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小爺我是你一生的悲哀!”
云元殘忍的笑道,轟的一聲,一張靈氣大手朝著牧白拍來,雷光繚繞,聲勢駭人,這是云雷真人的成名之法雷霆大手印,傳給了他最喜愛的孫兒云元。
此時此刻,在場修士無不閉上眼睛,腦中皆浮現(xiàn)出少年血濺當(dāng)場的畫面。
轟?。?p> 一聲巨響,震得眾人耳鼓膜生疼,屋頂都抖三抖,撒下縷縷塵埃,眾人心生一絲不忍,凡人少年這下要兇多吉少了。
“咦?”
好久,眾人耳畔并沒有如預(yù)料那般,傳來少年凄慘的哀鳴,紛紛探來疑惑的目光。
“發(fā)生了什么,他并沒有死,甚至還是完好如初,沒一點受傷的痕跡!”有修士失聲驚訝。
“怎么回事,區(qū)區(qū)凡夫,竟在神橋修士手下挺過兩招,難道是云霞洞天的那個龍陽少年外強(qiáng)中干,只中看而不中用?”不知是誰暗中傳音打趣。
“徒有其名,言過于實,不過如此爾爾,果然不配獲得盛會邀請函?!庇胁慌率滦奘總饕艋氐馈?p> “住口!”
云元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身為神橋境界的修士,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全力的一掌還是沒有將這個礙眼的凡人給解決掉。
連續(xù)兩次出手無果,這簡直是在打臉,他的半邊臉在火辣辣的痛,眾人懷疑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這感覺很不好。
“誰在幫我?”
牧白眉頭微皺,將手心中的攻防大陣暗暗收回,方才那道雷霆大掌,并非他所破,他陷入了疑惑中。
轟!
云元陡然又是一擊,電芒閃爍,又是雷霆大手印襲來,發(fā)出駭人的氣勢,而這一次,一張大手忽然出現(xiàn),擋在了牧白面前。
那張手枯黃粗糙,皮膚宛如樹皮一般干巴,且手面布滿老繭,毫無一點神力波動,就像出自惡土上耕耘大半輩子的貧農(nóng)之手。
砰的一聲,就是這張看似平淡無奇的手,在眾人矚目下,生生攥碎了云元打出雷霆大手印。
“好可怕,僅憑肉體就破了雷霆大手印,雖非云雷真人本人所施展,可威力也是不可小覷啊!”有修士不自覺驚嘆。
云元臉色一變,陡然變故讓他心生不妙,來人竟然硬生生的捏爆了雷霆大手印,他極速后撤,返回至云雷真人身旁,冷眼注視。
就在這個時候,牧白面前一閃,出現(xiàn)一道身影,竟然是酒家的掌柜刀疤臉!
刀疤臉走到牧白的身前,對著云雷真人云元二人淡淡說道:“酒家內(nèi)禁止私人打斗,這毀壞桌椅按十斤源石賠償?!?p> “原來是掌柜子要保這少年,怪不得云元的雷霆大手印毫無作用!”一旁,靈劍門的三師弟一副了然模樣,低聲對著他的小師妹解釋。
“刀疤臉是何人物?”有人不解。
“酒家的掌柜子人稱刀疤子,他乃四極秘境的修士,據(jù)傳當(dāng)年從徒手撕殺三名同境界的修士而不敗,絕對是個狠人,后來不知為何會退隱,在此開了酒館。”有人傳音向周圍人解釋。
“十斤源石啊,嘖嘖,掌柜子想故意訛云雷真人二人的吧!”有人幸災(zāi)樂禍道,“我看這套普通器具頂多不到十兩源石,云雷真人這下可要肉痛了!”
“這是我的規(guī)矩,酒家內(nèi)禁止打斗,非要保這個凡人?!甭犅勗趫霰娙怂裕栋棠樌溲垡粧?,令人膽戰(zhàn)心驚。
他就那般隨意的立在那里,無波無瀾,沒有散發(fā)一絲氣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若凡人一般,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身影,讓在場修士生出深深忌憚。
在此處經(jīng)營酒家而不倒的,必有過人之處,鐵定是個狠茬子!
“掌柜言之有理,是吾孫兒冒犯了,云兒,還不速速取出源石,賠個不是!”云雷真人臉色變了變,一番權(quán)衡利弊后,最終開口道。
“哼!”
云元聽后,一臉肉痛與不情愿,不過還是按照云雷真人所言,取出了十斤源石。
“如有下次,我不介意出手請你們出去!”刀疤臉掂了掂手中的源石,轉(zhuǎn)身便離去。
在路過牧白身邊時,他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眼神,牧白眼睛半瞇,內(nèi)心在打鼓,難道這刀疤臉看出了什么?
之后,云雷真人與云元爺孫倆果然安靜了很多,尋得一處位置靜靜坐下,牧白也從重新落座,繼續(xù)打探有關(guān)古城的今日狀況。
云元本就因丟失邀請函而滿腹怨氣,這下又痛失十斤源石,心生諸多怨恨,在后方不時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當(dāng)然,牧白也是了然,他一笑置之,換了壺清茶,絲毫沒有在意背后的狠毒目光,如若不是云雷真人有些麻煩,他早就將這廝鎮(zhèn)壓在手下。
就算方才刀疤臉不現(xiàn)身阻止,牧白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酒家內(nèi)修士的頂尖修為,也不過道宮秘境,除了掌柜與云雷真人二人是四極秘境,他布下陣臺,配合圣兵,理論上來去自如,完全有把握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牧白又聽聞了一些重要信息,古城驚變的最后,以姜家大能的現(xiàn)身而解決,厲鬼重傷逃逸。
事后瑤池圣地震怒,誓言要捉住元兇,查明真相,為古城人民討回公道,而且北域兩大巨頭姜家與瑤池圣地皆派人調(diào)查厲鬼蹤跡。
“瑤池圣地為何沒有及時派遣強(qiáng)者阻止這場災(zāi)難?”牧白疑惑。
不光是他,北域的絕大數(shù)修士都疑惑,就算古城與圣地相隔萬里,瑤池圣地的動作也不應(yīng)該這么緩慢,且既不符合瑤池這幫女流的性情。
“難道因為準(zhǔn)備盛會的緣故?”有修士猜測。
“并非如此,老身從結(jié)交過圣地的弟子,從那里得知一個消息,據(jù)傳……”
酒家內(nèi)一個偏僻角落,一名沉默已久的年老修士忽然開口,頓時間引起諸多目光。
年老體衰,枯木朽株,暮靄沉沉,這名修士老的不能再老了,牙齒都已經(jīng)掉光了,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追尋逝去先賢的步伐。
“老人家,快說呀,干嘛遮遮掩掩,大伙等著急??!”有人著急。
“非老身不語,此乃圣地秘辛,說出來恐余生遭不幸啊!”這名老修士解釋道。
“你都半只腳踏入棺材了,還怕什么,修道講究隨心而欲,老人家你隨著心性說出來,搞不準(zhǔn)余生還會有所突破,踏入下個秘境,再活個百余年呢!”
眾人聽聞皆是無語,老頭都快死了還這么惜命,難道想帶著秘辛進(jìn)棺材嗎,隨即有人開口勸道。
“唉,人生路漫漫,老身也瘋狂一場,不想守著秘密逝去!”老人家一嘆,慢慢說道,“據(jù)傳,瑤池圣地深處,鎮(zhèn)壓著不祥!”
……
/本來早寫好了一章,然后寫偏了,只好推倒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