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我的身份應(yīng)該是機(jī)密吧?”楊寧問道。
“那是自然,能做我的暗線,你的身份已經(jīng)是絕密等級。”七公說道。
“那我是不是不用在謝真遠(yuǎn)面前表明身份啊?”這才是楊寧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不錯,我會給你一個代號,并教會你聯(lián)絡(luò)暗號,傳遞消息時只用代號與暗語,不可暴露真實(shí)身份?!逼吖f道。
“那就好,那就好?!睏顚幩闪丝跉?,想著自己以后還是少回去為妙,好好的宅子成了暗點(diǎn),一面是裴兄,一面是宋國,可真是讓人頭疼。
“走,去登記?!逼吖酒饋硗崎T出去了。
楊寧興奮地跟了過去,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代號。
“坐下?!?p> 楊寧跟七公拐進(jìn)一個亮堂堂的屋子里,屋里有個老頭,正在研墨。
楊寧依言坐下。
只見老頭拿起畫筆舔好墨,仔細(xì)端詳了楊寧幾眼,開始作畫。
“這是給我畫像?”楊寧問道。
“別說話,不然畫不像了。”七公說道。
畫了接近一個時辰,楊寧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脖子都僵了。
“好了,走?!崩项^剛收筆,七公就催著楊寧跟著自己走了出去。
“我還沒看畫得怎么樣呢?”楊寧說道。
“老崔的畫工你放心,絕對和你一個模樣?!逼吖_步不停地走到了當(dāng)鋪柜臺前。
“天干地涸,贖雨水十一滴?!逼吖昧藘上鹿衽_,說道。
“單號?!惫衽_里的老先生問道。
“雨字一號?!?p> 老先生從柜臺后面消失,過了小半會,又重新出現(xiàn),遞來一張小玉牌,玉牌拇指大小,一面刻畫著雨滴,另一雕刻著數(shù)字十一。
“過來?!逼吖笞顚幍氖?,右手拇指指甲在楊寧手指輕輕一劃,一道血口出現(xiàn),一滴鮮血遞到玉牌上,玉牌看起來光滑圓潤,但這鮮血卻并不滑落,反而如入海綿一般迅速滲透里去,白玉肉眼可見的變成了淡粉色。
“這是你的身份牌,把它當(dāng)了?!逼吖延衽七f到楊寧手上。
“當(dāng)了?”楊寧一臉疑問。
“身份牌放身上不就是昭告天下了嗎,放這里最安全?!逼吖f道,悄聲告訴楊寧典當(dāng)暗語。
楊寧把玉牌放到柜臺上。
“當(dāng)雨水十一滴?!?p> 柜臺后的老頭把玉牌收起,說道:“收到雨水十一滴,單號雨字十一號?!?p> “好了?”楊寧看向七公。
“行了,走吧?!?p> “那我代號是什么?”
“雨字十一啊?!?p> “???就這個?”
“竟然看這么久都沒看明白,哎,上樓來,教你暗語?!?p> 兩人走出當(dāng)鋪的時候,小狗子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好了,提醒你一句,金鈴門在通緝你,如果你想去找他麻煩的話,可以借著這個身份。”七公說道。
“謝謝七公?!睏顚幜⒖堂靼琢似吖囊馑?,“七公,你不和我一起嗎?”
“我又不是你的姆媽,老跟著你干嘛?”七公嫌棄道。
“七公……”楊寧面露不舍。
“哎,只是離別,堂堂男子漢竟如此扭捏,成何體統(tǒng)?!逼吖暽珔栜蟮亟逃?xùn)道。
“七公……銀子還沒花完呢。”楊寧小聲說道。
“滾……”七公罵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寧嘿嘿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在楊寧即將在巷口消失之際,七公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消失在了人群里。
又變成了一個人,這幾天一直被七公照顧著,突然分別,還真有點(diǎn)孤單。
楊寧伸了個懶腰,打起精神,敏銳地捕捉到幾道目光從人群里關(guān)注在自己身上。
“哼,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的?!睏顚幈г沽艘痪洌蝗患涌觳椒?,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果然,身后一陣騷動,不少暗中觀察的身影跟著跑了出來。
“右拐。”楊寧腦海里突然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
“天哥,你醒啦!”楊寧欣喜道,依言轉(zhuǎn)進(jìn)了右邊的街道,邊跑邊說道:“天哥,你這一覺睡得夠沉的啊,我怎么叫你都不理我。”
“嗯?!?p> “哥,你就嗯一聲?太隨意了吧,我可是擔(dān)心了好幾天啊?!?p> “左拐?!?p> “哎呦,你早點(diǎn)說啊。”楊寧身法極快,一不留神已經(jīng)跑過了,轉(zhuǎn)身之際,余光看見遠(yuǎn)處有三四人正盯梢一般的左右打量。
“哥,你這么厲害?”楊寧驚喜道,天命閣睡了一覺竟然連雷達(dá)的功能都有了。
“你這段時間精神力大幅度提升,我花了些功夫解開了些封印,我和你共享的精神力,這樣的感知你也可以做到?!?p> “真的嘛!快教我!”
楊寧與天命閣精神交流,信息傳輸極快,天命閣本身就是以精神體的形式存在,對精神力的應(yīng)用上更是出神入化,楊寧一邊學(xué)一邊實(shí)踐,很快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周圍習(xí)武之人的存在。
“哇塞,這么多,不過看起來不是很強(qiáng)嘛?!睏顚幏磉M(jìn)了一戶宅子,蹲在墻角,將精神力提升到極致,感知著周圍武者的位置,通過他們的呼吸長短,簡單的判斷出他們內(nèi)力的強(qiáng)弱。
“哼,金鈴門倒是引來了不少江湖蝦米,不顯顯威風(fēng),恐怕是寸步難行?!睏顚幋蚨ㄖ饕?,翻出墻外,故意顯出身形,一路向城外奔去。
這一路楊寧時快時慢,輕功差的,內(nèi)力不足的這段路上已經(jīng)深知自己不是楊寧的對手,早早的放棄了,那些還能跟著的則仍奮力追擊著。
“還是有些好手的?!睏顚幏怕_步,放目四望,選擇了一處并不陡峭的山頂。
沒多久,山下人影閃現(xiàn),接連七八人來到山頂。
“你就是楊寧?”一位滿面絡(luò)腮胡的大漢手持闊口大刀問道。
“你們都是來殺我的?”楊寧把劍扛在肩膀上,絲毫不懼地問道。
“哼,你得罪了金鈴門,還想全身而退嗎?識相的自行了斷,省得白白受苦?!绷硪蝗耸殖忠粚Π甯?,氣勢洶洶地喝道。
楊寧輕蔑一笑,“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齊上?我看你們氣息不穩(wěn),要不要休息一會?”
“狂妄!”手握闊口大刀的絡(luò)腮大漢揮舞大刀,喝道:“咱們大家一起上,一人一刀還不把他砍成碎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