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加需要他幫你分擔(dān)責(zé)任,給多點國務(wù)去鍛煉他的能力?!毕妮娣康统恋貒?yán)肅道,她不知道自己語氣中已經(jīng)無意識地帶有一種命令感,而且是對著自己的國主丈夫。
“為了你,為了秦國,我的孩子已經(jīng)犧牲太多了?!?p> “你什么時候管過他?教過他?從小你就對他不聞不問,現(xiàn)在,我不會讓你再這樣拋棄他?!毕妮娣繋е{的語氣俯視著秦政。
秦政心里覺得確實對秦亥有所愧疚,他的頭又開始有點痛,他無法判斷妻子是否在掩飾自己的心思,也許自己真的誤會她了,但對秦亥,自己確實欠他太多。
秦政抬頭看了一眼憤怒狀態(tài)的夏萱房,他此時雖然心有愧疚,但也憤怒了,他不想和夏萱房爭論,自己不顧秦亥二十年在先,現(xiàn)在又納妃在后,他知道自己理虧,也因為頭痛更加不想爭論。
他放下茶杯沉默著,只想夏萱房自己快點離開,在自己怒氣爆發(fā)前。
因為,他覺得夏萱房在命令和威脅自己這個國主,要是換其他人,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此時的寢宮內(nèi)很安靜,雙方陷入長時間的沉默,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夏萱房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最后知道今天已經(jīng)無法動搖秦政的想法后,手指重重地敲擊桌面,極其壓抑地低沉道:“我兒子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
她盯著秦政,秦政卻憋紅著臉撇了眼她,緩緩轉(zhuǎn)過頭,他的怒氣處于瀕臨爆發(fā)的狀態(tài)。
最后,夏萱房轉(zhuǎn)身向?qū)媽m門口走去,就要跨過宮門時,突然伸出右手,把門口邊上的精致花瓶重重的甩到地上,“啪啦”一聲脆響,便是滿地的瓷器碎塊。
秦政坐在凳子上,黑著臉一掌把眼前的桌子拍的粉碎。
另一邊,趙龍拿著林山王的徽章走出“少年鐵鷹軍”訓(xùn)練場后,匆匆回到自己在國都郊外的住處,關(guān)上房門,他心中的駭浪一直無法平息。
因為,他自己也有一個徽章,上面的雕塑正是一對充滿殺氣的戰(zhàn)斧,記憶中和林山王的那枚徽章一模一樣,而不同之處,只不過自己的徽章有一個精美的外殼包裝,而林山王的則是用繩子串起來掛在胸前。
趙龍匆匆從一個質(zhì)樸的木制盒子里拿出自己的徽章,與林山王的徽章仔細(xì)比對,是的,兩枚徽章上的那一雙殺氣騰騰的戰(zhàn)斧幾乎一模一樣,他的手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他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也不知道林山王來自哪里,自然不知道自己與林山王到底為什么都會有同一個雕刻的徽章。
從小到大,自己的記憶全部都是從秦國開始的,除了那一幕,自己即將暈倒前,那眾多的族人死在自己周圍的慘狀,還有被家人小心鑲嵌在褲頭里面的那枚徽章。
當(dāng)他被帶到秦國醒來后,發(fā)現(xiàn)徽章還好好地藏在褲頭里,自己再也不敢告訴任何人,他不信任荒原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徽章這件事,但至少沒人問過他相關(guān)的事,也沒有人再次搜查過他,從此之后,徽章便被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敢拿出來仔細(xì)查看和回想,但終究一無所獲,直到今天在林山王身上發(fā)現(xiàn)他的徽章,才重新喚起他埋藏多年的心思。
另外他還可以肯定的是,荒原大陸上,從來沒出現(xiàn)過第三枚這樣的徽章,林山王或多或少一定知道一些關(guān)于徽章的事。
突然,外面?zhèn)鱽砀畠?nèi)大門被人野蠻撞開的聲音,不一會,只見秦亥直接一腳躥開趙龍的房門,走進兩步,他的四個侍衛(wèi)在門外冷漠無情地站著。
趙龍是沒有侍衛(wèi)的,全府上下連一個傭人都沒有,只在有需要時,叫上幾個奴隸幫忙打掃一下衛(wèi)生,因為他一直不喜歡有侍衛(wèi)隨時跟著,也覺得不需要,他只想自己房子里永遠(yuǎn)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趙龍反應(yīng)極快,在門響沒開前,迅速收回自己的表,把手背在后面,拿著林山王徽章的手倒是很隨意地垂立著。
他看著秦亥,心頭有怒氣,不過他不想與秦亥起沖突,即使秦亥不久前剛剛把內(nèi)功突破到了二品階層,加上四個一品內(nèi)功的護衛(wèi),配合一些陣法和武技也能與自己有一拼之力,他依然能夠穩(wěn)壓他們一籌。
但秦亥畢竟是國王秦政的唯一兒子,是秦國未來的國王繼承人,他不想撕破臉皮。
秦亥盛氣凌人地盯著趙龍,趙龍也淡淡地看著他,最后,秦亥出聲了:“你從那小子手里拿了什么東西?”
趙龍也不猶豫,隨手把林山王的徽章遠(yuǎn)遠(yuǎn)地拋給秦亥,臉上淡淡地看著秦亥,也不吭聲。
秦亥把玩了一下徽章,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就跟一個集市上賣的普通掛飾沒什么區(qū)別。
本來他今天來趙龍府上找茬,只是因為直覺中告訴他,趙龍不正常,自己必須得親自去看一看,雖然也沒打算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但只要能順便報復(fù)一下他在自己父親面前頂撞自己的事,也是不錯的。
秦亥見趙龍如此爽快地就把林山王的東西丟了過來,知道他是主動退一步,也證明了這個徽章在趙龍那里也沒得到任何重視,這種時候,自己也不好再次得寸進尺,撕破臉皮。
秦亥看了看趙龍,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徽章,輕笑著踱步到趙龍跟前,試探性地問:“你以前是不是見過類似的這種東西?”
趙龍很清楚秦亥的狡詐,不假思索地‘認(rèn)真’回答:“沒有!”便不再吱聲。
秦亥看著趙龍如此三番兩次配合自己,心中也是得意,不過他頭腦很清醒,既然趙龍如此配合自己,或許可以趁熱打鐵,試探他是否會轉(zhuǎn)變主意,支持自己去說服秦政攻打趙國。
“黑寡婦不死,秦國在荒原大陸上的霸主地位就會被挑釁?!鼻睾ゾo盯著趙龍的任何表情變化。
“也許,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一起說服大王,出兵滅掉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