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笑,就邵皇的問題避而不答,轉言道:“遠古時候,炎帝神農(nóng)氏為遍嘗百草率眾尋到了一座高山上,但見這兒山勢陡峭,森林遍野,認定必有奇藥密藏,不禁喜出望外。他先教民“架木為屋,以避兇險”;繼教民“架木為梯,以助攀緣”;采得了良藥400種,著就了《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為向天帝復命,才“架木為壇,跨鶴飛天”而去。后人緬懷始祖恩德,便將這座高山稱做了神農(nóng)架?!?p> “在神農(nóng)架,有一個流傳極廣的故事:一次,神農(nóng)氏采藥嘗百草時中毒,生命垂危,他順手從身旁的灌木叢中扯下幾片樹葉嚼爛吞下,用以解饑療渴。卻是在這時,奇跡出現(xiàn)了,這幾片樹葉竟救了神農(nóng)氏的命。于是,神農(nóng)氏將這種樹葉命名為……”
最后一個“茶”字還未能吐出,邵皇便有些不耐煩了。
“我們時間有限,沒時間聽你在這講故事,說重點?!?p> 邵皇的語氣可謂是毫不客氣,女孩被氣不算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停。
“你這人可真沒禮貌?!?p> “禮貌,難道你有?”
“你……”
青冥見兩人劍拔弩張,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搖身一變從被勸架者變成了勸架者,夾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
“哎哎!算了,算了吧!我說你倆年齡相仿還不比和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要有話說?”
“就他(她)!”
兩人顯然都不待見對方,絲毫沒有接下青冥這個人情,還是大眼瞪小眼的瞪著對方。
如果不是這里人流量大,只怕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嘍!
見兩人都不給自己面子,青冥只能無奈的苦笑,開了話頭,想要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回正軌。
“神農(nóng)嘗百草的故事我也曾聽說過,雖然與你講的有所出入,但大致意思還是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那是否,就是傳聞中的悟道茶!”
一葉一封王,十葉一封皇!
悟道茶,十年一開花,十年再結果,二十年一周期,結十片茶葉。
每一片茶葉皆是細膩通透,碧綠碧綠,好似翡翠一般鮮艷。
喝它泡出來的茶,清香甘醇,對感悟天地大道事半功倍。
邵皇和青冥此來的目的也并非不無此意。
“你也聽說過悟道茶?”女孩故作驚訝。
很快就和青冥有了共同話題,聊的火熱朝天。
最后越聊越起勁,相談甚歡之下,一拍即合,當即決定和邵皇兩人一起前往神農(nóng)架尋找悟道樹。
看她這個樣子,邵皇很懷疑這其實就是她的目的,算命神馬統(tǒng)統(tǒng)都是浮云。
神農(nóng)架之行可以說為邵皇和女孩之間種下了因果。
原本兩個互不相通的世界各自敞開了一扇門,兩條平行的線由此相交。
漸入佳境,聽雨閣成為了邵皇另一個家。無論是累了、困了,還是開心歡樂、悲傷難過他都會去那。
因為,那有他想要的溫柔!
……
“你還在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有些忐忑的聲音。
“嗯!”
抱著手機,邵皇滿臉的迷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呆呆聽著對方的傾訴。
一個小時過去了,無力的放下手機,他雙眼滿是血絲。
電話的最后,女孩告訴自己江家可能沒了!
“對不起,當我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那里已經(jīng)……唉!算了,到時候你還是親自去看吧!”她的聲音飽含著歉意和疲憊。
后面她還說了些什么,邵皇都沒有聽清,因為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完全被復仇的火焰所充斥。
陶曉曉和邵雪就站在他的身旁,沒有仔細去聽電話的內(nèi)容,卻也沒有刻意回避。
隱隱約約間她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江家、歐陽、圣墓山、炎黃組織等等。
沒有人注意到,當聽到江家時,邵雪的心一陣悸動,而當聽到炎黃組織時,她則是臉色大變。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陶曉曉被邵雪帶走了,邵皇一個人在云海山脈附近的小鎮(zhèn)發(fā)泄似的游蕩了三天。
“嘀嗒!”
“嘀嗒!”
“嘀嗒!”
雨還在一直的下,淋著雨一直走,仿佛沒有盡頭。
遠處的大廈上,陶曉曉看著那孤單落寞的背影,淚水又忍不住奪眶而出,沾濕了臉龐。
她再也不忍心看到這副畫面,毅然而然的轉身離開:“師傅,我們走吧!”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榻上,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房屋的頂梁。
仔細打量,這是一間小木屋,房屋是由紫檀木所制,能聞到其散發(fā)出的香味,房子雕刻精細,有的房檐雖稍顯破舊,卻仿佛在告訴人們歷史的悠久。
邵皇摸了摸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仔細回想,昨夜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暈倒在馬路邊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了一雙精致無瑕的玉足,再往后,再往后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吱呀!”
房門輕輕被推開,從門外走進一妙齡女子。
一綹靚麗的秀發(fā)微微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的唇,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嬌小,溫柔綽約。
她轉身,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滿關愛的眼神,讓人無法移開,是的,就這樣被吸引了,笑縈繞在心頭,無法抹去。
“你醒啦?要一起吃點東西嗎?”
邵皇還微微有些發(fā)愣,無意識的走下床,在女子對面的一張小桌旁坐下,看著她將一樣又一樣美味,像是變魔術般,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詢問道:“江家的事你都聽說了嗎?”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江幽兒那里離開的季雪鳶。
聽到邵皇的問話,她的動作微微一頓,但旋即又恢復了正常:“嗯!聽說了,那晚其實我也在場?!?p> 邵皇確實是餓了,接過對方遞來的筷子,剛扒拉兩口,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能跟我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