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實話實說吧,其實我們是想買來給人吃的?!痹ò刂苯犹拱椎馈?p> “給人?”程風有些不理解:“為什么要給仆人吃這種東西?”
他不理解,偌大的一個雷府,居然給仆人吃不起飯?
要去買精靈飼料給人吃?
“仆人?”袁建柏驚訝的看著程風。
我自己吃都嫌貴,會買來給仆人吃?
“是啊?!背田L認真道。
他看不懂袁建柏的反應。
買飼料還不是給仆人吃的?
難不成是給他們自己吃?
袁建柏仔細的看著程風的反應,似乎不像是開玩笑。
“你不知道火腿腸能補充靈力嗎?”袁建柏疑惑的問道。
“知道啊?!背田L自然知道這個。
不然也不會當場給雪球喂火腿腸,讓它進化了。
程風忽然反應過來:“你給人吃是為了補充靈力?”
“是啊。”袁建柏被程風說的一愣一愣。
“你們直接用精靈做飯不就好了?”程風疑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精靈肉被加熱,靈力就會消散嗎?”袁建柏震驚的看著程風。
程風這問題,就好像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程風反應過來,連忙掩飾:“怪我怪我,在家太久了,都忘了。”
也就是說,自己的火腿腸是少見的能補靈力的食物?
所以才導致偌大的雷家找上自己?
但那天南街在場的人可不少,恐怕不只有雷家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袁建柏剛想說什么,忽然,樊噲跑了進來。
鐵塔般的漢子,跑起來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到了程風旁邊又猛的停住,趴在他耳朵邊上。
“什么?”程風猛的站起來,驚訝道。
“程老板怎么了?”袁建柏現(xiàn)在有求于程風,顯得極為關(guān)心。
“小事,小事,”程風道:“袁伯伯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p> “好?!?p> ......
程風,樊噲,還有兩名負責巡邏的校事,向后園池塘匆匆趕去。
后園的墻,很高,程風目測有六七米左右。
然而,此時,墻頭上正騎了三個人。
三人都穿了夜行衣,看的不太清楚。
其中一人似乎受了傷,有血滴在墻上,順著墻流下來。
聽樊噲說。
本來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那些新來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然后通知了他,他又去通知了程風。
程風點點頭,自己確實是忽略了精靈園的安保工作。
這么大的園子,藏幾個人確實很容易。
恐怕這些校事們平時沒少干過這些翻墻撬鎖之事,所以才極其警覺。
“難道是小偷?”
不過沒有這么光明正大的小偷吧?
現(xiàn)在程風他們五六個人在下面看著,仍然不打算逃?
既然如此,剛好試一試這些校事們的實戰(zhàn)能力。
就見三人終于從墻頭翻過,跳下來。
不過并不是那種輕飄飄的瀟灑落地,反而是三個人東倒西歪的摔下來。
其中兩個人顧不上疼痛,立刻扶起中間那個人。
“后面有人追殺,讓我們躲一下。”一人祈求道。
“你們先跳進那個池塘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背田L道。
“老大的傷口不能著水吧?”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管這個?”
三人撲通下水,然后拉扯過荷葉遮蓋住。
事實上,程風并不是圣母,甚至,是那種非常不愿意管閑事的人。
但他答應了。
因為他看到一個人。
中間被扶著的那個人。
是那天在南街,將似鳳和雪球,從高空接下來的女子。
他相信,一個愿意那樣做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或者,就當他這一次為雪球報恩。
說話間,墻外已經(jīng)有人追到了。
“四哥,這里有血跡!”
“進去!”
幾個身影騰空而上,站在墻頭。
正和下面程風他們一群人對上。
大晚上的,翻人家墻頭,似乎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四哥?”旁邊的人提醒了一下。
持劍的少年帶頭跳下來,其余幾人才跟著下。
“有沒有看見三個人逃進來?”尷尬歸尷尬,但少年畢竟在安曲城也霸道慣了,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
“三個人沒有,不過,有四個人?!背田L調(diào)侃道。
“四個人?”少年仔細思索,一路追過來也只見到四個人的身影。
“一、二、三、四,”程風道:“你們不就是四個嗎?”
“你!”少年忍不住抬起劍鞘。
但還未等他拔劍,樊噲的劍已經(jīng)擋在程風身前。
一人高的青銅巨劍,在月光下閃耀著青色的光。
樊噲一人的氣勢,震懾全場。
程風頓時感覺自己變成了仗勢欺人的一方。
其余三人都跟著少年囂張慣了,哪遇見過被別人威脅的場面,紛紛拔劍。
校事府則是魏國皇帝直接統(tǒng)領(lǐng)的手下,也是絲毫不懼,挺身而出。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池塘里埋伏的三人,也是緊張不已。
他們逃進來的時候,是慌不擇路。
但在水里冷靜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逃進來的這個地方,不過是家小園子罷了。
后面追殺自己的人,想在安曲城鏟除這么一家小園子,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想來老板會輕易的把他們交出去吧?
卻見程風他們,竟然和那少年對峙起來。
而且,表現(xiàn)出來的武力,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小四?”袁建柏忽然出現(xiàn)在遠處,看見月光下那個少年的身影極其眼熟,試探著問道。
“袁叔?”少年也很奇怪,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還是晚上,遇見他。
“你在這里干什么?”袁建柏畢竟是長輩,先開口道。
“我...追人?!鄙倌晏拱椎馈?p> 袁建柏表面上是仆人,但實際和他爺爺雷江,幾乎是同等的地位。
“有人進來了?”袁建柏望向程風。
程風道:“我只看見他們翻墻頭進來?!?p> 袁建柏臉色黑了下來:“小四?”
雷府雖然霸道,但實際府內(nèi)的管教還是很嚴的。
半夜隨意翻人家墻頭這種事情,還是不容許做的。
“等等,”少年忽然抬手阻止道:“不對,我是發(fā)現(xiàn)墻上有血跡,才追進來的?!?p> 眾人抬頭望向墻上,之前的血滴還在。
茭白的月光下,極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