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風(fēng)站起身,目光透著幾分決然神色。
其他離劍宗弟子不由將目光都望向這個宗門的天才,也是隊(duì)伍中實(shí)力最高的人。
在這期間他們嘗試了無數(shù)種方法,沿途做記號,甚至是駕馭飛行法器想要直接飛過去,可惜全都失敗了。
“沒有路,那咱們就轟出一條路來!”
單春風(fēng)眼皮跳動著,最終說了一個最笨,也是最實(shí)用的辦法。
單春風(fēng)祭出法寶金色小劍,頃刻間化為萬道劍光斬向前方山林。
參天古樹被戳得千瘡百孔,一棵棵轟然倒塌。
其他離劍宗弟子也紛紛祭出法寶,一時間黑夜中閃現(xiàn)出各色的光華,在轟隆隆的巨響聲中猛然炸開,無論是樹木還是山石都化為了齏粉。
常玄聽到響聲,翻了個身,望了眼窗外,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想以蠻力破陣,累不死你們!”
他嘀咕完后,也不理睬外面的響動,繼續(xù)高枕入眠。
天色微亮,山林中轟鳴的聲音漸歇。
數(shù)名離劍宗弟子竟被困了將近一夜時間。
他們終于破了外面的幻陣,一身靈力近乎損耗一空,個個都是滿臉疲憊之色。
單春風(fēng)修為最高,此刻也不得不吞下一顆恢復(fù)靈力的丹藥恢復(fù)下消耗的靈力。
心中也在暗暗思討,自己等人鬧出這么大動靜,卻不見這宗門有人出來,實(shí)在透著幾分古怪。
能破掉幻陣讓離劍宗弟子疲憊之中透著幾分辛苦而來的興奮。
一名離劍宗弟子罵罵咧咧說道:“什么鬼陣法,還不是被我們破了,等老子殺上山門,非出了這口鳥氣不可!”
他向前走著,不料話音剛落,一道火焰驟然出現(xià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這名離劍宗弟子身上襲去。
“小心!”
其他人驚呼示警。
他們剛破掉幻陣,卻是被這名弟子觸發(fā)了五行陣法。
陰陽五行大陣可以說是連環(huán)陣,前面的迷宮沒什么殺傷力,只會讓人迷路走不出去而已,可后面的五行大陣可是實(shí)打?qū)嵉臍㈥嚒?p> 火焰一出現(xiàn)便帶著滾滾的熱浪,以列焰滔天之勢,席卷而來。
這名離劍宗弟子望著滔天烈焰,托大的笑道:“這點(diǎn)小手段還傷不到我!”
他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在體表生出一片淡藍(lán)色的光暈。
一層層如水般的波紋朝四周蕩漾開來,他先將自己保護(hù)起來,隨后手捏法訣,一道水龍憑空出現(xiàn)。
他修行的乃是水屬性的功法,水能克火,自然信心爆棚。
水龍?jiān)谒目刂葡?,直接朝烈焰撲去,欲要先滅了這團(tuán)烈焰。
其他幾名離劍宗弟子見狀放下心來,這么大的水龍要滅那一團(tuán)烈焰還不是小菜一碟,他們紛紛站在一旁看起戲來。
水龍掀起滔天巨浪,跟烈焰一接觸竟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大片的水蒸氣騰空而起,然而火光不見絲毫的熄滅,竟有越燃越烈的趨勢。
離劍宗弟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水靈力怎么會被一團(tuán)烈焰克制了?
他有些不信邪的驅(qū)使水龍張嘴將烈焰吞了下去。
讓數(shù)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xiàn)了,這團(tuán)烈焰在水龍的體內(nèi)也沒有熄滅,反而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將整條水龍都燃燒起來。
水龍變成了火龍,散發(fā)著讓人驚俱的能量,依舊以兇猛無比的姿態(tài)朝這名離劍宗弟子飛來。
這名離劍宗弟子神魂皆冒,面對詭異的火龍,急忙將自己的法寶祭出。
他這法寶名為寒水罩,采自深山寒潭中的奇石所造,一出現(xiàn)便帶起一股冰涼之氣。
“轟!”
火龍?jiān)诳罩信c寒水罩在半空相撞,化為紛紛火雨撒了下來。
離劍宗的弟子微微的失神,總算化解了這次的危機(jī)。
不等他松上一口氣,他護(hù)身靈力沾到了一點(diǎn)火星,直接在他身上燃燒起來。
“不……救我!”
這名離劍宗弟子瞬間成了一個火人,發(fā)出痛苦凄厲的慘叫。
無論他動用法寶還是在地上打滾,都沒法撲滅這詭異的火焰。
這變化來得太快,以至于眾人都反應(yīng)不及,更生恐被這可怕的火焰沾到自己身上。
不過幾息的功夫,這名離劍宗的弟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一絲聲響了,整個人像是被燒焦的木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惡臭味,令人聞之欲嘔。
太可怕了!
那是什么樣的火焰?
離劍宗的弟子們驚掉了一地下巴。
如果被這火焰沾到自己身上,下場估計跟死去那名弟子沒啥區(qū)別。
眾人望著前方,心下不由打起了退堂鼓,紛紛望向了師兄單春風(fēng)。
單春風(fēng)的眼中也充滿了濃濃的驚駭和忌憚,以他金丹境初期的實(shí)力,也沒有把握抗衡這詭異的火焰。
他望著幾名腿肚子都在打顫的離劍宗弟子,咬牙道:“撤!沒必要在這里損失人手,咱們守在山腳下,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連續(xù)吃癟讓他顏面大失,又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個離劍宗弟子,若不找回場子,以后還怎么混。
其他離劍宗弟子紛紛點(diǎn)頭附和。
“師兄,英明!”
“對,一定得給他們點(diǎn)顏色看看,替失去的師弟報仇!”
幾人義憤填膺的叫嚷著,這種荒野中的小山門他們都沒看在眼里,而他們可是堂堂七品宗門的弟子。
這么做他們竟沒覺得有絲毫的不對,若不是他們不請自來,還一路蠻力破陣,想去找楊芊羽的麻煩,那名離劍宗的弟子又怎么會死。
這就是實(shí)力為尊,弱肉強(qiáng)食!
常玄嘆了口氣,想到這里神色不由冷了幾分,自山林中驟然出現(xiàn)。
本待離開的離劍宗弟子,見到有人出來后,先是有些忌憚的看了常玄一眼。
看他只是一個年輕的道人,神色立刻又囂張起來。
“單師兄,就是她!”
先前在楊芊羽身上下了追蹤蠱的離劍宗弟子看到了常玄身后的少女,當(dāng)即跳了出來,一臉激動的叫道。
“我長了眼睛,會看不到?!”
單春風(fēng)臉色陰沉了幾分,目光冷冷的望著前方的常玄和少女。
這少女不是搶了他妖丹的楊芊羽是誰,真是新仇舊恨趕到了一塊,可以一起清算了。
這名離劍宗弟子被訓(xùn)斥一頓,又不敢頂嘴,怒氣不由朝著常玄發(fā)泄起來。
“小子,不管你是誰,跟這女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離劍宗辦事,不想死的話就滾到一邊去,否則別怪大爺連你一起殺了!”
常玄輕哦一聲,卻是笑了起來:“口氣挺大的,怎么能不關(guān)本尊的事?本尊乃是通天教宗主常玄,你們在本尊的地盤撒野,還要?dú)⒈咀鸬耐降埽俊?p> 楊芊羽迅速的躲在常玄身后,小身軀瑟瑟發(fā)抖,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可她小腦袋不時從身后探出來,大眼睛里哪有半分害怕的情緒。
來呀,來呀,惹師父生氣呀!
師父一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你的地盤?宗主?”
幾名離劍宗的弟子聞言不由張狂大笑起來。
這么年輕的宗主,實(shí)力肯定也不會高到哪里去,也就那陣法厲害點(diǎn),肯定是撞了什么狗屎運(yùn)在哪個遺地中得來的。
幾人并沒有被常玄宗主的名頭嚇到,神色無比的輕松。
先前跳出那人一臉趾高氣揚(yáng)的指了指單春風(fēng),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們師兄,單春風(fēng)!”
他說完緊盯著常玄,想看常玄吃驚的反應(yīng)。
在他認(rèn)為自己師兄單春風(fēng)的名頭可比這個不知名的宗主要更具威懾力,畢竟單春風(fēng)可是無極界人榜排名的高手,不說在無極界家喻戶曉,在麓山城的周遭可是聲名赫赫。
哪知道常玄聽到這個名字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只是漠然的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這人愣了一下,有些夸張的叫道:“不是吧,你竟沒聽過單師兄的大名?人榜排名八十七位的天才高手你竟然不知道?”
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有種一拳打到了空處的郁悶。
常玄瞅了單春風(fēng)一眼,平淡的說道:“天才?本尊弟子個個都是天才,又不是排名第一,在這吹噓個什么勁?!?p> 這話一出把一眾離劍宗弟子氣得夠嗆,就連單春風(fēng)都無法保持鎮(zhèn)定,眼皮直跳。
“像他這種不入流的門派也敢說自己弟子都是天才?”
“排名第一,有本事你倒是去拿個第一??!”
“哼,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吹牛不打草稿,就會說大話!”
“鄉(xiāng)野村夫,消息閉塞,自然什么都敢說了。”
幾個離劍宗弟子忿忿不平,都恨不得吐常玄一臉口水,這小子也太無恥了。
常玄懶得跟他們說廢話,冷聲說道:“你們破壞我宗門植被,又妄想殺本尊徒弟,今日若不給本尊個說法,誰也別想離開!”
幾名離劍宗的弟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紛紛大笑起來。
“哈哈,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幾斤幾兩,竟想讓我們賠他?”
隊(duì)伍中昌哲在見到常玄后滿眼都是怨恨的目光,見幾名師兄和單春風(fēng)都有些輕視常玄,當(dāng)下著急起來,他可是知道常玄的厲害。
昌哲走到單春風(fēng)身邊,有些尷尬將自己在常玄手下吃過虧的事情一說。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放心,今天師兄一定幫你把這口氣出了!”
單春風(fēng)拍了拍昌哲的肩膀安慰道,依然沒把眼前青年道人放在眼里。
昌哲一臉尷尬,說這事是讓你們小心點(diǎn),怎么看起來沒起到一點(diǎn)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