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最繁華的安寧街一處大宏偉建筑前,來來往往的人大氣不敢吭,急速的穿過,又害怕自己的腳步驚到里面的貴人。和別處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府內(nèi)靜謐到連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那樣美好的景色此時卻帶著一份危險。偶爾路過的奴婢和下人都深低著頭。偶爾聽見幾聲怪吼,膽小的嚇得手里的托盤抖了抖。這個小動作被隱處的暗衛(wèi)瞧見,下一秒,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再往院中深去,看見一排紫竹圍城的陣法,一般人進去估計沒走十步路要么被毒死,要么萬箭穿心,要么尸骨無存。紫竹深處有一棟閣樓,名喚紫竹閣。林中無一點生氣。高雅的名字,此時此刻卻和此景構成一副陰暗畫面。
仔細細聽,能聽見幾聲怪吼,吼聲帶著陣陣痛苦。樓閣外護衛(wèi)層層圍住,唯恐進入一個生物。閣內(nèi)有鐵鏈的摩擦地面的聲音,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頹廢的癱倒在地上。
遠瞧那精致的眉眼,鋒利的眉毛,長長的眼睛緊閉著,上面的睫毛掛著幾滴汗珠。薄唇?jīng)]有一點血色,甚至還泛著黑氣。黑色發(fā)絲里面藏著幾縷白發(fā),此時濕透的黑發(fā)有幾縷不規(guī)則的貼在臉上,增添了一絲魅惑。隨著中午太陽的高掛,白凈的臉上,慢慢布滿猙獰的青絲。閉緊的眼眸猛然睜開,泛著血紅,像一頭惡狼,戾氣四沖。
痛苦的時間總會過去的。太陽落下時,閣樓外一名暗衛(wèi)打開閣樓門。若步想想此時在這看見這名暗衛(wèi),就知道這匯客茶樓的背后之人是誰了。
暗衛(wèi)推門而入,從懷里拿出一支白玉瓶,喂給癱倒在地的男人。輕輕的解開鎖鏈,把人輕抬到屋內(nèi)的沉香木榻上。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榻上的男人幽幽轉醒,唇色有了些許顏色,看著像像晨露打過的紅花。剛睜開時眸眼里面像藏了星海,不過片刻清醒后里面仿佛能看是深海。堅挺的鼻梁,發(fā)絲已變?yōu)鹾?。眼尾處有一點紅痣,一身白袍。宛如一個謫仙和白天的妖魔形成了鮮明對比。
“溯風,外面可有什么消息”這位謫仙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帶著磁性。那黑衣暗衛(wèi)上前半跪抱拳:“回王爺,三皇子如今想方設法想拉攏左相和鹿山書院的那些才子,準備放棄步府?!敝喯奢p笑了一聲“不知該說我這‘三哥’是聰明還是癡傻。別的沒事就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彼蒿L退到門口的時候遲疑了一下。謫仙看著他,問“可還有其他事?!彼蒿L想了想,卻有些遲疑是開口道:“那步老將軍的孫女,步心然今天派人送了些禮到匯客茶樓說是感謝主子的提點之恩。”
“哦~”謫仙拉長了聲音,嘴角微翹道:“到是個知恩圖報的姑娘”擺擺手讓溯風上前“去把送來的東西拿過來吧,本王親自看看這小丫頭的心意?!彼蒿L驚訝的看著這位謫仙心里暗想:這位爺什么沒見過,這些年來來往往送禮的人多少,沒見您親自過目的啊。
榻上的人自然明白了溯風心中所想,輕聲:“不過無聊日子過久了,偶爾添添樂趣罷了。”溯風聽完趕忙低下頭,退出去。
都城人人皆知這府中的七王爺景焱,別小瞧這個名字。景焱,景焱里面的焱字可是和朝同名。這是景焱出生那年,先帝收服四國凱旋而歸,那天日月同空,星云照耀。先帝又逢得孫大喜,賜名“焱。”想當初可是輝煌之極,可惜天妒英才。早些年和生父也就是景帝的胞弟,一起出征薩冥。這七王爺英勇無比,一戰(zhàn)斬了對方首將。
薩冥悲憤交加,想出陰招,抓了幾個大焱老弱婦孺在他們體內(nèi)下了薩冥的絕毒,凡是與之接觸過的人都要被感染。景焱不幸被感染上,但是他又是這不幸中的萬幸。軍中感染者百人,唯獨他一人存下來。后來眾人才知,是他父親采用換血之法,救了他。
可惜他活下來了但是體內(nèi)那毒性還沒去除干凈,回都城之后,每月總有半個多月的時候,白天宛如妖魔,臉上青黑絲線布滿,血色眼瞳,脾氣暴戾。日落慢慢恢復正常。三人成虎,越傳越瘋。慢慢的他就成了都城人人口中說的妖魔。
步遇
有木有很心疼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