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帥他們的舉動很快就傳到社會上,逐漸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
“啪!”
教育局,局長辦公室前,主管教育的一把手一臉憤怒的看著老鄭,將手中的報紙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怎么回事,老鄭,我需要你給我做出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個第一中學(xué)的校長是怎么當?shù)?,還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學(xué)生!”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給我們即將申報先進教育的工作帶來了多大的影響,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一把手很生氣,只是這些話似乎并沒有對老鄭造成任何的影響。
“影響,你還知道影響,我當初是怎么說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不要輕易的下結(jié)論,現(xiàn)在倒好,成我的鍋了,你們要臉,我還要臉呢!”
老鄭也是火了,當著一把手的面,直接將自己的火發(fā)了出來,當初,他就極力阻攔,希望給這些學(xué)生一個機會。
就算是開除學(xué)籍,也要等公安部門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做決定,現(xiàn)在倒好,你們把屎盆子倒扣到我身上來了。
“你……”
一把手氣的指了指老鄭,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面色很是難看。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老王,老鄭,都是老同學(xué)了,怎么還是這么火爆,你們的這脾氣啊,到該改改的時候了,怎么一見面就掐。”
“哼!”
副局長老李是個老好人,也知道這兩位是同學(xué),這兩人什么情況,在他們祖厲縣教育系統(tǒng)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罷,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呵呵?!?p> 老鄭冷笑一聲,似乎對于自己的老同學(xué)這么問很是鄙夷。
“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變得這么虛偽,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明了了,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按照事實給學(xué)生一個交代,給社會和家長們一個交代?!?p> “我鄭煥明教了一輩子書,可拉不下那個臉給別人擦屁-股!”
兩人的交鋒很是激烈,只是誰都明白,這件事他們其實都有錯,但是現(xiàn)在要拉下那個臉來,這無意是在說他們其實很飯桶。
只是現(xiàn)在社會輿論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真的要做出道歉了,這也是大家所期望的。
老鄭離開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他知道事情終于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彭帥這小子還真是……
只是夏秋實這孩子恐怕,就算是保住了學(xué)籍,要是醒不來,也罷,學(xué)校也是時候讓所有人該清醒清醒了。
有些人他們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這種思想往往限制了他們的眼光,只是讓他們局限這個狹小的空間。
要知道世界是很大的,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論。
這段事件也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小看書生意氣,可是會吃虧的。
夏秋實學(xué)籍恢復(fù)的事情進展的很快,一切都有些讓人出乎意料,輿論也是被其他的新聞熱度壓了下來,再也沒有泛起一點浪花。
不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教育系統(tǒng),這一切都似乎是在隨著夏秋實的事情告一段落消失的干干凈凈。
夏秋實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很是光怪陸離,就像是他的人生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時光一樣。
他在其中不斷掙扎,一點一點的向著目標攀登,只是一切似乎像是被打上了枷鎖一樣,無法撼動。
一切的景象都在不斷地重復(fù),還原,破碎,然后再還原,再破碎,他似乎走不出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循環(huán)空間。
“秋實,秋實!”
溫柔的聲音,讓身體不由自主抽搐的夏秋實緩緩地平靜了下來,這是夏秋實昏迷的第三個月了。
時間過得很快,夏秋實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在生死線上來來回回爬了好幾次了。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改變了太多人。
祖厲縣第一中學(xué)也早已經(jīng)將他淡忘,只是高一十九班最后的那張空桌依然是被人擦得干干凈凈。
一切似乎再次歸為了平靜,彭帥等人因為某些原因轉(zhuǎn)學(xué),祖厲縣第一中學(xué)隱隱歸為平靜。
只是多出來的一絲味道讓人總覺得風(fēng)氣變了,但到底是變成什么樣了,很多人都不明白這種感覺。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他會讓人淡忘某些事情,也同時會讓人做出改變。
校長老鄭的辦公室此時放著一疊信封,而這些信封在書架一邊的箱子中是滿滿的一箱子。
感謝信,老鄭看著信封,有些奇怪。
這些信來自四面八方,讓老鄭很是不解,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他幫了這么多人。
這些信件的內(nèi)容也是讓老鄭有些摸不著頭腦,信件末尾沒有署名,只留著幾個讓老鄭糊涂的字眼。
老鄭看得出來這些字體絕對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因為這些信件來歷都是不同的,但是相同的結(jié)尾讓老鄭很是不解。
“報告!”
門外的報告聲打斷了老鄭的思考,收起了桌子上的信封,老鄭對著門外應(yīng)了一聲,隨后看向來人。
門外進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面龐清秀白凈,穿著一件襯衣,顯得有些儒雅。
后背背著一個雙肩背包,里面鼓鼓的,看起來有些沉。
“同學(xué)?你是?”
老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有些疑惑的看向進來的學(xué)生。
“校長好,我叫夏秋實?!?p> “夏秋實?”
校長再次扶了扶眼鏡,整個人站了起來,似乎有些震驚。
“你是哪個夏秋實?”
“如果這學(xué)校沒有別的夏秋實的話,我想我就是那個您眼中的夏秋實?!?p>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秋實,這個從生死線上掙扎著回來的夏秋實,這個似乎是重生了的夏秋實。
不變的性格,不變的行事風(fēng)格,變得只是似乎看起來更加的成熟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p> 老鄭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震驚,夏秋實的情況他是了解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真的回來了,而且似乎給了他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哦,對了,你原先在哪個班級,高三十九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