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jié)束后,送完賓客,酒店里邊就只剩下嚴振海,林尚云,林樂妍三人了。
嚴振海一旁坐著,林尚云跟林樂妍在打包每張桌剩下的菜。
“我說那嚴小惠真是大嗓門,笑面虎來著,沒點人情味。哪里像是來喝喜酒的人,沒一句中聽的話。“林尚云想起嚴小惠這人,她是非常不悅的。
“她一向都是這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臉皮沒人能夠有她厚的。不然這人能有暴發(fā)戶的姿態(tài)嗎?”嚴振海兄妹中,要數(shù)他這個妹妹混得最好,蓋了幾棟別墅,家里還有好幾輛車。
“每次有病就來家里大聲嚷嚷,我看到都煩死,還賴著臉皮來家里吃飯。真是受不了這種人。唉,常言道,如果你的生活中確實存在這種人性的惡,那么記得即時從這種惡性關(guān)系中剝離,耗下去,只會讓你枉費時光又換來一肚子氣......”林尚云看到她,一點都不喜歡。
林樂妍沒有加入他們抱怨的話題中去,隔著幾張桌子,問了句:“媽,這個沒吃剩的魚,還需要打包嗎?”
林尚云點頭說道:“要,都要,都打包回去。淑萌那邊還那么多客人,晚上,明天,后天,我都叫了人來家里煮。”
為了省錢,還是決定客人都住在酒店,家里就是吃流水席,消費沒那么大。
林樂妍聞言搖搖頭說道:“唉,子信他也真是的。怎么全聽他老婆的話?”
“好了,這你就不要怪子信了。淑萌這孩子也沒什么多大的壞心眼,倒是她媽就不是省油的燈啊!”
林尚云接著嘆道:‘還有,你看下你哥你嫂子,都沒把這里當(dāng)家一樣,吃完就直接走人了,收拾也不幫忙一下,簡直是把自己當(dāng)成賓客了?!?p> 嚴振海聽到老婆在說嚴子誠的不是,便解釋說道:“子誠是幫忙送賓客回酒店了。這幾天他有幫忙打理這婚宴的事情,這點倒是不能說他?!?p> 林尚云停止手中打包的動作,回頭應(yīng)道:“你少護著你兒子了。這送賓客回酒店需要這么久的時間嗎?這送賓客需要帶著老婆去么?“
嚴振海本來沒覺得什么,聽到妻子說了幾遍,便認同了她這觀點:“嗯,徐巧巧就真的是沒做好了。你看她從娘家回來一句話都沒說過。就當(dāng)家里是旅館一樣,吃完就回房間睡覺?!?p> 兒子縱使有錯,兒媳婦肯定是提議者。
林尚云回答:“早都跟你說了,媳婦不是自己生的,說什么話講什么事都得注意分寸。你覺得你說了事為了她好,可人家不這么覺得。所以我就建議你,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兒媳婦了,你要引以為戒,少說兩句了?!?p> 嚴振海伸手擺了兩道,笑著說道:“呵呵,我退休了,不想理這事了。以后管媳婦這事就交給你管了?!?p> 林尚云應(yīng)道:“有病。都說了,要做個懂事的公婆?,F(xiàn)在的社會都是年輕人的了,不像我們那一代,公婆吭一聲,什么都不敢說?,F(xiàn)在輪到我們做公婆,倒是要看下一代的眼色了?!?p> 嚴振海不耐煩地甩了甩手應(yīng)道:“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現(xiàn)在是家里最老最尊的人了,什么都還是我說了算,我說這么多,也是為了他們下一代的人好?!?p> 林樂妍畢竟年輕,動作要比母親打包得快,一邊聽著他們夫妻倆的對話,也沒讓自己手里的活閑著。
她抬了一下手中打包著的飯盒,說了句:“這話題,我看你們就都少說兩句,每個人都是來自不一樣的成長的環(huán)境,別用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別人就是。尤其是媽,你?!?p> 其實林樂妍她也一向不喜歡評論別人的對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出身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她也漸漸有自己的真知灼見了。
“我能說什么啊,只有做的份?!傲稚性瀑€氣地應(yīng)道,成天都是這些忙不完的家務(wù)活,她想起一事:”你昨晚才回來,累不累啊?要不要回去休息,這里我兩來就好了?!?p> 看著女兒忙忙碌碌的,林尚云又實在不忍,這孩子,欠她實在是太多了。
“沒事,我休年假。都習(xí)慣這樣的作息時間了,晚睡早起的?!傲謽峰麖男【蜎]有”公主命“也獨來獨往習(xí)慣了。
“別太緊張,年輕人多干點活,身體會更好,相當(dāng)于死運動。為何現(xiàn)在的你們?nèi)菀壮霈F(xiàn)亞健康,就是經(jīng)常不肯運動。所以,從子信這場婚宴可以看出來,找個本地的人結(jié)婚好多了。風(fēng)俗一致,你找男朋友的時候,眼光可要放亮一點?!皣勒窈^D(zhuǎn)動著自己的手腕說道。
“呵。“林樂妍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購物袋,將幾個飯盒放進袋子里邊,沒有多作答復(fù)。
嚴子信喝了酒有點微醉,臉蛋有點通紅,回到婚房倒頭就睡了。
寬敞的婚房,張淑萌坐著實屬無聊,打開窗戶,看著外邊公園的景色和湖景。
回到家里的嚴振海跟林尚云,就關(guān)緊房門說要數(shù)一下份子錢。
“拿紙拿筆來,你來念我來寫。“林尚云急促地說道。
就好比是投資了一單生意,要趕緊看看回收率多少了。
嚴振海拿著眼鏡戴好,然后開始拆開紅包,對著紅包上的名字,數(shù)著:“嚴小惠,300?!?p> 林尚云搖搖頭說道:“來一大家子人封個300塊紅包,也只有你妹妹才能做出來?!?p> “唉,都是禮尚往來的,我們?nèi)ズ人麄兗业南簿撇灰彩墙o這么大,一樣。這不能怪人家。“嚴振海接著拿出下一個紅包袋。
不一會兒,滿滿的一小頁筆記本紙張就寫滿了人名和金額。
林尚云抬頭接著說道:“接著念啊~“
嚴振??粗沾樱€倒立著來看了下,說道:“沒了???“
林尚云站了起來,自己再翻看了下袋子,眼前堆著小山高的利是封,也是看了個遍。
“奇怪,這份子錢少了很多??!來了那么多賓客,怎么就只有這么點紅包?你確定都在這里了?“
看著妻子那眼神,感覺就是在懷疑自己藏私房錢了一樣,嚴振海啞然失笑:“就這些了,我這一路都跟著你坐,這都是樂妍直接給我的,我都是當(dāng)著你面才開始拆的?!?p> 林尚云一邊說著:“真是奇怪了?!叭缓筮€低頭尋找一遍,看看地上有沒有落下利是封。
“真是奇怪,這紅包難不成長翅膀了?”
嚴振海只好提醒一句:“會不會是樂妍那里還有一袋沒有拿齊?不然這不可能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