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押小?!迸有Φ溃肮咏裢碣€運極佳,隨便壓什么都能贏。”心里卻暗想搖骰盅的荷官手上都是有功夫的,要大要小八九不離十,這次荷官都說大,那一定是大了,再說連出了兩回小,也該大了。
“好,聽你的,梭了。”楊寧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小上,他是看明白了,自己再不輸點,這女子得一直糾纏著自己,雖然身懷烈火門護(hù)法令牌,但既然烈火門前身是圣火教的堂口之一,自己還是低調(diào)些好。
“梭什么?”女子從沒聽過這個詞,問道。
“哦,家鄉(xiāng)話。”楊寧隨口敷衍道,這可沒法解釋,你們這可沒撲克牌,更別說梭哈了。
當(dāng),“買定離手?!薄伴_!”
荷官深吸口氣,雖然自己十搖九準(zhǔn),但并沒親眼看見,一切皆算不得數(shù),當(dāng)下揭開骰盅,心中一冷,“三、六、一,??!”
“什么情況!又是??!”
“我靠,還是小,沒道理啊,你他娘的在玩我嗎?”
“又……中了!”楊寧無奈地?fù)u搖頭,沒想到想輸錢竟會這么難。
楊寧身邊的女子目瞪口呆,看著荷官,荷官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fù)u了搖頭,他也是郁悶之極,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
“公子果然是吉星高照,今天定能大殺四方,不如我們?nèi)巧涎砰g如何,那里環(huán)境安靜,可與莊家一對一對賭,比這個賺得多了?!迸討Z恿道。
“好吧,就去雅間吧?!睏顚師o所謂地聳聳肩,起身站起。
女子一揮手,不知從哪跑來了個小童,將楊寧桌上的籌碼都捧著跟在身后。
楊寧跟著女子蹬上樓梯,吸引了場中不少人的注意力,大家相互打聽,得知楊寧連賭三把,一把沒輸,而且一把比一把押的多,第三把竟然全押了。
“哎呀,這小子運氣這么好,贏了不少錢,這下子上了樓,估計一把就得輸沒了。”場中有人說道。
“我看他今天賭運亨通,場子越大,他是賺的越多啊?!币灿腥顺制渌敕?。
“嘿,我看這小子有魄力,只要這口氣還在,不怯場,肯定還能贏下去?!币灿腥烁鶕?jù)自己總結(jié)的經(jīng)驗猜測道。
進(jìn)了雅間才發(fā)現(xiàn)樓下的吵雜聲已經(jīng)幾不可聞,屋內(nèi)彌漫著沁人的香氣,和樓下的混濁氣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小廝遞上一杯清甜可口的果茶,如果不是房間中央一張精致的賭桌,誰會認(rèn)為這里是賭場,在這里坐上一坐就再也不想下樓去了。
“公子,還是玩大小嗎?”椅子寬大,女子與楊寧一起坐下也不嫌擠。
“還是隨便你。”楊寧無所謂道,眼前這位荷官身材瘦削,眼神銳利,一看就是精明之人,這下子肯定要輸錢了,楊寧反倒松了口氣。
“公子,我可不敢亂插嘴了,我怕破了你的財運?!辟€場里講話可有講究,哪能如此直白的講出破財運這種大不吉的話,這女子見楊寧初來乍到,賭運太盛,存心破他一破。
“破了就破了,錢財嘛,身外之物,這些錢就當(dāng)來這里喝茶了?!睏顚幮Φ溃阉械幕I碼推到了桌上。
“公子,你這是!”女子吃了一驚,“你押三個六?”
“對?。〔荒苎簡??我見有這個格子就推過去了,不能押我就換個?!睏顚幷f著要把押的寶換掉。
“不是,不是!”女子滿面笑容地拉回了楊寧伸出去的手,說道:“這三個六雖然賠率極高,但極不易出,沒想到公子魄力非凡,是我沒見識了,只是這都沒搖骰盅,公子就押了寶,不知公子放心嗎……”
“無所謂,要不你來搖吧?!睏顚庪S口說道。
“既然這位公子如此雅興,如意姑娘,就你來擲骰吧?!焙晒俪雎暤?,別說三個六了,就是搖個豹子出來都是極難得的,更何況如意還是賭場的人。
“原來你叫如意,難怪今天賭運一直這么順人心意,如意姑娘,麻煩你了?!睏顚幮Φ?。
“好吧,既然公子有這般雅興,如意就當(dāng)回荷官吧?!闭f完掩嘴笑著走到了荷官的位置上。
如意雙手將骰盅端起,輕輕搖了一下就放下了,款款轉(zhuǎn)身坐回了楊寧的身邊,這下敷衍得再明顯不過了。
當(dāng),“買定離手?!?p> 雖然楊寧早就押了寶,荷官這流程還是得走一遍,賠也得讓人家走完全套不是。
“開!”
荷官開了骰盅,愣住了,屋內(nèi)溫度事宜,通風(fēng)換氣極佳,荷官的額頭上竟然逼出了滿頭的細(xì)汗,汗水聚成細(xì)流,流淌到下巴,低落到地上。
“六……六……六……”也不知是緊張到結(jié)巴,還是挨個報出骰子的點數(shù),三個六說完的剎那,連空氣都安靜了。
“什么!”如意猛地起身,跑到桌旁,只見盅底三個骰子清楚的三個六點朝上像三張紅色的笑臉放肆大笑著。
如意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無助地看著荷官,荷官也不知所措,這三個六賠率千倍,算下來得賠三十多萬兩給楊寧,這可怎么向上面交待。
“又中了!”楊寧無語了,笑道:“如意姑娘的手氣真好,果然趁心如意,真是想輸也輸不了?!?p> 如意聞言更是臉色慘如白紙,荷官也是無可奈何,全程都是如意擲骰,而且還是楊寧先押了寶,全是己方有利,竟反而輸了幾十萬兩,自己這人可是丟到家了,想說楊寧出老千都沒辦法。
“公子請稍等,我出去給您結(jié)算?!焙晒俚懒寺曤x開了,出了門趕緊去找管事黃先生。
“什么!三十萬兩!”黃先生肥頭大耳,衣著華麗,此時激動說話,臉上的肥肉似水中波紋,一波三蕩。
“這小子換了多少籌碼?”黃先生飲了口涼茶問道。
“聽如意姑娘說是一百兩?!焙晒傩÷曊f道。
啪!
黃先生肉乎乎的手掌猛地拍到桌上,大聲怒斥道:“一百兩贏三十萬兩,要你們有什么用!這賭場還開不開?開不開?”
“黃先生,這小子運氣太橫了,攔不住啊,誰想到如意真能搖出三個六啊,我來這幾年了也沒見誰能中了這個?!焙晒倏迒实?。
“給他一千兩,讓他滾蛋。”黃先生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