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焱是抱著步想想,一步步走到了不染軒,然后輕輕的放在那個床榻上面。就靜靜的站在床前看著熟睡的步想想,好像能一眼萬年一般死死的站在原地。春暖幾人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到最后還是雞鳴聲響起來,景焱看著步想想要醒來,才緩緩動身帶著溯風離開。
景焱走后沒有多久,步想想醒了過來,揉著頭疼的腦袋有些僵硬的起身,迷糊的看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的屋里也心安。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竟然跑到王府,然后還把景焱的衣服給扯了下來。步想想用手粗暴的搓了搓臉頰,看向守在一旁的春暖,喉嚨有些干澀的開口:“春暖,我要喝水?!?p> 春暖本來就沒睡的牢靠,一聽到聲音,也睜開眼睛快速起身走到步想想身邊得知步想想要喝水。便去倒了杯溫水,慢慢的喂著步想想,喝完水之后嗓子才好了點,迷著睜不開的眼睛看著春暖:“我昨晚沒有做什么事情吧?”
這一問,春暖端水杯的動作也是一頓,有些遲鈍的開口:“沒,沒有啊,小姐你昨晚睡的可老實了?!辈较胂胍彩穷^疼的很,也沒仔細觀察春暖的動作,只聽到自己沒有干什么蠢事,也放心又躺倒床上繼續(xù)補覺。
春暖看著步想想沒有起疑,深呼一口氣,也放松下來。給步想想整理好被角,輕輕推門而出,又叮囑不染軒的人,今天沒有什么大事不要打擾步想想。步想想這邊睡了個安穩(wěn)覺,可惜景焱那邊的幾個人去沒有安穩(wěn)的日子。
步想想昨天晚上扒著景焱衣服的時候,景焱就聞到了步想想身上帶著獨特的瓊漿玉液的香味。也就是說明了,這個人是王府的人,而且這個人在王府地位也比較高。并且能拿到王府酒窖鑰匙的人,除了他景焱,就只有杜伯和明叔了。
他知道明叔的為人,不會輕易違背他吩咐下去的事情。但是杜伯,這個老頑童卻是什么都可以不顧,只要和景焱有點接觸的女孩子,杜伯都要八卦一番??上ё詮木办蛷乃_冥回來之后,都城的閨閣小姐們都開始避而遠之。這些年,杜伯能聽到的關(guān)于景焱和女子的八卦,也就只有步想想一人了。
景焱為了懲罰杜伯,把杜伯和明叔掌管酒窖的鑰匙給收了。以后想要喝酒,只能來紫竹閣找景焱來要。這對于杜伯來說可真是致命的傷害??!他也不是很愛酒,可是卻偏偏愛王府的瓊漿玉液,每個星期都要來上幾口。景焱也知道他愛喝這個東西,當初就把鑰匙給了杜伯,也方便他取酒。
可惜沒想到啊,景焱自己挖坑自己跳了進去。最后在景焱的“嚴刑逼供”下杜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原來昨晚喝酒的時候,杜伯再酒里面下了點“離神藥”,這種藥只有東域那邊才有,早些年有個東域的使臣來大焱拜訪。進貢了一些“離神藥”這些年后來都被用于審訊那些特殊犯人之類的。杜伯早些年沒跟著景焱父親上戰(zhàn)場的時候,也用到過,后來私藏了一些。后來上了戰(zhàn)場,也啥用處,整日廝殺審訊犯人的事情也有專門的人來。所以這些藥也就留了下來,剛好給步想想用了一點點。
杜伯看著步想想也喝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循循善誘起來步想想。
“丫頭,你和我家那野小子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家野小子是誰???”
“景焱啊,那個野小子”
“哦?哦!景焱那個混蛋啊!”
“關(guān)系?好像沒有吧?”
“那你喜歡我家那野小子嗎?”
“喜歡?不喜歡?不過他好像和別人不一樣?!?p> “哈哈哈哈,那就行,丫頭。是不是我家野小子欺負你了?”
“欺負我?沒有,但是他騙了我!”
“騙了你?他怎的騙了你?老夫替你收拾他!”
步想想用一只手支撐著臉蛋,一只手指著門外面的墻:“呵,騙子!什么狗屁協(xié)議,說做廢就做廢!大騙子!還敢瞞著我!”
杜伯雙眼發(fā)亮著盯著步想想,一聽原來是因為景焱那小子沒告訴人家姑娘就把什么協(xié)議給作廢了。嘖嘖嘖的埋怨起來景焱,邊埋怨,邊拍腿:“哼,混小子。這班可愛美麗的姑娘怎舍得啊。不傷心哈,杜伯幫你揍他啊?!?p> 步想想猛的俯身上前,盯著杜伯:“當真?”
杜伯往后縮了縮身子,笑瞇瞇的說:“當真!千真萬確!”
步想想又慢慢的移回身子,爬在桌子上,一幅泄了氣的模樣,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p> 杜伯一聽不樂意了,上前拽著步想想的胳膊邊往外拽邊說著:“怎的就這樣算了?就這樣算了,你也應(yīng)該去先把他給打一頓再說吧?不然,你怎的出氣?”
步想想聽了,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墒嵌挪静唤o步想想緩沖的時間,直接把人往外拽。四個丫鬟想攔著,卻被杜伯一句話給攔了下來:“你們也看見了你家小姐的心情,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結(jié)不解開,你們小姐...”此話一出,四人也知道步想想是因為什么,為了何事而這般的,也沒敢在攔著。
夏風想為了步想想的安全考慮,想跟著一起去王府。杜伯還是攔著不讓去:“有我在,我年輕時好歹也算是個將軍,功夫自然不差。這名譽,你放心。我以過世的老王爺發(fā)誓,一定把你們家小姐安安全全,清清白白的帶回來!”
在夏風還是猶豫的想著要不要同意的時候,杜伯直接用布帶拴著步想想,背著她翻身過了墻。夏風想追出去,卻被春暖給攔著:“以那位老前輩所言,咱們就算追了上去,估計也進不了王府。還不如安心在府里等著,希望小姐可以解開心結(jié)吧?!?p> 杜伯一路上不停的問著步想想:“小丫頭,記得要把那個小子頭打爆!”
“小丫頭,別睡啊,等下我?guī)汴J進紫竹閣,你需要撒潑就行!”
“小丫頭,記得啊!看見那小子一定要先出招制勝啊!”
“小丫頭,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杜伯在一旁給你加油助威??!”
“小丫頭,想想這小子有多可恨,竟然瞞著你,是不是該打?!”
“沒有一點誠意!是不是該打?!”
“沒有一點擔當,是不是該打?!”
“所以,丫頭,別客氣,隨便打。這小子很耐打?!?p> 杜伯走了一路,慫恿了一路。步想想爬在杜伯的背上被洗腦了一路。以至于杜伯帶著他闖進紫竹閣的時候,把她往地上一丟,就開始撒潑,看見景焱就開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