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下如此重手,”狗雜種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倚在石柱上,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小丫鬟。
小丫鬟見狗雜種吐血,先是心中一緊,隨后得意地說:“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p> “你就不怕……不怕公子爺找你家……主子麻煩嗎?”
小丫鬟背著手走到狗雜種面前踢了他兩腳,渾不在意地說:“我好怕啊……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白公子能為你討個說法?即便他找我麻煩,你以為我會怕了他?我可是……”
“若靈,休要胡鬧,還不快道歉?!蔽葑永飩鱽砭G綺姑娘悅耳的聲音,緊接著門從內(nèi)被打開了。
狗雜種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綠綺姑娘依舊還是那副打扮,整潔素雅,無絲毫紊亂。心里嘀咕,綠綺姑娘與白蕭顛鸞倒鳳,不應(yīng)該是脫光了衣服的嘛?怎么現(xiàn)在看上去連一根發(fā)絲都沒亂?
“小姐,這么快就出來了呀,白公子實力也不怎么樣嘛。”被喚作若靈的小丫鬟環(huán)著綠綺的手臂,笑嘻嘻地說。
“靈兒,休要信口胡沁,我怎能與白公子做那種事!”綠綺聞言臉頰上竟然露出一抹羞紅,白了若靈一眼,又繼續(xù)說道:“明知道這位公子是普通人,出手還不注意個輕重,我看你這性子野得有些過分了?!?p> 綠綺姑娘走到狗雜種面前,關(guān)切地說:“公子,你沒事吧?方才是靈兒無禮了,奴家替她向您致歉?!?p> 狗雜種懵了,頭一次聽見有人喚自己為公子,而且還是歸海一策、白蕭和一眾人不顧身份爭搶的逍遙樓最美的女子。雖然此刻是夜晚,但在月光和燈光之下,透過面紗他依然能大致看清綠綺姑娘的真容,干凈溫婉。
“公子?”綠綺姑娘說。
“啊……”狗雜種有些尷尬的回過神。
若靈在一旁笑道:“小姐,這小子跟那些男人一樣,瞧見你的模樣就傻了?!?p> “別胡說?!本G綺姑娘數(shù)落了一句,綠綺伸手便欲扶狗雜種起身。
“綠綺姑娘,我家公子爺……?”狗雜種臉頰一紅,不敢看綠綺的那雙清澈的眼睛,他連忙連忙扶著柱子起身。
“你隨我進來吧。”
“啊……?”狗雜種驚訝道。
“啊什么啊,你這臭小子,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現(xiàn)在怎么了?舌頭打結(jié)了?”若靈取笑道。
“若靈……”綠綺出言制止。
狗雜種捂著胸口,瞪了一眼若靈說:“那我也分人。比如對你這般潑辣的丫頭,那我自然有的是詞兒,但對于綠綺姑娘這般溫婉大方的神仙女子,我只有敬畏之心?!?p> “你……”若靈羞惱不已。
“好了,若靈?!本G綺伸手拉住正要發(fā)作的若靈,進了屋子。
狗雜種昂了昂頭,回應(yīng)若靈瞪直了雙眼。
進入屋子后,狗雜種打量屋內(nèi)雅致的環(huán)境。眼瞧見白蕭一人正趴在桌子上,手里還拿著酒壺,摟著空氣,笑容淫糜。
“綠綺姑娘,我家公子這……”狗雜種問。
“放心,他沒事?!本G綺姑娘說。
狗雜種眼瞅著不對,白蕭是與綠綺姑娘共度良宵的。眼下綠綺姑娘衣衫整潔,而白蕭卻如同進入春夢一般,趴在桌子上獨自銷魂,想必眼前這位綠綺姑娘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她這么做是為了守住潔白的身子,還是有其他什么目的?難道她就不怕我向白蕭告密嗎?
見綠綺姑娘雙目清澈、談吐文雅端莊,又富有才學(xué),定不與那些賣身女子一般,或許是賽西施逼她賣身,所以才耍些手段以逃避白蕭的侵犯吧。
狗雜種亦不愿見到綠綺做她不愿做之事,于是說:“綠綺姑娘,我這就帶公子爺離開。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對他透露的。”
綠綺姑娘輕笑一聲,問道:“今日之事是何事?”
狗雜種見綠綺姑娘明知故問,心想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有何必裝作不知?;蛟S,綠綺姑娘是忌憚我是白蕭手下的身份吧。
“今日公子爺與姑娘春宵美夢,興勝酒醉后,小的聽從公子爺?shù)姆愿?,打道回府?!惫冯s種說。
“呵呵,小姐,我就說這臭小子嘴臭吧。”若靈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綠綺姑娘沒有理會若靈,而是看向狗雜種意味深長地問:“你叫狗雜種,對嗎?”
狗雜種點點頭,“姑娘怎知的我的姓名?”
“小姐,竟然還有起這么個名字,狗雜種……好玩。狗雜種……狗雜種?!比綮`在一旁拍掌嬌笑。
若靈的取笑讓狗雜種非常難堪,他何嘗不想有一個體面的名字的,可是這名字是爹取的,下賤人用下賤的名字好養(yǎng)活,他為人子女的不能選擇出身,又有何辦法。
“若靈……休要亂說?!本G綺姑娘呵斥了若靈一嘴,隨后飽含歉意地說:“若靈口無遮攔,還請公子莫怪?!?p> 狗雜種搖了搖頭,“若靈姑娘天真無邪,我又豈會怪罪。我是賤人賤命,自然得用賤名。爹娘給的名字,這么多年我也聽習(xí)慣了?!?p> 若靈似乎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于是支吾著說:“其實你也不差,剛才我……我是無心的?!?p> 狗雜種擺擺手,“多謝若靈姑娘,我們漠煙鎮(zhèn)有習(xí)俗,起個賤名好養(yǎng)活,你看我這不好生生的茍活在世上嘛。”
“能夠?qū)懗鰪拇藷o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的詩句,足見公子并非普通人?!本G綺姑娘開口說。
“這首詩乃公子爺所作,并非在下之作?!惫冯s種沒有想到綠綺姑娘竟然猜到這首詩是自己所作,心中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欽佩。
“公子謙虛了,這等詩情又豈是沉溺于聲色犬馬的白蕭所能寫出的?!本G綺姑娘說。
“信口胡謅,綠綺姑娘謬贊了?!惫冯s種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在下不過是白府的一位下人,綠綺姑娘喚我名字便可,公子公子的聽得怪別扭的。”
“這……倒是難住了奴家?!本G綺姑娘并非瞧不起“狗雜種”這名字,只是覺得“狗雜種、狗雜種”的叫確有侮辱人之嫌,也怪難聽的。
狗雜種看穿了綠綺姑娘的心思,于是笑著說:“名字無妨,姑娘隨意稱呼便是?!?p> “小姐,依我看你不如給他起個名字?!比綮`在一旁說。
“這名字豈是我能起的?!本G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若靈,又看向狗雜種說:“公子果然是個有慧根之人,是奴家著相了?!?p> “綠綺姑娘,若無其他要事,我就背公子爺回府去了?!惫冯s種說。
“公子,實不相瞞。奴家本打算過些時日與你見一面,趕巧今日這金蘭賞花會白蕭拔得頭籌,倒也省了些功夫?!本G綺姑娘看著狗雜種說。
“哦?不知……”狗雜種頗為驚訝,自己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綠綺姑娘從哪里得知自己,又因何事要見我一面呢?
“此事關(guān)乎你家姐雪至,關(guān)乎于白家、李家和歸海家未來的生死存亡,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聽一聽?”綠綺姑娘說。
狗雜種心中一緊,這女起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怎會知道我在謀劃的事情,難道她是歸海一策或者李玄派來探聽虛實的?還是她本就是白蕭的人,現(xiàn)在與白蕭演了一場戲,就是要試探我的忠心?歸海一策還不知道我的謀劃,目前看來白蕭和李玄最為可疑。
“你到底是誰?”狗雜種警惕地看著綠綺和若靈問。
“公子不必驚慌,奴家與白家、李家和歸海家并無半點關(guān)系。某種意義上說,奴家與公子的目的是一樣的。”綠綺說。
“你不用試探我,我對公子爺忠貞不二。”狗雜種心想,只要我不說公子爺究竟是誰,管你是李玄,還是白蕭的人都找不到半點把柄。
“看來公子還是不信奴家啊。”綠綺姑娘微微嘆一口氣,“也罷,請公子隨我來?!?p> 綠綺姑娘不顧狗雜種是否愿意,徑直地走向不遠(yuǎn)處的香案,只見她掐著拈花指對著香案上的兩個燭臺一指,兩道紅色的光芒從指尖射出,燭臺上瞬間出現(xiàn)兩團紅色的火苗,緊接著兩圖案紅色的火苗迅速飛向墻壁上一條飛龍的雙目。
那條飛龍睜開了雙眼,渾身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隨后逐漸隱與墻壁之中,飛龍張嘴吐出一幕金光。綠綺走進金光之中,身子瞬間消失。
狗雜種頭一次見到這般仙家手段,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金光之中,他整個人癡呆地站在一旁。
若靈見狀呵呵一笑,“瞧你傻樣,走吧……”說完,若靈飛升一躍進入金光之中。
狗雜種走進金光之中,只感覺雙眼前一片空白,便來到了聽香水榭之中。一陣頭暈?zāi)垦?,狗雜種穩(wěn)住身形睜開雙眼,晃了晃腦袋腦袋。
此時綠綺和若靈對他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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