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醉酒的第二天
那一夜對某些人來說過的很慢,對某些人來說,卻只是一瞬間一場夢的事。
凌憶撐著腦子艱難的坐了起來,頭痛欲裂,腦子里一片混沌,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聞著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再加上脖頸間黏膩的感覺,頓覺難受的起身,發(fā)現(xiàn)忻景龍在桌邊趴著睡著了。
凌憶晃了晃腦子,感覺里面有東西在搖動,莫不是她還沒睡醒,不然忻景龍怎么會在她的帳篷里?看他睡得很香,還是不打擾了。
走出房門的一剎那,她抬手捂眼,過于刺眼的陽光。
待眼睛適應(yīng)過后,她扶著腦袋,去了練武場,昨日便是在這里舉辦的宴會,現(xiàn)在過去,總能知曉一點昨日的情況,忻景龍在她帳篷里的原因,其他人都在哪里去了,還有戚煜,在哪?
今天的軍營格外的安靜,凌憶走過一個又一個帳篷,但除了天空中偶爾飛過的鳥兒發(fā)出的鳴叫之外就再無其他,其實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之中是最適合想事情的,可惜昨天酒喝得太多,腦子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片空白,只是回憶昨晚就頭疼的厲害,只得罷休。
果然,喝酒誤事啊。凌憶一邊唾棄自己昨天的行為,一邊暗自反省,不能再有下次了。
遠遠地就看見空中的彩帶還在飄揚,只是沒了昨日的顏色艷麗,是一種頹廢的美感。
凌憶走進去的時候還抬手摸了摸彩帶,哪怕是在這邊,離中心酒席有點距離的地方都還是能聞到酒香味,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揮發(fā)都還是這般濃郁,能夠想象到昨日的瘋狂,她身為本次酒席的主角卻是最先離場的人,沒能親眼見證委實有點可惜。
走著走著,終于看見了第一個人,是一個醉癱在地上的不知名士兵,越往里走,人就越多,破碎的酒壇也越多,到處都是,走到最后,竟都沒了下腳的地方。
凌憶皺眉,抓住上面垂下來的彩帶,飛身一躍,多次借力,終于抵達了他們昨日聚集的那桌,但,空無一人,明明四周都是喝醉的士兵,可他們呢?去了哪里,她可不相信這般愛酒的幾人會舍得華池拿出的好酒去了其他地方,除非是什么更為重要的事情。
是,戚煜?可是是她讓將軍爹爹呼喚他來的,歸根結(jié)底,爹爹應(yīng)當(dāng)照顧好他,他是客人,更何況,以前他們還一起生活過。
她想往好處想,可面前發(fā)生的事情不容許,將軍不可能獨自離開軍營,那便只有主營了,那個每逢大事便要聚集在的地方。
既已想好接下來的路程,便也不拖延了,按照來時的方法,又回到了進來的位置上,很巧的是,忻景龍來了,正準(zhǔn)備進去就看見凌憶出來了。
“我就猜到你來這里了?!毙镁褒堃慌雒姹阈χ_玩笑道,“這三年的相處可不是白處的?!?p> “別說笑了?!绷钁浾?,盯著他的眼睛,“你可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昨晚?”忻景龍愣了下,“你是說我送你回帳篷后對你有沒有做些什么嗎?”
“那你放心好了,肯定是沒有的,我可不想被將軍打死。”他摸頭傻笑,“不過你愿意的話也可以,我不會拒絕的?!?p> “……”凌憶很想翻個白眼,但忍住了,果然一根經(jīng)是時間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他這三年學(xué)的再多,裝的再好,也無法掩蓋。
算了,他應(yīng)該也和她一樣,走得早,不清楚后面的事情,她看他昨晚喝的也不少,衣服上還有未干的水漬,應(yīng)該是酒,將她送回去之后,就趴在椅子上睡著了也是情有可原的,還是去看看主營有沒有人再說吧。
想罷,也不管忻景龍了,凌憶徑直越過他走了。
“等等我,我不開玩笑了,別生氣啊。”忻景龍還以為是玩笑開的太過惹她生氣了,所以她才一言不發(fā)的走了,連忙揮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