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吧對面。
一輛吉普車??吭诼愤叀?p> 坐在駕駛座的李云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用望遠(yuǎn)鏡時不時的觀望著網(wǎng)吧門口,等待著景晨的出現(xiàn)。
而此時。
景晨已然在燈紅酒綠的包廂里,正與一位美女互唱著黃梅戲《天仙配》。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美女眼帶笑意,伸出蘭花指。
“綠水青山帶笑顏~”
景晨攬她入懷,牽起她的手。
“隨手摘下花一朵~”
美女隨手一摘,便是一張紙幣。
“我與娘子戴發(fā)間?!?p> 景晨又從懷中抽出一張紙幣,將她烏黑的發(fā)圍盤成一個圈。
“從此不再受那奴役苦~”
美女手舉波爾多右岸的樂王吉紅酒,與他交杯。
“夫妻雙雙把家還~”
景晨喝了一口,雖是渣年副牌,但還是我手一杯,品嘗她的美。
“你耕田來我織布~”
美女不勝酒力,爛醉如泥,低語連連。
“我挑水來你澆園~”
景晨意氣風(fēng)發(fā),慷慨陳詞,杯酒釋兵權(quán)。
這是一曲以主調(diào)平詞為唱腔的大戲主打歌。
兩人的滿工對唱,繪聲繪色,聲情并茂,神形皆備。
女子嗓音甜美,依字行腔,縱然沒有高胡伴奏,也依舊能把黃梅戲的音韻美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景晨雅中帶俗,灑脫悠揚,以聲傳情,將生活中的勞動,夫妻之間的恩愛用新的靈魂表達(dá)出來,使聽者忘疲,看者忘神,女者忘錢。
……
飯店。
景夜驚了。
“親……吃飯應(yīng)該細(xì)嚼慢咽,否則不易消化,增加腸胃負(fù)擔(dān)?!?p> 盡管景夜提醒了,但兩大碗魚香肉絲蓋澆面還是被王建剛同志給三下五除二吃完了。
總共用了不到五分鐘。
景夜:……
“哈哈哈嗝?!?p> 王建剛摸了摸發(fā)撐的肚子,總算吃飽了。
她慢悠悠的起身,道:“走吧,我給你掙錢去?!?p> 兩人就來到了街道旁。
“你準(zhǔn)備怎么掙?”景夜問。
“您瞧好了??!”
說著,王建剛就朝著眼前的路人們大聲喊道:“嘿!過多來!對面的女孩男孩都看過來!這里人形沙袋一個!三十塊錢一次,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如果想要一個愛的抱抱的話,就去抱我旁邊的這個,五十塊錢一次!”
景夜:???
一聽王建剛的招呼,路邊的人們都紛紛圍了過來了。
只看到一個女孩子跑了過來,伸出兩只小粉I拳不停的捶打著王建剛的胸I口,她痛哭流涕,嗚嗚的哭喊道:“渣男!渣男!大渣男!臭男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呸呸呸!臭不要臉!”
雖然這個女孩子捶打的很猛,然而拳頭就像是捶進(jìn)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棉花之中,除了按摩的舒I爽,王建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這個力度還是不過癮,王建剛同志就提醒道:“用I力,用I力,對對對。”
而這邊。
同樣也有一堆女孩子,爭先恐后的要抱抱。
景夜一臉淡然,默默的在心里數(shù)著:“五十塊錢,一百塊錢,一百五,二百,二百五……”
……
白起坐在監(jiān)控室。
屏幕里顯現(xiàn)著每個人的實時定位畫面。
白起看到景夜和王建剛同志的掙錢之法后,會心一笑。
而后目光又轉(zhuǎn)移到了網(wǎng)吧畫面,頓時眉頭一皺,他連忙打電話,問道:“老李,景晨呢?”
“他還沒有出來呢?老子都他娘的等半天了,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你確定?”
“確定,我肯定確定啊,我已經(jīng)在路邊看守一個小時了,寸步不移!老子連廁所都沒有去,一直憋著呢。”李云龍很敬業(yè),實話實話。
白起搖搖頭:“不對,肯定不對!他肯定不是在網(wǎng)吧里打游戲,你先憋著,去里面轉(zhuǎn)一圈,看看他人在哪?!?p> “唉,人有三急,你這還管我,不是虐待我的嗎?”
李云龍心里雖然有點委屈,但還是嘆了口氣,下車走進(jìn)了網(wǎng)吧,樓上樓下都搜查了一遍,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景晨的任何身影,到大廳的柜臺前一問,才知道景晨這小子跑了。
“白隊啊,這事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老子憋了半天了都,結(jié)果這小兔崽子從后門跑了,他奶奶的,跑的比兔子還快,成精了都,看老子逮住他,非用意I大利炮轟死他不可!”
李云龍火大的不行,掛了電話之后,就立即上廁所解解悶。
噓……
噓……
噓……
……
景夜和王建剛同志忙完之后。
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公園,坐在涼亭下,數(shù)著錢,看看一共掙了多少錢。
王建剛同志掙了450。
“巧了?!?p> 景夜望著手里的錢,“掙的錢和你一樣?!?p> “哦?是嗎?看來我在這方面還算是有天賦的,哈哈哈……”
“就是后面我比你多了一個零?!?p> 王建剛:……
“我去上個廁所,你先這里等著!”
王建剛邁著兇猛異常的步子,迎著風(fēng)飛奔而去。
景夜在想,掙完錢了,這七天已經(jīng)完全不用愁了。
不過,這真的是模擬實戰(zhàn)訓(xùn)練嗎?
如果只有這單單掙錢一項的話,那么豈不是太過于簡單了?
就在景夜為此疑惑的時候,突然,眼前走來了兩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贻p人。
景夜抬頭,看到他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懷好意,就欲要起身離開。
“想走?門都沒有!”
一個年輕人立即堵在了前方,后面還有一個,看來是進(jìn)退維谷了。
景夜真的不想打架。
打又打不過。
但要是真打,景夜也不會慫。
真開打的話,也起碼應(yīng)該等著他們先上手,然后自己再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們想要干什么?”景夜問。
“其實你們剛才在路邊掙錢的時候,我們兄弟倆都看著呢!我可是看到你手里捧著一堆的紙票子呢!只要你把剛才掙的錢全部都給我,那么哥哥我就饒你一命?!蹦悄贻p人半仰著頭,嘴里叼著一根小樹枝,蔑視的眼光俯視而下。
“那行,給你,都給你?!?p> 說著,景夜就假裝把錢掏出來,本來想要出手的。
可是沒想到忽然感到一陣帶著汗味的狂風(fēng)襲來,王建剛同志陡然出現(xiàn)在了景夜的面前,左青I龍,右白I虎,兩下就把兩個年輕人給懟地上了。
“靠……這位大姐,太猛了!快跑!”
年輕人嚇得快要尿褲子了,直接轉(zhuǎn)身就跑,飛快的溜走了。
景夜吐槽道:“話說你這拳法,也不太正宗啊?!?p> “唉,沒辦法,警校生里也有學(xué)渣?!蓖踅▌偮柫寺柤?,望著他們逃走的身影,“不過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然而麻煩接踵而至。
那兩個人年輕人并沒有跑遠(yuǎn),而是帶著大部隊,一群人黑壓壓的沖了過來,頗有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
“大哥!大哥!就是那個死肥宅打的我!你看,把我的左臉都給打腫了!”
那個年輕人惡人先告狀,指著王建剛同志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