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雯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但這是因為,說這句話的人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那個人——宋歡,而是從一個還不太熟的女孩子口里說出來的。
關(guān)鍵是,這個女孩子還是自家兒子的秘書,懷著兒子的孩子。
也就是說,自己兒子給自己心目中的兒媳婦戴了綠帽子。這個事實,讓馮玉雯的心態(tài)得到暴擊。
馮玉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馮玉雯曾經(jīng)有過一段婚姻,就是因為陳嘉言的父親婚內(nèi)出軌,最終不歡而散選擇離婚的,所以馮玉雯極其厭惡第三者。
而馮玉雯為自家兒子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到現(xiàn)在,從十二歲開始,陳嘉言就由馮玉雯獨自一人撫養(yǎng)長大。
陳嘉言雖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但馮玉雯給了他濃厚的母愛和很好的家庭教育。馮玉雯經(jīng)常教育自家兒子,給他樹立正確的、積極的三觀。
小時候給陳嘉言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到了大學,給陳嘉言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戀愛觀和婚念觀。
但是陳嘉言卻在這一戀愛階段,就打破了馮玉雯給他樹立的戀愛觀。
馮玉雯很痛心,也很自責,認為是自己疏忽了,是自己沒有教育陳嘉言。
馮玉雯縷清了思緒,知曉了自己眼前的女孩,是破壞自己兒子和自己心目中的準兒媳宋歡之間的第三者。
想到這兒,馮玉雯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而付嘉旎還在幻想著自己將會有肆意買衣服和包包、口紅,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用存很久的錢的美好生活。
馮玉雯看著付嘉旎小心翼翼藏著表情的樣子,覺得惡心。但她仔細想了下,口說無憑,要是這丫頭是蒙自己的怎么辦?
馮玉雯便問:“孩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這可是大事,說不得玩笑的!”
付嘉旎立馬搖頭,邊從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檢查報告邊說:“不是不是,這是我的檢查報告!我怎么敢那這么大的事情來欺騙您呢?”
馮玉雯趕緊拿過檢查報告一看,付嘉旎是真的懷孕了,倒是沒騙自己。
馮玉雯很震驚,也很謹慎,一邊看著檢查報告,一邊抬頭看看付嘉旎:“我怎么知道你懷的是不是嘉言的孩子?”
付嘉旎著急地回答道:“您可以去問陳嘉言。”然后又扣著手指,像是自知沒理,于是小聲說道:“再不濟您也可以去問宋歡?!?p> 馮玉雯心里冷笑,看來這姑娘見自己之前還去逼了宋歡,也是好生意思在自己面前提宋歡。
付嘉旎自以為馮玉雯對自己的印象應該不錯,應該也不比宋歡差。
畢竟宋歡不愛陳嘉言,而自己才是愛陳嘉言的哪一個,況且誰不希望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愛自家孩子的。
付嘉旎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告訴馮玉雯自己對陳嘉言的感情,害怕馮玉雯誤會自己和陳嘉言在一起,是為了他的錢,然后不愿意幫忙勸說陳嘉言。
于是付嘉旎連忙表態(tài):“阿姨,我是真心喜歡您兒子的,要不然也不會愿意和他在一起。我愿意留下這個孩子,也是為了他??!”
馮玉雯一看,自己眼前的人也不過就是那些為了高攀富貴,上不了臺面的妓子罷了。大概又是插足自己婚姻的小三那一類厚顏無恥的女人罷了。
付嘉旎并沒有察覺到馮玉雯瞧著自己那不屑的眼神,還以為看上去十分慈愛的馮玉雯對自己很滿意,還一個勁地說道:“有哪個女孩愿意做一個單親媽媽啊,我也不愿,可是我沒法子,我只好來央求您?!?p> 但是,馮玉雯接下來的話卻給付嘉旎潑了一盆冷水。
馮玉雯臉上帶著笑,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付嘉旎道:“付小姐也是好生意思,居然也敢來要挾我?”
“阿姨,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付嘉旎焦急地說道,一個勁的狂解釋:“我只是實在沒法子了!我害怕嘉言會因為宋歡,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馮玉雯卻道:“嘉言和宋歡都不是這樣的孩子!至于你,不過是個愛往男人身上湊、逢場作戲的妓子,說白了就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著地,沒有臉罷了。”
付嘉旎聽完臉色慘白,這不是自己預想的結(jié)果。也從未想到馮玉雯會大罵自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馮玉雯。
馮玉雯絲毫沒瞧付嘉旎一眼,一臉不屑的說:“付小姐,說實在的。像你這路貨色的不是貪心就是貪人,我也見得多了,可別以為懷著孩子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別拿自己當個角,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況且在我這兒,你還入不得眼。”
“阿,阿,阿姨,我不是您說的這樣的人的。”付嘉旎覺得委屈,她不是妓子也不是婊子,她也想堂堂正正地成為陳嘉言的女人的。
馮玉雯將付嘉旎罵了一通之后,便一聲不吭地就走了,絲毫沒給付嘉旎留面子。
付嘉旎更覺得委屈了,但奈于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敢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馮玉雯本想先給宋歡打一個電話的,但是想到是自家兒子犯錯,還是打算先給陳嘉言打電話,再去替自家兒子向宋歡道歉。
馮玉雯給陳嘉言去電話,但并沒有人接。便給陳嘉言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助理告訴馮玉雯陳嘉言今天有事請假沒來上班。
馮玉雯想不在公司上班,那就應該在家了,便去了陳嘉言住的公寓。
馮玉雯和陳嘉言母子倆,不住在同一個房子里,純粹是為了陳嘉言有私人空間,好同女友過二人世界。
馮玉雯一進陳嘉言的公寓,就聞到臭氣熏天的味道,看到滿地的易拉罐以及睡在地板上陳嘉言。
馮玉雯覺得很糟心,兒子遭遇失戀就這么萎靡不振,那要要是遭遇更大的挫折,這人不得廢了?
陳嘉言還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得到有人進來了。
馮玉雯嫌棄的用腳踢了踢陳嘉言,陳嘉言還自顧自的翻了個身。馮玉雯無奈,大聲喊了陳嘉言的名字,陳嘉言被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嚇到了,立馬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躺在地上的陳嘉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迫使它看得更清楚些,便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的大黑影是自己母親馮玉雯。
陳嘉言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由于宿醉引起的頭疼,讓他的爬起來的動作更加艱難些。
馮玉雯就這樣看著,也沒打算去扶自家兒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