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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匪石我心匪席

第九十一章:望您明示

我心匪石我心匪席 我筆名叫九順 1985 2021-10-11 14:52:07

  顧梵生他們一行出了莫榮堂的府邸,坐上馬車回去。

  “您的手臂可有大礙?”沈青一直站在顧梵生身側(cè),自然注意到他手臂撞到桌案時的表情。

  先前顧梵生手上的手臂一直是用吊帶置在胸前,可今日來見莫榮堂,吊著手臂實(shí)在不妥,便沒帶吊帶。他把自己把自己康復(fù)情況想的太好,本以為不會有什么問題,可走路時手臂都會隱隱作痛。

  “無礙!”顧梵生回了沈青一句,開始向他們兩人介紹彼此,“這位是那順,以后會跟在我身邊。那順,這位是沈青?!?p>  聽顧梵生介紹完,沈青抬手向那順行禮,那順則朝他頷了下首,側(cè)臉看向旁側(cè)。這倒不是那順高傲不想搭理他,而是這車廂于那順而言實(shí)在是太矮了,他的頭根本抬不起來,要么垂頭看地面,要么垂頭側(cè)目看旁邊,他選擇了看旁邊····

  顧梵生看那順在車內(nèi)憋屈的樣子,笑著對沈青道,“找人按那順的體型重新做輛寬敞的馬車,不然以后出門帶著他,他可有的難受了?!?p>  本來側(cè)頭看著車廂尾部那順,聽顧梵生這么一說,回過頭來看他,目光純善,不見兇惡,反顯敦厚。

  那順確實(shí)是蠻契人,因在部落被人追殺來到大虞謀生。雖不會說漢語,可他勇猛高大,輕易就在邊城謀了份兒幫軍隊(duì)修工事的活,掙些苦力錢。但管苦力工的工頭都是老油子,苦力工的錢都要被他們再榨取一遍,普通人也就忍了,但那順不吃他們那一套,工錢少一分都不行,梁子也就結(jié)下了。

  工頭不敢得罪人高馬大的那順,想找法子把他趕走,軍隊(duì)里的人卻看中那順的力氣,不讓走。可那順不交人頭錢,下面有些刺頭也開始不磨嘰著不交,工頭心一橫,耍了個陰招,給那順的酒里下藥,將他賣給了人販子。

  在大虞與蠻契的交界地帶,時?;顒又@么一群專門買高大兇猛的蠻契人的人販子。這些被買來的蠻契人不管是被賣到哪,都只有一個用途,參加籠斗。

  所謂籠斗即散打,只是散打要在一鐵籠里進(jìn)行,就被稱為了籠斗。

  籠斗也分兩種,一種是人跟人打,一種是人跟野獸打。人跟野獸打,多流行于帝京,王孫貴族要弄老虎還是容易的,普通市井之中普遍是人和人打,買輸贏下注,相當(dāng)于變相的賭博。

  蠻契乃是草上民族,整日以打仗劫掠為本職,勇猛好戰(zhàn),身材又生的高大威猛,抓他們來參加籠斗,是再合適不過了。

  那順被賣到姑蘇后就一直參加籠斗比賽,每一場也都打的很賣力,畢竟掙錢比做苦工多,他還是很樂意的??墒沁@么打了兩三年,幾乎沒遇到對手,出手就是贏根本沒有懸念,所以比賽的賠率就越來越低,后面干脆沒賠率了,只賣門票給別人來看他打架,但是贏得多了,買票來看比賽的人也寥寥無幾。

  沒人往他這花錢,他掙得就少,最后干脆沒錢拿。那順心里也急,以至于偶爾有人買票看他比賽,都會看到極其無語的一幕:那順拎著被他嚇得魂不附體,甚至已經(jīng)尿了褲子的對手,用他撇腳的漢語大喊道,打我呀!抬手打我呀!你倒是打我呀·····

  籠斗選手混到那順這份上按說是站上了成功的巔峰,可站上了巔峰也要吃飯,沒有比賽打,老板連飯也不供了,畢竟他的飯量能頂上五六個成年人,不是開玩笑的。那順也就只能拿自己的錢吃飯。

  啃了一個月饅頭,那順決定另尋出路。就是只啃饅頭,他手里的錢也就夠他啃兩個月的,再呆下去就是餓死。

  那順是籠斗場老板買來的,老板就想著,那順就是餓死也只能做他的餓死鬼,不放人。那順懶得與他廢話,不放他,他就打出去!

  于是,顧梵生就看到了那奇特的一幕:那順一個人氣定神閑的在暗夜中行走,身后跟著一群手執(zhí)各樣兵器的面色緊張的漢子,可就沒一個人敢上前過招。

  自從斷了條胳膊,顧梵生也一直盤算著給自己找個護(hù)衛(wèi),總不能再因?yàn)樽约翰粫Ψ虻⒄`事。遇到那順,顧梵生不禁心中一喜,向那群人問明事情原由,直接帶著那順去見他老板,拿了五百兩銀子,換來那順的賣身契。

  顧梵生帶那順回來自己住處,便將賣身契遞給他,說明要招他做護(hù)衛(wèi),每月月錢十兩,管吃管住。

  “不要月錢,我跟著你,還債!”那順來姑蘇這些年,聽懂漢語沒問題,只是他鮮少開口說話,這一開口就帶著濃厚的口音,和歪果仁說中國話的腔調(diào)一樣。

  看著那順將自己的賣身契撕得粉碎,顧梵生也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霸摻o的不會少給你,至于賣身契,就拿你的忠誠來償還吧?!鳖欒笊?。

  那順沒再說什么,可看他顧梵生的眼神明顯是變了。

  沈青也就兩天沒見顧梵生,不知道他怎么就收了個蠻契人,聽他的交代,也就應(yīng)了一聲,而后問,“您今天答應(yīng)莫榮堂的,真能辦到?”他說的自然是仙丹的事。

  顧梵生看他,“十三道長的師兄山真道長是賭場的常客,你就沒注意到?”他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山真?”沈青皺著眉回憶,怎么也想不起賭場有這么號人,還是??汀W鳛橘€場場主,該捧著誰沈青還是明白的,如果是常客,他還沒注意到,那只怕是賭的小,不值一提?!八遣皇琴€的???不然我·····”

  “除了趙子暄,他就是最大的客人!”

  看著顧梵生面色嚴(yán)肅,沈青只覺心驚肉跳,他真的想不起有這號人?!斑€望您明示!”

  顧梵生還未開口,馬車已經(jīng)到了他的住處,便直接下了車,只剩沈青擦著額頭的薄汗,細(xì)細(xì)回想賭場里除了趙子暄外,一擲千金的人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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