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線索
隨后陳積又問起了趙樹鏡，陳觥思考了片刻，然后隨意擺手道：“剛才是來過一趟，不過那時候你爹我心情不佳，所以沒怎么理會，也不記得他那會兒說過什么了?！?p> 陳積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他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兩個渾身浴血的“猛虎”，剛才還宛如殺神降臨的二人，此時卻都是面帶不爽，二哥陳秋更是不屑的罵了一句：“真他娘的不過癮，這群人來這才幾年，一個個養(yǎng)的都快比那些秀才相公白凈了，掃了一圈就一個能打的，還被那群小子給射穿了?！?p> 蔣鹿山雖說沒有搭話，但是從他遺憾的表情來看，此時的心情多半和陳秋沒有多少區(qū)別。
“蔣將軍，二哥，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那幾個人證有沒有找到？”
“沒有！”
陳秋的語氣更是郁悶了，不過旁邊的蔣鹿山倒是解釋道：“城防營官兵此前帶他們回去的時候，被那幾個漢子搶了兵器砍倒幾人跑路了，不過現(xiàn)在全城戒嚴(yán)，末將已經(jīng)讓人去搜了，他們出不去的?！?p>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積滿是遺憾，這幾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三公子，三公子……”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陳積回頭才看到，原來是小衡正在向這邊跑來，只是她的步子愈發(fā)的慢了，到最后甚至直接停在了原地，那意思顯然是想讓陳積過去找她。
陳秋本來就十分的郁悶，此時看到那丫鬟的這番舉動，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隨后直接瞪著銅鈴般的大眼道：“都是大活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們還會吃了你不成？”
只是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小衡直接又退后了幾步，連身上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陳積無語，只得先讓二人先去進(jìn)屋，然后自己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看到陳積來到身邊之后，小衡那顆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去，說話也順暢了許多。
“是紅袖兒姐，她說有事要和三公子說?！?p> 陳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是不禁有些感慨，紅袖兒這些年在這里也不知道部署了多少人，辦起事來的效率竟然如此之快。
“三公子，方才門口那里……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在回去的路上，小衡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陳積嗯了一聲，看到小丫鬟那沒有多少血色的臉后便又笑道：“不過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只有這么一次，以后不會出現(xiàn)了。”
小衡抬起腦袋滿是希冀的問著：“真的嗎公子？那可太好了，不怕公子笑話……剛才聽到外邊的那些聲音，小衡我嚇得連門都不敢出了。剛才還是紅袖兒姐說外邊沒事了，小衡才敢出來喊公子的。”
陳積繼續(xù)笑笑沒有說話，和小衡比起來，他的膽子也確實(shí)沒有大到哪兒去。
“誒對了……”
經(jīng)過了剛才的驚嚇之后，小衡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有點(diǎn)關(guān)不上了。
“剛才那兩個血人看著好嚇人的樣子，他們受了這么重的傷嗎，怎么現(xiàn)在還不去找人醫(yī)治？”
陳積的臉上有些無語，只不過還是邊走邊道：“這點(diǎn)兒傷還找什么大夫，回去洗個澡就能痊愈了?！?p> “??？”
小衡將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往前快走兩步之后又繼續(xù)道：“可是他們身上有那么多血，傷口不包扎的話能好的了嗎？”
“正因?yàn)槿绱税?。?p> 陳積說的煞有介事：“都被人砍成那樣了，身上的口子太大，除非把人包成個粽子，要不然扎不扎的，也沒多大區(qū)別。”
小衡沉吟著，那樣子好像是在思索公子這話之中的道理。
來到小樓的時候，陳積自己直接走了上去，紅袖兒還是在那熟悉的窗前坐著。那種恬靜讓他突然感覺有些失神，剛才外邊的那些殺戮與嘶喊，好像和這里，和她沒有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
“問出結(jié)果了？”
陳積直接來到她的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問道。
“是有一些線索，只不過那應(yīng)該是她知道的全部了?！?p> “嗯？”
陳積在這話中好像聽出了什么，然后繼續(xù)問道：“先不說線索，你是怎么知道這是她所知道的全部？話說回來，你們是怎么讓她說出口的?！?p> 雖說陳積之前再沒有見過步顔，但紅袖兒的人肯定是見過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雖然不知道次數(shù)，但紅袖兒的人肯定是問過她關(guān)于上次事件的幕后之人。
之前從來沒有結(jié)果的事，現(xiàn)在僅僅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有了線索？
紅袖兒的心思聰慧，聽到陳積這話之后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不過她倒也沒遮掩，只是平靜回道：“那步家娘子的性子極其剛烈，這點(diǎn)兒公子也是知道，所以用什么性命威逼之類的肯定屬于浪費(fèi)時間，所以婢子就讓人把她捆去了紅豆館。對我們女子來說，重要的東西實(shí)在不算很多，而且公子也時常對婢子言傳身教，其中最常見的一點(diǎn)就是做事不拘小節(jié)，所以婢子只能是……”
“你先等等?！?p> 陳積納悶道：“我什么時候給你說過做事要不拘小節(jié)來著？”
紅袖兒不假思索道：“公子在言語上是沒說過，不過行事作風(fēng)確實(shí)如此，若非如此的話，婢子現(xiàn)在還在那紅豆館彈琴呢，婢子現(xiàn)在作為下人，自然是見樣學(xué)樣。”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語氣里也滿是理所當(dāng)然。陳積的臉上卻滿是無語：“行吧，那她說出的線索是什么？”
紅袖兒這才將手中的一張折紙交到陳積的手中，然后道：“半年多之前，你之前的那些根本失手錯殺她的祖母之后，步家娘子為了討回公道曾經(jīng)去找過趙通，只不過”
“等等，去找了趙通？”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陳積突然陷入了沉思，早晨的時候他看過一些資料，那是李學(xué)給他的，有關(guān)趙通生平的資料。
里面的信息并不算多，記錄了一些他的基本事跡。其中有一項(xiàng)是陳積也略有知曉，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一項(xiàng)就是趙通此前在洛州城風(fēng)光過好長一段時間，人人都說他有著經(jīng)世之才，不僅文采斐然，能力和膽識更是無人能及。
當(dāng)時的陳積正在醉生夢死，天天在外邊瞎混的他自然也聽過他的名字，只不過那個陳積哪有什么心思去關(guān)心那些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所以到最后他是逐漸淡出人們視線的也是不得而知。
紅袖兒的神色中有些狐疑：“這有什么奇怪的，當(dāng)時趙通可以算的上除去文武雙絕之外的第三絕了，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人家小娘子要告的人是你，自然是找洛州城里最大的官……的兒子?！?p> “嗯，那然后呢？”
“然后吃了個閉門羹，人還沒見到就被知州府的下人給請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