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團黑霧被洛安、葆迦年、珩景、昭辰四人團團圍住,洛安更是拿出自己的雙龍盤旋本命玉召喚出天地神光,想借用天地神光困住黑霧,哪知黑霧在洛安召喚的神光籠罩之下不但沒有凝滯反而慢慢幻化凝結(jié)成一個人形。那顯然是一個男子的身形,他虎背熊腰,高大偉岸,堅毅的臉龐雖因黑霧的縹緲之感看不真切,但也不影響他顯露出的無堅不摧的勇猛之感。
葆迦年看著黑霧人形精壯威猛的模樣不解地問洛安:“你召喚的神光莫非對這團東西沒有用?瞧他還有余力弄出個猛男的模樣!”
洛安仍舊雙目如炬地看著黑霧人形,喝問道:“你到底是何人?闖我天界盛會意欲何為?”
黑霧人形面朝洛安,伸出一只黑霧繚繞的手臂掬了一捧神光在掌心中,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悵惘地說:“好久未見如此溫暖的天地神光了,果然能如那朝陽般治愈心底的潰爛……”說完他收回手臂,又對洛安道:“你就是天帝的兒子?不知你這副俊美的皮囊之下是否如你的父君一樣包藏著一顆膽小僵硬不知情為何物的死灰之心?!?p> 眾人聽到黑影如此折損天帝,心中均是大駭,全都看向洛安,哪知洛安那張清冷俊朗的臉上并無怒意,仍舊只是朗聲問道:“你到底何人?”
黑霧人形仰頭怪笑,說:“看來你那薄情寡義的父君又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薄情寡義的兒子,你與你父君之間恐怕并不親厚吧?聽我如此折損于他,你也能這般無動于衷?”
洛安勾起一個笑容,但那笑容如此之冷,竟讓他俊朗如玉的顏面上有了幾分森然可怖的氣息,只聽他冷冷地說:“我與我父君之間的關(guān)系就無需你這個魔物操心了,你還是滾回你的萬源地心吧!”說完一馬當先向神光籠罩下的黑霧人形襲去。
見洛安出手,葆迦年等人自不會袖手旁觀,也紛紛躍身沖向黑霧人形,四人均知此魔物不可小覷,因此甫一出手皆是殺招。
洛安雙掌齊拍,一重重龍紋波光交織成鋪天蓋地的網(wǎng)狀氣旋挾裹著毀天滅地之力向黑霧人形層層疊疊的擊打而去;葆迦年雙手結(jié)印豎起食指和中指貼于眉心,口念咒訣,在指尖聚積出一團妖艷翻騰的九魘妖火,此妖火明媚炙烈能將世間一切靈體燒傷損毀;而昭辰在身形躍起之時早已抓了一把龍骨鐐竇扇在手,此扇由遠古神獸的脊骨經(jīng)天地雷電擊打離析后由水族之九十九位祭天神龜煉制而成,正面一扇有十萬里海浪澎拜之力,反面一扇有無垠之風灌頂而來,可推山開路于眨眼之間;珩景則在手腕翻轉(zhuǎn)間召喚出一柄銀芒閃耀的長劍,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珩景持劍自左上向右下直劈,在大開大合間劍勢飄渺無跡,仿若億萬雨滴億萬劍,讓人無所防范無從防范。四人協(xié)心鼎力而擊,力量之巨使天地都變了顏色,濃稠凝滯的黑暗變得灰蒙蒙的,更襯得神光覆頂下的黑霧人形怪誕詭譎。
面對眾人的全力一擊,黑霧人形卻并未有太多動作,他只是舒展雙臂作出了一個詭異地擁抱姿勢,就讓洛安等人從四面八方襲向他的四種力量如重錘敲擊在綿軟的面團之上般,不但沒有擊倒黑霧人形,還被黑霧人形所全盤吸收,也許是四股力量施加在一起太過巨大,吸收了這幾股力量的黑霧人形漸漸潰散而開,仿若就要四分五裂般逐漸變成一團又一團淡若輕煙的霧氣。
葆迦年和昭辰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喜色,珩景似也漸漸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只有洛安仍蹙眉緊張地看著神光籠罩下那分崩離析的團團黑霧,背部依然繃得筆直。
葆迦年原以為黑霧人形已被他們四人合力消滅,正準備開口說幾句鼓舞士氣的話語,卻見洛安神色一變眼中凌厲之光暴起,遂趕忙錯眼去看那黑霧的變化,正瞧見原本已四散而開的黑霧又再次凝結(jié)起來,竟還是那個黑霧人形的模樣,而且此次比先前更為真實,連那看不真切的臉上的冷笑都變得清晰可見。
當下四人均是大駭,紛紛后退幾步,重又劍拔弩張的從四個方向面對著黑霧人形。此時四人中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這個詭異的魔物不但在神光覆頂之下不會被凝滯身形,現(xiàn)下集四人之全力似也不能傷他分毫,反而好像各種攻擊都成為了他的養(yǎng)料般,讓他虛無縹緲的身軀越來越趨于實質(zhì),這到底是個什么魔物,每個人心中都在猜測著答案,而那種忌憚和焦慮的情緒在四人心中交織,讓他們的臉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黑霧人形再次凝結(jié)完成,他似早就猜到洛安等人會驚異至此,遂不可一世地說道:“我奉勸爾等不要白費力氣,不管神光還是你們的仙法寶器都不能打倒或是制服我,我今日來此一遭只是為了尋找一個故人,爾等若不攔我,我遂了心愿自會離開,若非要阻攔于我,傷了爾等就非我所愿了?!?p> “好大的口氣!”葆迦年對黑霧人形怒目而視“你若真有翻天的能耐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洛安突然恍然大悟般看了葆迦年一眼,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只聽他輕笑著說:“你還當真是提醒我了!并非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恐怕是他不能吧!”說完抬眼直視黑霧人形,又冷冷地說道:“我猜閣下本尊應(yīng)仍被困于萬源地心之中,這團黑霧只不過是閣下的一股神識,所以不論我們?nèi)绾喂魢?,對閣下本尊都沒有任何影響。這股神識又以縹緲的霧氣為形,且被閣下施下以影吸靈聚氣咒,故表現(xiàn)出越打越強之假象,閣下的目的不過就是讓我們心生懼意,不敢再戰(zhàn)罷了!
昭辰一聽大怒:“好大的膽子,一個魔物竟敢跑到我天界的地盤來裝神弄鬼,看我不收了你這抹神識!”
黑霧人形又是一陣大笑,對洛安道:“都說洛安殿下心思縝密,今日一見果然不算笨!”說完又回頭看了昭辰一眼道:“就憑你也想收走我這股神識?是否太過托大???”
昭辰氣得七竅生煙,身子一挺就準備動手,珩景適時拉住他,對黑霧人形道:“據(jù)我所知,這以影吸靈聚氣咒用在神識之上最多只有一個時辰之效,不知閣下在這邕巴仙島耽擱了多久,還能不能堅持到找到你要找的人呢?”
黑霧人形低頭遲疑了片刻,冷聲道:“你們這幾個后生小輩確實讓老夫耽擱得久了些,今日且放過你們吧!”說完不待眾人反應(yīng)即騰空而起,一瞬間就逃脫了神光覆蓋的范圍,轉(zhuǎn)眼就向一個小院中一頭扎去。
洛安催動本命玉緩緩移動,將神光將七進小院都照了個遍,卻并未再瞧見黑霧人形的蹤跡。
桃小別、奕瑜和澄黛自是早都醒了,只是先前就被洛安勒令留在屋內(nèi),此刻還能見到她們各自的身影被燭火倒映在窗欞之上的影像。葆迦年站在屋頂之上沖各個小院高喊:“桃小別、澄黛、奕瑜,你們都沒事吧?”
桃小別懶洋洋地說:“能有什么事?我可要繼續(xù)睡覺了!”
澄黛喜滋滋地喊:“我沒事,年郎哥哥,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奕瑜聽到澄黛的話立刻著急地隔空喊道:“澄黛妹妹可千萬別出去添亂啊,我們還是聽從洛安殿下的安排留在屋內(nèi)吧……”
正在此時,一人一影突然從一個小院中飛起,洛安幾人也顧不得去聽幾位姑娘都說了些什么,急忙飛身追了過去。等追得近了些,洛安才發(fā)現(xiàn)前方竟是一身青衣的柳憶正緊緊追逐在那黑霧人形之后,奇怪的是方才還威武傲然的黑霧人形似是懼怕柳憶般,既不敢停留也不敢纏斗,只顧慌不擇路地逃竄,幾息之間就沒了蹤跡。
柳憶停下身形望著黑霧人形消失的方向冷聲道:“宵小鼠輩!”
洛安也穩(wěn)穩(wěn)停在柳憶身旁問:“你認識此人?”
柳憶搖搖頭:“不認識。”
洛安又問:“那為何認定他只是個宵小之輩?”
柳憶簡短地說:“偷偷摸摸,從旁邊的小院鉆進小姐的院子,幻化形狀掩蓋本來面目,不敢與我交手,只知逃竄,不是宵小之輩又是什么?”
葆迦年不可置信地說:“你說什么?他不敢與你交手?”
柳憶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昭辰在他身后叫了兩聲他也不理,惹得昭辰恨恨的說:“這家伙莫不是吹牛吧?害怕被我們揭穿這才急急忙忙地走開!”
珩景望著柳憶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難道那個黑霧人形要找的人是他?”
洛安凝目思考了一下對眾人道:“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現(xiàn)下看來那個黑霧人形多半已經(jīng)離島,不過方才被他這一鬧估計所有來參加遴選之人都被吵醒了,也許四位上仙此刻正在頭疼如何安撫眾人,我們不如前去看看有何襄助之事需要我等做吧?!?p> 昭辰和珩景點頭稱是,葆迦年卻哈欠連連作出一副困意十足的樣子道:“我實在是疲乏得很,就不去了!”
洛安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舉步就走,珩景也轉(zhuǎn)身跟上,倒是昭辰?jīng)_葆迦年一頓擠眉弄眼,小聲道:“你個懶鬼!”說完自顧追著洛安二人走了。
葆迦年見三人走遠,又警惕地舉目四顧一番,確認周圍再無他人才一步三回頭小心翼翼的走回了自己居住的臨風小院。他隨手關(guān)上大門直奔自己的臥室而去,如他所料那般,此刻正有一個面覆罩籬的白袍人獨自站在窗邊。
葆迦年原本緊張的臉上立刻堆起笑意,拱手施禮,親熱地叫到:“師父,你怎么來了!”
白袍人右手在臉前一抹,法塵亞那張枯瘦垂老,銀須垂掛的臉立刻顯露了出來。他沖葆迦年笑了笑,啞著嗓子道:“我的年郎果然機警,知道為師來了。”
葆迦年得意地說:“師父的氣息年郎還分辨不出嗎?只是方才正忙著與那黑霧人形相斗,而且?guī)煾复朔皝聿⑽赐▓筇旖缰?,想來也不愿公開露面,年郎也只好在眾人都離去后才悄悄來見了?!?p> 法塵亞捋了捋下巴上的銀須,對葆迦年投去贊賞的目光:“年郎心思細膩,為師甚慰?!?p> 葆迦年問:“師父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法塵亞的神色又道:“剛才那個魔物與師父可有干系?”
法塵亞啞然一笑,嘶啞的笑聲在喉嚨之中回旋,發(fā)出古怪的“咕咕”聲,葆迦年似是習慣了這種笑聲,面不改色的靜待法塵亞的回答。但法塵亞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道:“那個桃小別,你最好離她遠一點?!?p> 此話一出倒是讓葆迦年的面上瞬間變了顏色,他有些急切地問:“師父何出此言?”
法塵亞也不看他,低頭隨意撥弄著面前案幾上的幾本書籍,一邊翻一邊慢吞吞地說:“之前你的父王曾讓我去查這個桃小別的底細,可為師卻一無所獲……”
葆迦年不解地問:“既然如此為何要讓年郎遠離她?”
法塵亞將拿在手中的一冊書籍“啪”的丟在案幾之上,皺眉看著葆迦年說:“你難道不明白嗎?就是因為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怪異,沒有來歷,沒有出處,甚至沒有過往!這樣的人往往是最詭異之人,因為她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人,這才是最危險的?!?p> 葆迦年搖搖頭道:“她不是任何人,她就是桃小別,一個幽居一隅的桃樹花妖。師父查不到她的來歷只因她的母親不愿讓她出世,一直將她如襁褓中的幼兒般保護在懷,應(yīng)該并無其他不可告人的來歷。”
“是嗎?”法塵亞嘶啞的嗓音中滿是質(zhì)疑:“那為何突然之間,她那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娘親又愿意讓她來參加這妖、人混雜的遴選大會了呢?”
葆迦年聳聳肩:“因為我去誆騙了她一番……”
法塵亞打斷了葆迦年的話:“只因你的誆騙她就來了?”說完目中精光一閃道:“恐怕是因為時機到了,她背后之人才愿意讓她出來吧!”
葆迦年蹙眉深思了片刻,誠懇地對法塵亞道:“師父,不管如何,年郎還是覺得這個桃小別天真爛漫,心無城府,不似那心懷鬼胎之人。如若師父和父王有所疑慮,年郎自當小心與其交往,以探虛實。”
法塵亞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你素來聰慧,只要不麻痹大意,一般人也輕易算計你不得,你父王對你的殷殷期盼在懷,年郎需時刻警醒,莫要辜負啊!”
葆迦年正色道:“師父放心!”說完又抬頭望著法塵亞道:“師父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特意提醒年郎一番嗎?”
法塵亞的臉上突然涌現(xiàn)愉悅的笑意:“也不全是,順便收拾了一下那幾個被仙靈神愿選中的上仙一頓……”說完又笑吟吟地一指葆迦年道:“依為師看來,那幾個上仙的資質(zhì)還不及年郎你,也不知那些仙靈神愿是如何擇選的,竟能將那般大機緣賦予資質(zhì)平平之人?!币娸徨饶暝谝慌月牭媚康煽诖?,法塵亞又擺擺手道:“不過這樣也好,待我年郎通過此次遴選大會后也去那天湖走上一遭,定然可得更多神愿眷顧,如此一來才不虛此行啊!”
哪知法塵亞的后半截話葆迦年似未聽見般,只是一臉興致盎然地追問:“師父是打了幾位上仙嗎?是無回子還是丹妙青?要不就是牙珉和那個佑寧道了?他們被師父打成什么樣了?求饒了嗎?”
法塵亞似懶得搭理他,轉(zhuǎn)身欲走,葆迦年突然想起更重要的問題,趕緊一把抓住法塵亞的袖籠問:“師父,您還沒告訴我那個黑霧人形到底是敵是友啊?跟咱們妖界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法塵亞回首拍掉葆迦年的手道:“為師現(xiàn)下就是急著去確定他到底是誰,在此之前,你莫要惹他。”
葆迦年問:“我不惹他他偏要惹我怎么辦?”
法塵亞身形逐漸模糊,化作一道流螢而去,只留下嘶啞飄搖的一句話:“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葆迦年望著法塵亞消失的方向一陣悵惘,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提醒還是嘲笑?。俊?p> 再說洛安三人此時正好碰上站在三具干癟尸體面前的丹妙青和佑寧道,遂上前與二人匯合。佑寧道一見洛安一行即松了一口氣:“幾位殿下沒事就太好了,今夜有一白袍人和一黑霧人形作亂,無回子和牙珉正拖纏著白袍人,我們倆追逐黑霧人形至此卻見到這三具尸體,耽擱之下還生怕那個黑霧人形去叨擾了各位殿下,眼下看來大家均是無礙了。”
洛安疑惑地問:“還有個白袍人?”見丹妙青點頭,他與昭辰、珩景對視一眼道:“那個黑霧人形我們倒是見著了,方才還交過手,應(yīng)該是某個大魔物的神識幻化,此刻已然逃走?!甭灏部戳艘谎蹤M七豎八躺倒在地的幾具尸首道:“這是誰干的?是你們口中的白袍人還是我們所見的黑霧人形?”
“肯定是那個黑霧人形!”眾人循聲望去,說話之人竟是慢吞吞而來的白閣上仙。白閣走近幾具干癟尸體惋惜地搖了搖頭:“好好的來參加遴選大會,誰知卻莫名其妙命喪于此,當真不值??!”
洛安問:“白閣上仙,你可知那黑霧人形到底是誰幻化?”
白閣搖搖頭道:“你們方才不是說應(yīng)是某個大魔物的神識幻化而成嗎?萬源地心中魔物眾多,有大能者成百上千,老夫已幾萬年不曾踏足魔界,已不知如今的魔界消泯了多少魔物又還活著多少魔物,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很難說??!”
“那為何方才您斷言這些人一定是黑霧人形所殺而不是白袍人所殺?”丹妙青問道。
白閣道:“這幾人明顯是被人吸食了精元修為而亡,這樣的手段只有魔界之人才會用?!闭f完轉(zhuǎn)眼看了丹妙青一眼接著說:“與你們交手那個白袍人我方才見過了,絕不是魔界之人?!?p> 丹妙青急切地追問:“那他又是何人?無回子和牙珉可好?”
白閣揮揮手道:“他是何人你們就不要管了,現(xiàn)下不管是白袍人還是黑霧人形都已離開,無回子和牙珉也已服下本仙的靈丹妙藥調(diào)養(yǎng)傷患……”
“什么?無回子和牙珉被白袍人打傷了?”佑寧道大驚失色地問。
白閣點點頭:“傷是傷了,不過并無大礙。眼下還是先將這三具尸體處理了,等明日八神蒞臨后再作處置吧?!闭f完眼光在洛安三人之間逡巡一圈后問:“怎只見三位殿下?其他人呢?”
昭辰正待回答,洛安搶先說道:“他們乏了,都歇下了?!辩窬耙哺胶偷溃骸安贿^是魔物作祟,不用我們?nèi)缗R大敵般全都嚴陣以待吧?”
白閣微微頷首,道:“那就請各位殿下都回寢居歇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p> 洛安沖幾位上仙微微點頭,當先邁步朝來路而去,昭辰看著洛安的背影不明所以:“就這么回去了?我們不是來幫忙的嗎……”他話未說完即被珩景一把抓住胳膊拖行而走,走出很遠還聽見他在追問洛安:“就那么回去了?那白閣老頭肯定知道那黑霧人形是誰!”洛安淡淡的聲音也傳來:“他不說你能如何?撬開他的嘴嗎……”
丹妙青和佑寧道在洛安殿下恰到好處的聲量間將目光全都鎖定在白閣上仙的身上,白閣無可奈何地撓撓頭道:“看著我干什么?我確實不知道啊……”
一陣微風吹來,地上干癟的尸體仍舊雙目暴突的看著似明未明的天空,空洞的眼神中盡是不甘。
田小田的甜
又是生無可戀的一天~~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我今日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我離世后留下的華章~~~~~~吼吼吼~~~~~不需要懂~~~~~~我反正就是要寫~~~~~至于那些在現(xiàn)實中辜負我的人~~~~~凹,我可沒有祝福,只有無盡無盡的~~~~~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