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高聳入云將陽光阻擋無余,盡管此時烈陽當(dāng)空,顧楮墨在這樹林中也依然感受不到一絲絲暖意,相反還有一點寒冷。越往樹林之中走越覺得冷,越覺得暗。突然,林中的鳥兒驚飛,“你是什么人?”一聲尖細的聲音伴著回音響起,竟有幾分無常索命的的感覺。
“我迷路了!”顧楮墨淡淡的,他知道已經(jīng)到了魔教的地盤邊界,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他提前將自己的功力封住了,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個平常男子。
“哈哈哈哈,迷路?!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么?在這個地方迷路?”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那語氣里夾雜著一股濃濃的嘲笑。
“不知道,敢問前輩這是什么地方?”顧楮墨沖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輕輕喊到。
沒等來回答,只見那棵最大的樹上跳下來一個黑衣女子,隨著她跳下來的一瞬間,衣角輕揚,烏黑的發(fā)空中紛飛。
“小心?!鳖欒匆娝竺ι扉_雙手往前去接她。
“呵呵呵。”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隨著笑聲那黑衣女子緩緩落地,她看著顧楮墨張開的雙臂眉眼含笑“你想接我?”
顧楮墨,放下落空的雙手,有些尷尬的開口“我以為姑娘你會摔。”不得不說,顧楮墨裝的很像,絲毫讓人看不出他是來臥底的。
“呵呵呵。”又是一陣笑聲?!拔梗闶遣恢朗裁词禽p功嗎?你難道不會一點功夫?”黑衣女子揚眉看著他,輕笑著問。
很美,與尹安然是截然不同的美,尹安然的美是世俗的中規(guī)中矩的美,而她的美是超脫世俗的有些空靈的美,她的美讓人無法忘懷。
顧楮墨,看著她搖了搖頭?!芭??!”黑衣女子半信半疑,她一個邁步就竄到了顧楮墨的面前用手在顧楮墨手上輕輕一掃,確實沒有感受到一絲絲內(nèi)力。于是,她往后退了一步挑眉問道“沒有一點功力,你怎么到這兒來的?”
顧楮墨看著黑衣女子的眼不禁想,眼睛真清澈!“我說,我迷路了,你會信嗎?”顧楮墨看著她,淡淡的開口。
黑衣女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隨即輕笑一下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叫什么?”
“顧寒”顧楮墨打算說顧楮墨時轉(zhuǎn)念一想,顧楮墨,這三個字若她聽過,那便算是功虧一簣。于是他經(jīng)過簡短的思索之后果斷的說出了自己那個多年沒有人叫的,那個知道的人都死光了的名字。
“你呢?”顧楮墨目不斜視的看著她問。
黑衣女子又是一愣,因為在魔教之中,沒有人敢像他這般,直接問自己叫什么的?!耙箪`!”
聽過她的名字以后,顧楮墨一驚,殷靈!魔教教主的義女。雖然心中很是驚訝,但他表面上還是不瀾不驚的樣子。
殷靈看著他淡定的樣子,不禁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一般人聽見她的名字都會馬上就躲開,只有他仍是一臉平靜?!邦櫤?,你當(dāng)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更沒有聽過我的名諱嗎?”
顧楮墨搖了搖頭,又淡淡的說“我聽說當(dāng)今魔教教主的義女也叫殷靈,你竟和她是同名,真不巧?!?p> 撲哧——,他這有心的話把殷靈逗笑了。顧楮墨,看著殷靈的笑只感覺這周圍的萬物都失色了,都沒有她的笑明媚。“你既然迷路了,那我便帶你出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說完,殷靈便邁開步子往前走。顧楮墨看著她的背影問“為什么,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聞聲殷靈止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平靜的說“這是魔教的地盤,而我殷靈也不是同魔教教主的義女同名,因為我就是魔教教主的義女。”
對于,她的坦白,是顧楮墨所始料不及的,但他還是鎮(zhèn)定的說“那你讓我跟著你吧!我要進魔教?!币箪`疑惑地看著他“為什么?”
“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了,我的家人都不在了。”雖然是為了進入魔教找的托詞,可這也是事實。
殷靈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揚起那明媚的笑臉對他說,“那好,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便跟著我,跟著我便沒有人再敢欺負你。”殷靈這話,讓顧楮墨一怔,這次不僅是心里連同他表面上也怔住了。
“好!”顧楮墨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便低下了他的頭,因為他不敢去看殷靈那清澈的雙眼。他不敢相信,一個魔教中人會有如此明亮清澈的眼睛。“走呀!”殷靈看他半天沒有反應(yīng),便走過去拉著他的手,把他往魔教的正門帶去。
感受到來自手上的柔軟,顧楮墨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他竟忘記了松開她的手,就這樣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前走。
“靈兒,他是誰?”一個俊朗的男子看著顧楮墨問道。“他叫顧寒。以后我會......”殷靈的話未說完,那男子看見他兩拉著的手。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起看著顧楮墨,毫不客氣的說“你不打算放開嗎?”
顧楮墨看著他的眼神,很輕易的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對殷靈的在乎。莫名他竟生出一股得意,得意這會兒自己和殷靈的手互相拉著。
殷靈看著男子蹙起的眉頭,放開了拉著顧楮墨的手用手輕輕推開男子的眉頭,輕笑著說“洛無啟,你別老是皺眉?。 ?p> 顧楮墨看著殷靈的動作,又看著自己被放開的手。一股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然而,這莫名其妙的失落,他卻還沒來得及察覺。洛無啟,他便是洛無啟,傳說魔教的二把手,沒想到竟這么年輕!顧楮墨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