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靈兒,安好......
這就是洛無啟現(xiàn)在心中唯一所想的。
“簪子。”從頭上將那根素木簪子去了下來,揣在手里望了好久?;秀遍g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相公,那我就等著戴你親手做的簪子啦!”
殷靈突然驚醒,我成親了嗎?我在給誰叫相公?殷靈起身就往外走,這件事恐怕只有洛無啟了解。
“無啟!洛無啟?!”殷靈跑到洛無啟的院落中卻根本沒有找到人?!岸?dāng)家呢?”殷靈隨手抓住一個小侍女問道,卻不料得到的答案竟是洛無啟閉關(guān)去了。
看來暫時是找不到洛無啟了,這時殷靈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顧楮墨。
正在屋里整理東西的顧楮墨,聽到有人落在房檐上,根據(jù)聲音他推測,此人的功力是非一般人的,若是友還好,可倘若來者不善,那就有些棘手了,因為那晚去截殷靈的時候,為了躲劍,顧楮墨的動作有些大,扯到了放血的傷口,起初他還沒注意到,若不是李羽軒走時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顧楮墨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浸透了,才趕忙處理。
也是,從哪個時候李羽軒才知道顧楮墨這三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顧楮墨你不疼嗎?”李羽軒眼中滿是擔(dān)憂和同情,顧楮墨搖了搖頭解釋,“我在那吃過一種藥,麻痹了我的感官?!崩钣疖幟碱^緊緊的皺在一起,“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現(xiàn)在感受不到疼痛了?就是說若有人從你背后捅你一刀,你都不會知道,直到流血流死?”顧楮墨點了點頭,補充“不僅如此,連同味覺、觸覺一起消失了。”】
“來者是客,不必躲在房檐上了,下來吧!”顧楮墨清冷的聲音,讓躲在房檐上的殷靈,有些尷尬進退兩難。被發(fā)現(xiàn)了,走的話,顯得有些慫;可是不走,自己昨天才讓人家滾,今天又主動趴人家屋頂上面,有些打臉。
思考再三,殷靈還是一咬牙跳了下去。顧楮墨看清來者之后,便將劍收了回去,“靈兒,你怎么來了?”說話的語氣與方才截然不同,此時的聲音歡快的像一只雀。殷靈沒搭理他,度著方步自顧自的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顧楮墨還沒來得及處理帶著血污的布條上,“你受傷了?”
“沒有啊,閑來無事,誰傷我?哦,這個是,我昨天撿到一只貓弄得。”顧楮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殷靈眼睛里寫滿了不相信,“你把貓殺了?”顧楮墨本能的搖了搖頭,殷靈懷疑的眼神更強烈了,“沒有殺,難不成是貓受傷了你給它包扎的?”顧楮墨急忙就點頭,邊點頭變強調(diào)就是這樣的。
殷靈冷哼一聲,“這個血量,那貓是被攔腰斬斷了吧!”
“是昨日里我朋友過來了,身上帶傷讓我?guī)退麚Q一下藥?!鳖欒@次的神情十分真誠,讓殷靈不得不信。“那你剛剛為什么要說謊?”
這么一個反問,倒是讓顧楮墨真的無話可說,“嗯......”殷靈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打算怎么說的樣子。
“別解釋了,我來也不是為了這個事。我來這找你主要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我相公?”相公二字從殷靈嘴里蹦出來的那一刻,顧楮墨就驚喜了,雙手緊握殷靈的肩頭“靈兒,你是不是記得我是誰了?”
殷靈隨手一甩,看二傻子一樣看顧楮墨,“你是顧寒啊,你自己給我說的。”但心里卻想的是:他該不會腦子有點問題吧?!可惜生的這么一副好皮囊了,嘖嘖嘖!
還是不記得我是誰,靈兒你到底遭受了什么,才把我給忘了?顧楮墨看著殷靈的滿是熱忱的眼中有一絲難過,不過沒關(guān)系,不記得了,我們就重新認識。
“我是你相公,記好了。”
“那以后就不是了,你記好了!”殷靈照著他的話說了一遍,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不像是在開玩笑。
“靈兒......”顧楮墨看著殷靈離去的背影,滿目悲涼?!安灰?,靈兒,不要走......殷靈!我不準(zhǔn)你走!”
顧楮墨突然睜開眼,原來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沒有觸覺也挺好的,恐怕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像我這般,傷口剛包扎好就能酣然入睡吧!
“顧寒!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那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币箪`的聲音從門響起,還把顧楮墨嚇了一跳,“靈兒,你怎么在這?”“怎么不歡迎嗎?”殷靈頭也沒抬,將地上最后一塊帶著血污的布撿起扔了出去。
“不,不是。只是好奇?!?p> “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殷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個問題,但她就想知道答案。“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傷的?”顧楮墨有些驚訝?!皬U話,我看到。我來的時候,你躺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我扶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背上有血,就順手給你處理了一下?!币箪`手握著茶盞一臉正經(jīng)模樣,可實際上腦子里回想的全是顧楮墨的身材。
顧楮墨這才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過了,“那這么說,是你給我換的衣服?!”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當(dāng)然是我,還能有誰!”殷靈此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神情還滿是倨傲。
“哦——!”顧楮墨滿是曖昧哦了一聲,嘴角掛著有些痞壞的笑,看著殷靈不做言語。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殷靈放下茶盞,目光飄忽卻很大聲的說“哦什么哦,你應(yīng)該謝謝我不是嗎?”耳朵變得通紅的殷靈,其實就是在壯膽。
“那謝謝?!鳖欒鹕碜叩揭箪`身邊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那只燒在殷靈耳朵尖的小火云連帶著殷靈的臉一起燒的緋紅,“說,說謝謝,就說,干嘛,干嘛離這么近,讓人不自在?!币箪`騰地一下站起來,不小心踢到了身后的凳子,才將這房間里的曖昧氣息減少一點。
顧楮墨伸手扶起凳子,拉開了一點自己與殷靈的距離,他知道現(xiàn)在殷靈不記得自己了,所以有些事得慢慢來,就像之前都是殷靈追著他跑,現(xiàn)在換過來,自己追著殷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