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diǎn)了點(diǎn)頭,徐離初準(zhǔn)備自己下馬之時(shí),卻被周煜擋住了身子。
周煜低低一笑,搖了搖頭“有話道,有始有終,太子妃既然是本宮在徐府接下馬車的,自然回府也由本宮來做了?!?p> 徐離初愣愣地看著他,想要說什么,卻一時(shí)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只能夠呆呆的看著那個(gè)人先下了馬車,然后朝自己伸出了那只修長寬大的手。
徐離初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最后露出一個(gè)笑容,將手搭了上去“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這個(gè)周煜,似乎把自己看得過于柔弱了吧?
只是這個(gè)時(shí)候,心里莫名其妙的,徐離初竟是不想去拒絕周煜的動作。
似乎,那雙手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就伸出了手。
“走吧,回府?!敝莒衔兆∧侵蝗彳浝w細(xì)的手,回頭笑了一下,兩人一齊走進(jìn)了府里。
身后,馬車夫看著自己搬出來的隨車梯,撓了撓頭,又無奈的搬回去了。
這,太子殿下干脆利落翻身下了馬車,這原本是給太子妃娘娘用的,沒想到太子妃娘娘又被太子殿下直接抱下了馬車,這如今還要這個(gè)梯子有什么用啊……
馬車夫心里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咋覺得他存在的價(jià)值,越來越小了呢?
“清酒,你回來啦?”尋因跟著周煜去了將軍府,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當(dāng)即上去朝他肩膀拍了一下,面色驚喜道。
“嗯?!蹦抗庠谥莒虾托祀x初的身上一掃而過,清酒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今日去徐將軍府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嘿嘿一笑,尋因搖了搖頭,看著兩位主子的背影,反問道“能夠出什么事兒?”
然而,就在尋因自己問出這句話后,立馬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清酒這個(gè)人,向來是沒有特殊的事情就不會說的,他既然如此問了,這個(gè)里頭定然是有什么貓膩……
難道!
眸子猛地一沉,尋因立馬朝清酒望去。
兩個(gè)人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幾多謹(jǐn)慎。
處事如此之久,一個(gè)眼神便能夠心照不宣,尋因自然能夠明白那里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這里徐離初同周煜已經(jīng)回到了府里,而另一處的回府之路,周睿和徐楚楚卻是另一番情景。
周睿坐在馬車上,手里握著那所謂的徐楚楚親手在三天內(nèi)做出來的荷包,嘴角的笑容仿若從來沒有消失過一般。
但是,這個(gè)樣子的周睿卻讓徐楚楚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許久之后,徐楚楚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了,咬了咬牙,一雙大眼睛醞釀得都紅了眼眶。
小手伸出去,拉扯了兩下周睿的衣袖,周睿也沒有拒絕,目光一乜,落在徐楚楚的身上:“楚楚怎么了,嗯?”
低沉的聲音仍舊溫柔,就如同自己夢中的那樣。
徐楚楚咬了咬唇,看著周睿訕生生的道“殿下,你不要不信楚楚,真的,這個(gè)荷包,是楚楚親手做的,楚楚……楚楚也不知道為什么姐姐會這樣說,楚楚,楚楚好委屈……”
說著說著,豆大的眼淚就直接從眼框里滾了出來。
周睿目光微閃,抬起徐楚楚的臉,輕輕的湊上前去,直接吻住。
徐楚楚一驚之下,心里卻暗喜,連忙用手勾住了周睿的脖子。
一吻過后,周睿頭緩緩移開,嘆了一口氣:“楚楚,你是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殿下說的是真的?”徐楚楚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秉c(diǎn)了點(diǎn)頭,周睿垂首看了一眼手里把玩的荷包,“這么精致的荷包,只是楚楚真的是三日之內(nèi)繡出來的?”
聽到周睿這么問,徐楚楚心里一驚,咬了咬牙,搖了搖頭,目光微微閃爍,再度抬起頭來時(shí),又是一片楚楚可憐之態(tài)。
“殿下,其實(shí)姐姐說的沒有錯(cuò),楚楚的確是騙了殿下……”徐楚楚低泣一聲,聲音微弱。
周睿手指一緊,精致的荷包被他瞬間一捏,變了形狀。
徐楚楚心里緊張,她知道眼前這個(gè)男人定然沒有信自己說的,誰讓徐離初那個(gè)賤女人突然說的如此周密。
而她此刻,只能夠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咬了咬牙,徐楚楚道“姐姐,姐姐說的三日之內(nèi)做不好,是真的,因?yàn)檫@個(gè)荷包,楚楚做了不止三日?!?p> “不止三日?”周睿低低一笑,話里聽不出喜怒,“那楚楚告知本殿下,你做了幾日?”
“做了,做了一年?!毙斐睦镒聊チ艘粋€(gè)時(shí)間,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周睿,真誠道。
這一下,即便是慣會逢場作戲的周睿都有一瞬間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