨恨父親,他每天忙于公務,很少管他和母親,小時候父親把他往西子家里一送就是一個月,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姓顧呢!
后來稍微大一點,他又打著鍛煉他的名號,直接把他扔給顧爺爺管,他們這些孩子從小在顧爺爺面前長大,伴隨著他們的是顧老爺子嚴厲的訓練。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母親一個人承受著病痛,悄悄躲在這個木屋里度過她的余生。
葉希堯記得,母親最后在醫(yī)院時,自己是打過電話給父親的,可他卻在抗洪的現(xiàn)場,直到母親逝世,他也未曾回來,后事都是還未成年的他一手操辦。
他怎么能沒有怨,盡管顧老爺子說,你父親當時是抗洪的指揮,這是他的職責,葉希堯還是不能理解,他平時就不能多關心一點母親嗎?
一個女人在生命最后的時間,那么期盼丈夫歸來,并且還要告訴他,不要怪你爸爸,你對他不要總是那么不耐煩。
葉希堯是恨自己父親的,這是他解不開的心結,這件事誰都不知道,除了顧爺爺,他瞞著所有人,那一年他才十六歲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