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道:“換我來問你了。我是怎么又回來的?我走了,李婉約那邊怎么辦?有怪獸——混沌的存在,那大房豈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嗎,我走了,那李婉約就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了?!?p> “誰說你要走?任務(wù)都沒完成,走什么走!”
張曉燕怪叫一聲,“還去!我天!不去!堅決不去!這次命都差點沒了,再去,那不是送上門找死啊!我不去!堅決不去!”
阿九最煩女人鬧,“不去也得去,我們簽了合同的!”
“大不了賠錢,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賠得起嗎!業(yè)務(wù)契約已經(jīng)結(jié)成,如果你毀約,承受的代價就是你獲得的十倍。”
“不就是十萬塊錢嘛!我賠,賣血我都賠!賠錢總比丟命好!”
“……還有愿力。一起賠了?!迸伺滤?,阿九自有辦法治她,“你命格有異,任你有什么依仗,只要愿力一陪,你不光是丟命,連再世為人的資格都沒有!墜入畜道,身為螻蟻,任人宰割,你怕是不怕?”
張曉燕臉色煞白,差點沒嘔出來,“狗屁!亂說!”
“是不是亂說,你可以試試看?!?p> “你!”
張曉燕狠狠地瞪著阿九,想把他千刀萬剮。
阿九好整以暇地看著張曉燕。
半晌,張曉燕憋悶地道:“該死的,誤上賊船,就下不了船了。好,我繼續(xù)做可以,但你得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反正都是死,我寧愿為了自己死,也不會為了別人死!你要是不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我是不會再過去的!”
阿九沉吟道:“這我沒辦法給你保證!”
張曉燕氣惱地指著阿九,“你!”
阿九隔開張曉燕的手指,“你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性急,聽我把話說完!”
張曉燕氣鼓鼓地放下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嘰個撒!”
阿九默念了三遍這是個女人不要跟她計較,才平靜地道:“我現(xiàn)在法力沒有完全恢復,即便是完全恢復了,也不是混沌的對手。封印他的盒子很厲害,只要不打開盒子,它就不是個事兒。只要避開了它,就不存在生命危險!”
“那如果打開了盒子呢,我不打開,自然有人打開。萬一它被打開了,又怎么辦?”
阿九沉默。
“所以我要阻止人打開它,是嗎?”
“不是任何一個人輕易就能打開它的。盒子有那么容易被打開,那它早就被打開了。只要你不接近盒子,就沒事的。九號,告訴我,你從小到大,比較異常的事件,比如說觸摸到古物啊,看到高僧啊,或者夢到過奇特之物之類?!?p> 張曉燕想了想,“有哇!”
阿九連忙道:“是什么?”
“那不就是碰到了你嗎?”
阿九無語。
“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時機一到就去那邊繼續(xù)工作。”阿九站起來。
“你要去哪兒?”
“我回當鋪了。怎么,難道還要我陪你不成?”
“不用!”你這種死人臉,你陪我,我還不如直接去工作了。
阿九走后,張曉燕坐在床上發(fā)了半天的呆,對于未來,她真的很茫然。
死,真的離她有那么近嗎?
張曉燕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不說張曉燕靈魂受損,需要較長時間的修養(yǎng),卻說因李婉約大鬧外宅,徐家的風向標,也在慢慢發(fā)生改變。
丈夫的天平總是會朝弱勢的那一頭偏,萬芳作為這次事件的受害者,自然就是徐家華憐愛的對象。
萬芳滿意地看著依山傍水,面積比外宅大了不止一倍的新居。
不怕李婉約是正房,現(xiàn)在她的新居足可與大宅相提并論。一個殘廢小小的一鬧,她就能落下這么大的好處,倒不枉費她丟那么大的人。
說搬家就搬家,外宅的東西很快就轉(zhuǎn)移了地方。至于沒搬走的,反正都是屬于她萬芳的產(chǎn)業(yè),想怎么那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萬芳這邊一動,李婉約就知道了,她對徐俊曦抱歉地道:“媽咪對不起你,這樣一鬧,你在公司的位置就更尷尬了?!?p> 徐俊曦道:“媽咪,只要你身體健康,我就什么事都沒有?!毙炜£仉[隱在擔心,李婉約舉止失常,是不是因為車禍的后遺癥。比起母親的健康,他在公司里受一點氣根本都不算什么。
況且,對于事業(yè),他有自己的主張。
“媽咪,我……”
“太太,大少爺,先生回來了!”女仆匆匆報告道。
李婉約心中一喜,“快,去接你爹地!他能過來,就表示不生我的氣了!”
徐俊熙遵母命迎接父親。
李婉約高興地道:“先生,飯菜馬上就好了??∥酰隳愕卣f會兒話?!?p> 徐家華形色匆匆,“俊熙,捍東實業(yè),是不是你的公司?”
徐俊熙眼神一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