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里來來往往都是白嫩嫩的人,每一個看上去都那么鮮嫩可口,霍羽悅不得不裝病暫時閉宮。
但是即便她已經(jīng)閉宮,羽清宮里還是有不少宮女存在,就在今天傳出了有宮人被野獸咬死的消息,那宮人的尸體她看過,的確中有蛇毒,是她下的口,但她對此完全沒有印象,她心里清楚,那一段怕是被獸性控制了她的意識,才會做出這種事。
因溯這時候又去給孩子們授課,這是他每個月都會做的,他不在宮里沒有人能夠幫助她壓制體內(nèi)的獸性,她要出宮去找因溯,不然事情會愈演愈烈。
當(dāng)然霍羽悅找的借口很好,為太后祈福替皇上盡孝心,緩和母子關(guān)系,皇上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即便他已經(jīng)跟太后撕破臉,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不然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霍羽悅拒絕了李玄野指派的大批人馬,只帶了一個會功夫的宮女,要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去給太后祈福,帶太多人去她還怎么去找因溯。
李玄野無論是做戲還是真的向來都依著霍羽悅,自然不會拒絕。
一宮女,一車夫,一馬車
霍羽悅靜坐在馬車里施法壓制體內(nèi)獸性,只要快點找到因溯,他也許有辦法解決,霍羽悅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這么信任一個和尚。
“走快點!”一個官兵手中拿著鞭子狠狠抽在身穿囚服的人身上,一列過去這些囚犯竟然都被抽的皮開肉綻。
前方突然傳來大量的血腥味,靜心中的霍羽悅鼻尖微動一下睜開了雙眼,只是這眼中一片血紅,她的意識徹底被獸性侵蝕,坐在車架上的宮女突然聽到馬車里發(fā)出動靜:“娘娘可是有事?”
話音剛落,整個馬車一下炸開來,宮女反應(yīng)快借力躲了開來,可是車夫就沒那么幸運,被馬車爆炸的木板插入咽喉當(dāng)場咽了氣。
宮女看到霍羽悅這樣子心里一驚:“貴妃娘娘····”
話沒說完只見霍羽悅突然發(fā)了狂,直直朝她沖過來,她抬手去擋,只聽得‘咔嚓’一聲,她整只手臂卻被霍羽悅硬生生扯了下來,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fā)出她的脖子就被霍羽悅扭斷,直到死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羽貴妃會變成這樣。
那一列官兵和囚犯都已經(jīng)被嚇傻了四下逃竄開來,但霍羽悅哪里會讓他們跑掉,整個人化為一條巨大的蛇張著血盆大口呼嘯而去,哀嚎聲此起彼伏。
“羽悅!”
李辛宇不知從哪沖出來提劍攔住變?yōu)轵叩幕粲饜?,他也很震驚暗衛(wèi)來匯報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大蛇就是霍羽悅,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攔住她,若這件事傳了出去不光她,對整個大楚來說都是一場災(zāi)難。
但是變?yōu)檠偷幕粲饜偰睦镞€會認得出眼前的人,她碩大的尾巴掃過直接將李辛宇拍打在山壁上,若不是李辛宇用劍擋住,只怕已經(jīng)受了重傷。
饒是如此他都噴出一口血來,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死的七七八八,霍羽悅也因為脫力變回人形昏倒在地。
李辛宇在附近找到了一所破舊的小茅屋,霍羽悅還在昏睡,李辛宇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她,想他李辛宇做事向來果斷,可一遇到她就變得瞻前顧后,他都快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
霍羽悅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看見李辛宇坐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關(guān)于出宮以后的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她自己也知道妖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小妖精,你來找我了?”
李辛宇看霍羽悅還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心疼的厲害,她那么難受怎么還笑的出來?
“你·····”
“害怕我?”
“害怕。”怕你就這樣死掉,怕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怕你再不能嬌滴滴的喊我。
“那王爺離開便是?!?p> 李辛宇抓住霍羽悅的手腕:“你真的不怕死嗎?你知道宮里有多少能人異士嗎?我?guī)阕撸覀冸x開上京,我們放棄王爺和貴妃的身份離開這里。”
李辛宇想過很多次,他不想對不起玄野,可是更不想放開霍羽悅的手,唯一兩全的方法只有他們離開,做個普通人,即使是發(fā)現(xiàn)霍羽悅的真實身份,他的想法都沒有改變。
“可是我不怕死呀?!?p> 還沒等李辛宇開口霍羽悅的雙眼突然變紅,整個人又再次被體內(nèi)的獸性所控制,她掙扎著想將獸性壓制,可是只能感覺到意識逐漸模糊:“帶我去找······因溯?!?p> 她拼著最后力氣說出這句話就陷入昏迷,李辛宇不知道霍羽悅是什么情況,但是他也能看出她的不對勁,找因溯大師,她難道不怕大師收了她嗎?
但是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無法讓他再繼續(xù)想下去,霍羽悅失去了意識,她體內(nèi)的獸性再無壓制,定是要食人血肉才能平息。
李辛宇第一次見霍羽悅這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反絞住她的雙手束在身后,霍羽悅之前變?yōu)榇笊吆牧颂嗑Γ约幢惬F性占了她的意識,也沒辦法掙脫。
“嘶”
霍羽悅吐著蛇性子,不停的掙扎,李辛宇也怕自己下手太狠傷了她,略略放松了手中的力氣,沒想到這一放松霍羽悅趁機掙開了李辛宇對著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喝了幾口血之后霍羽悅眼中的紅光慢慢褪去,整個人也恢復(fù)平靜向后倒去,李辛宇沒管自己手上的傷忙接住霍羽悅。
難道·······
說是要找因溯大師,可是李辛宇并不知道因溯大師的具體位置,況且?guī)е粲饜傄膊荒芡硕嗟牡胤阶?,萬一被有心人撞見他們都解釋不清楚,這一路上霍羽悅不知醒了多少次,可一次都沒清醒過,李辛宇為了壓制她不知劃了多少次手腕,以鮮血喂她。
“失智?成西王也在?”李玄野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眼前前來回稟的暗衛(wèi)。
“回皇上,是的?!?p> “一條巨蟒····”李玄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